大厅这边,祭司们见奥西里斯回来,大大松了口气。
卡摩斯见奥西里斯身后没有跟着乌妮丝洁,很是困惑。
但他没有权利向神明发问,只能按捺住暂且不表。在给王族的赐福仪式后,奥西里斯会坐上圣船围绕芦苇原一圈回到审判大厅,这时自己再去找乌妮丝洁再不迟。
在这支庞大历代王室成员的队伍末端,是前不久通过审判进入芦苇原的塞提一世,奥西里斯还未让他代管芦苇原上的土地,于是他选择在芦苇原上各大城市游历飘荡。
关于塞提一世在芦苇原上飘荡游历的传闻,卡摩斯早已耳闻,对这件事情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塞提一世闯入属于自己的围猎地后,卡摩斯对塞提一世的看法开始改变。
不仅擅闯围猎地,还不管束自己的手下出言嘲讽:“再英勇如何,不过短命罢了。”
虽塞提一世当场呵止了手下,并表示歉意,卡摩斯没有接受扭头离开,塞提一世多次来到王宫拜访,被卡摩斯拿各种理由搪塞不见。
过早离开人世没有亲手复兴凯迈特,是卡摩斯心上永恒存在的伤疤,它就这样被塞提一世的手下血淋淋的翻出撕裂,让他再次陷入过往的梦魇中。
奥西里斯结束赐福后,坐上太阳船升至半空中,众人俯首跪拜送别奥西里斯,拉神圣的光芒照耀在太阳船上,带来虚幻的不切真实。
趁此机会,塞提一世找到还未离开的卡摩斯,卡摩斯见到塞提一世走来,原本春风和沐的脸上变得冷若冰霜,他快步来到那群祭司中找到自己的弟弟阿赫摩斯,急切的交谈起来。
塞提一世的脚步停滞下来,他明白卡摩斯因为手下的出言不逊不欢迎自己,想与卡摩斯和解是一段艰难的过程。
担心姜早去向的卡摩斯在阿赫摩斯处确定了大致位置,走到半路时,发现后面传来脚步声,转身一看是塞提一世。
四下无人,正是塞提一世向卡摩斯冰释前嫌的好时机,不过卡摩斯此刻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塞提一世也没有立刻上前,反而是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走到姜早被困的花园,一声声尖叫此起彼伏,让卡摩斯的心揪着,他快步想要冲进花园,却被一道火焰逼退。
姜早此刻十分后悔自己嘴贱骂了奥西里斯,自己跟奥西里斯老实坦白一切,得到的却是不由分说把自己关起来,还派了一个眼睛可以发射火焰的幽灵怪物监视自己。
空中漂浮着白布幽灵状的怪物,没有双手嘴巴鼻子,却有一双人类的双腿,在听到姜早开骂奥西里斯后,这小怪物不停喷出火焰攻击自己。
古埃及的神,到底是什么玩意?
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惹到这帮祖宗,上了贼船,害得自己有家不能回
并且当自己摘下项链,露出自己本来的相貌时,很明显奥西里斯吃了一惊,像是曾经知道自己。
可自己却没有任何有关这里的记忆,在来到这里之前,姜早以为这些不过是神话传说。
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也许乌妮丝洁和卡摩斯之间并非像哈托尔女神说得那般种种
卡摩斯和塞提尝试多次接近姜早,被小怪物拦截,卡摩斯心急如焚,正准备冲进去时,一旁的塞提迅速抓住他的胳膊。
——“你疯了吗?那姑娘是你的爱人,也不值得冒这么大的风险。”
爱人?
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是孤独的,父亲战死沙场后,当时作为凯迈特首位合法继承人,在母亲和祖母的扶持下登上王位,展开对喜克索斯人的讨伐。
祖母说,他和乌妮丝洁是相爱的。
可一直以来,始终感觉他的记忆、他的心是缺失的。
像是地图上,缺失掉最为重要的战略地带标示。
况且无论如何去想,属于乌妮丝洁的记忆是模糊的,他甚至感受不到两人之间的爱意。
但为何自己还为此牵挂担忧呢?
一声尖叫再次传来,卡摩斯的身体先于他的大脑做出反应,冲向姜早,塞提一世见拦不住,快速跑向大厅求助。
漂浮在空中的打击者见外人进入,一向守护奥西里斯的它毫不犹豫喷出火焰试图吓退卡摩斯,卡摩斯灵巧地躲过其攻击后,轻轻地拥住姜早,抚摸着她的长发,冰凉不带丝毫温度的肌肤相接后迸发出温暖。
姜早听到来人说:“我来了,不要害怕。”
微微扁头,看到卡摩斯的脖颈线条流畅,喉结凸出明显,流畅深邃的下半张脸在光影中浮动,身上没药的香气萦绕在姜早的鼻尖,像一颗外皮苦涩的橙子里,蕴含着忽明忽暗的香甜。
她听到卡摩斯胸膛中,清晰缓慢的心跳传入耳朵。
咚
咚
亡者的心早已不会和活人一样跳动,随后姜早脱口而出问卡摩斯,语气亲密带着小女儿般的责问:“你为什么要进来?”
姜早迅速捂住自己的嘴,瞳孔放大,不敢相信自己会这样对卡摩斯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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