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是手足相残才登位的么!怕人议论还当什么皇上?
史王爷一定是想攀特别高贵的贵亲了,才怕外人议论自己,传到对方耳中,那位贵nv不要他了!
我装作不知道,更委屈了:“那你原来还说能娶我的呢。”
“……”史某人心霓一头还没解决,怕我也闹起来,只能软了x子再哄哄我,最後也答应出这副嫁妆。
一万两银子落稳手,我才把大蜜糖铺子交割给心霓,心霓则写了特别客气漂亮的文书跟史王爷断婚约,说自己一介商人之nv、缺乏教养、陋姿兼多病,配不上王爷,情愿与王爷商议,结束这婚姻约定,愿王爷别娶贤淑、另配娇娜。
然後心霓拿回了她爹娘遗留的大铺子,美滋滋;我从王爷的酬金里扣掉铺子费用,略有盈余;王爷当作嫁了个nv儿,换好名气、自由身,去娶他的贵亲,应该也是赚的;那头贵亲说不定也很欢喜呢,毕竟史王爷相貌堂堂,拥立有大功,还会来事儿,前途无量。
四赢。
只是,不晓得原主上次剧情时,为什么没见到王爷这门贵亲结成功,倒是他很快被皇帝砍了头?
我捧着肚子,一边在院子里走动,一边难免纳闷。
秀秀扶着我,神情明显不太高兴。
心霓的反应b秀秀迟钝多了:秀秀是我还没拔刀时她就瞄我刀鞘了;而心霓要等刀都架到脖子上,才开始:“咦,我流血了?啊,你这个混蛋!”
接手大蜜铺子,她就面临人事问题。
我仁慈的告之唐家铺子里所有心霓父母在时即入职的旧人:还恋旧的,就可以去这个铺子扶持二姑娘。小唐老板怎么都不能阻挡这份忠心不是嘛?
大多数人很识时务,坚决留在我的麾下。不过还有相当一部分去了心霓那边。多一个人,心霓就要多开一份工资,何况是这么忠心投奔的,怎么也不好意思开得太低吧?而且这些人也不能光支饷不g活啊,心霓还要给他们安排职位。谁到底有什么才能,该负责什么工作?哪个职位高,谁应该踩在谁上头?一碗水端不平,忠心老臣们互相吵起来。立刻就有物议:新主昏庸,践踏了投靠的一片忠诚。
心霓在那边焦头烂额,而我又退让的得到她所有财产。
我心疼,又忐忑,亲自拿热手巾要给她揩脸。秀秀给她端蜜枣糖瓜子。心霓摇摇头,要一大杯蜜水,咕咚咚像老农饮凉茶一样灌了下去,这才扬起脸来,表情复杂的看我:“你也不怕我揍你?”
“真不是我!”我赶紧表白——我没有那麽下作,不曾安排当地男人强j强娶她——同时我拜托秀秀再换块热手巾:手里这块凉了。
“……我也知道不是。”心霓瘫在椅背上,呼出一大口气,沉痛而讽刺,“那些人发自真心、迫不及待,哪里是靠你才鼓动起来的。”
我拿新换的手巾。软绵绵、热腾腾,给心霓慢慢的揩脸。
水气氤氲。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与生俱来很有能力,开窍之後也很努力,可有时候周遭大环境像是铁壳一样碾过来,非要你化作春泥更护花。你能怎么办?
心霓的脸陷在手巾温热的柔软中,埋在我的手里,好一会儿。
我们都没有提那缓缓洇开的sh度。
好一会儿,心霓抬起脸。我还是拿面脂给她润面。她可怜连红yan的嘴唇都乾裂开了。
她哑着嗓子道:“你是怎么做的?一开始接手铺子田地,你怎么就红红火火?”
到底拆穿了唐伺饴与晗饴的身份二合一。
我没有否认,只陈述事实:“你知道小唐老板是个男人。”
毕竟装成男人是方便得多。
心霓再忍不住,嚎啕大哭,甚至在地上蹬着两只脚:“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秀秀纤劲的手指,紧紧攥着水盆的边沿。
我慢慢道:“即使是男人,也会战败而si,肝脑涂地,客si异乡,五马分尸。输赢分际,光是哭喊不公平,有什麽用?这里没有一个法庭,是你证明了不公平,庭上就把一碗水端平送给你享用的。”
心霓仰起脸,直视着我:“我知道做生意不容易了。就算要做田地也很困难,你是有意要我自己尝试的吧?现在我尝到滋味了。我该怎么办?我都已经受到教训了,现在你建议我怎麽做,可以教给我了吧?”
怎麽做啊……我建议:“你可以嫁人。虽然名声坏了,我们找找,还是能找个老实人。我们再给你凑份嫁妆,豪华是不能了,总还保你一个殷实。我这里尽力给你撑一个可靠娘家,你那边跟丈夫好好过日子,夫家当不至太欺侮你。最好你生个儿子,以後儿子孝顺你,你就舒畅了。”
心霓听得咬牙,眼里简直要掷出刀子来给我。
我慢慢将衣襟上的花边展平,又道:“或者,我铺子里还需要人手。伙计一般是男的。但调粉和蜜也用着nv工。你不嫌弃,我去说说,让你去做工。但若有差池,该罚则罚,该退则退,一切都按规矩来了。没有亲戚情面,没有小姐待遇,哭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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