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卡摩斯第三次抱住姜早。
士兵们手中的火把照亮所处位置的上空,持着长枪和盾牌的步兵严阵以待,两辆战车停留在最前排,姜早摆脱黑雾的控制后,飞身跑向卡摩斯一方,青年伸出手顺势往怀里一带,稳稳接住了姜早。
两者肌肤相接那瞬间,卡摩斯不可见的轻颤身体,他压下身体的燥热,放开姜早让她站在自己身后,而他焦急中带点严肃的面庞和这夸张的阵仗让姜早差点误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要这么兴师动众。
埃赫那吞走上前,蛇瞳反射出前面的火光和人群,语气轻佻:“好久不见,陛下。”
卡摩斯连个眼神不想给埃赫那吞,立即大喝:“滚出我的领地,你这个肮脏的阿顿信徒,埃赫那顿。”
狂风袭来,在埃赫那吞支离破碎变成黑雾前,他突然来了一句令在场所有亡者摸不着头脑的话:“你就没有怀疑过你身边的女人是假的吗?你忠心侍奉的神明篡改真正的记忆,真是可怜啊”
姜早这一刻心乱如麻,她战战兢兢地抬眼看向卡摩斯高大的背影。呼吸之间,青年悄然转身,只是对她说:“我们回去吧,以后出来要带上人。”
两人一路上都没说话,走到卡摩斯寝室外面花园时,青年正欲想道别离去时,冰冷指尖触上他的小臂,却又收回,少女垂下眼:“你要去哪里?”
现在姜早像是一副做错事情的表情,说不来的迟疑别扭,终是让卡摩斯起了疑心。
她不该如此。
除非埃赫那吞说的是真的
卡摩斯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他后撤一步,明明不想显得那么冷漠,可语气上是莫名的礼貌疏离:“我还要去处理一些事情,你先好好休息。”
“我”
姜早神色复杂,试图说些什么,却说不口,她只能干巴巴地应声,卡摩斯见姜早走回国王寝室后,离开王宫赶往西边的图特神庙,在途中遇到不速之客——埃赫那吞。
卡摩斯抽出一只箭张开弓对准埃赫那吞,箭上有荷鲁斯神的祝福,此箭百发百中,战无不胜。沾染上阿佩普力量的埃赫那吞感受到那股力量,停下脚步大咧咧地站在大陆中央:“我猜你是去图特神庙寻求答案?”
芦苇原之上,有一个秘密只有最接近神的神之子知道,进入图特神庙,与图特神对弈,倘若能赢得棋局,那么图特神将会知无不言。
埃赫那吞见卡摩斯不语,满足从内心升起,他知道自己的话产生了效果,他继续循循善诱卡摩斯:“眼下还有一个询问之处,比如我。”
卡摩斯稍微松懈,弓依旧张得很满,他只要一松手,箭就会飞出射向埃赫那吞,埃赫那吞面对如此危险,只是耸了耸肩,转身正准备离去时,他听到后面的卡摩斯问他:“你知道些什么?”
奸计得逞的埃赫那吞不可见的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他压抑住自己的亢奋:“你要拿你的心来交换,否则我永远不会开口的。”
神明虽篡改了卡摩斯有关乌妮丝洁的部分记忆,可没有改变有何任何埃赫那吞的记忆。心脏对于亡者来说至关重要,他清楚记得上一次埃赫那吞也是索要自己的心脏,急于寻找乌妮丝洁灵魂的他差点就此第二次死亡。
卡摩斯的神经又变得紧绷起来,他语气森然:“你以为我还会上第二次当吗?埃赫那吞,你这种蠢材在尘世间毫无建树,给凯麦特带来的只有伤痕。”
埃赫那吞竖着的蛇瞳瞬间变成一条线,他嘶嘶地吐着蛇信子,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比我好多少呢?后世所铭记称赞驱赶走喜克索斯人的是你的弟弟阿赫摩斯,而不是你”
“卡摩斯陛下。”
箭离弦而出,快速来到埃赫那吞的面前,脚底的黑雾升起迅速包裹埃赫那吞将箭粉碎成一地的齑粉。埃赫那吞也不客气地还手,在黑雾即将来到卡摩斯车架前时,一道金光闪烁,黑雾被抵挡在外。
剑拔弩张的气氛在双方之间一触即发。一位收复统一埃及中道崩阻,一位试图阻止祭司权利膨胀开展宗教改革未果,都曾身为帝王的他们,骄傲的自尊自然是不允许有人如此嘲讽自己。
就在此时,埃赫那吞突然转言,像是带着包裹着糖纸的毒药:“你那可怜的妻子是被毒杀的,而且你和她是在芦苇原上成为夫妻,并非是你记忆中那般,你的神明欺骗了你她永远回不来了”
“你真的不好奇真正的事情是如何吗?”
卡摩斯表面态度冷淡,实则呼吸已变得急促,在理智出走最后一刻,他拒绝了埃赫那吞:语气藐视:“你没有资格和我谈判。”
马鞭落下,卡摩斯的战车直勾勾冲向埃赫那吞,埃赫那吞站在中间不见一丝躲闪,任由战车冲向碾压自己,不过眨眼间埃赫那吞被撞飞出去,骨架四散。
卡摩斯没有回头,继续往图特神庙驶去。
地面上,埃赫那吞留下的那滩黑水在慢慢向外扩散腐蚀地面,黑水仿佛有意识般爬上附近扔在沉睡的亡者,在不知不觉中只剩下一副骨架。
埃赫那吞散落在地上的骨架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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