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的。
阙清月一路走来,瞧着这些生面孔的族人,个个脸蛋红扑扑的,望着她,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倒是有几分可爱,只是,熟人少了。
这一任的族长,阙金宝,祖上太太太太祖父,就是几百年前跟过阙朝歌的那一批孤儿中的一个,虽然阙氏不重门第,能者上,但是权衡之下,他们还是更重视第一任老祖收留的那一批孤儿的后代。
阙清月的父亲,族谱里的先祖,就是那批后代里最年幼的那一个,他亦留下子孙。
族谱安放在阙族,那些人的后代每一代族人的名字,上面记得清清楚楚,平日里长老们也多关注这些后代的情况,总是尽心培养他们,希望能出一个不错的人才,族长之位,也多考虑他们。
阙金宝就是当年阙朝歌收养的孤儿中,其中一个的后代孙儿,他的能力,就是吸金,金宝金宝,此人,人如其名,是个钱串子,非常会赚钱,这二十年,阙氏到了他手里,资产翻了几番不说,产业也更多了,几乎全面开花。
不但经营玄学类的,像天师府的教材,天师府的一应用具,卦币,木鱼卦袋,小到笔墨纸砚,大到桌椅板凳,就连发放的各种腰牌,都是阙氏专人做的。
还有自己的书铺,印刷制字的作坊。
卦币也都快让这阙氏族长阙金宝玩出花了,铜币,银币,金币花样繁多,摇卦币的铜盒,由木头的变成银的,再变金的,各种款式,乌龟,宝山,玉碗……
不但做玄门生意,连道门的生意也涉及,各种符店,道器店,还经营茶馆,专门接玄门生意,当然主要的生意还是在天师府,天师府周围皆有阙氏的店铺,不但赚钱,还是阙氏重要的连络渠道,运货渠道,是阙氏遍布大聂的院线,阙氏的各类人才,也都分散各地。
若不如此,也不可能有钱重建祖宅,他不但能赚,还能省,从不许族人铺张浪费,大概祖上都是孤儿出身,族里会经常出钱救济些城外孤寡。
吝啬归吝啬,让他花三千金请人把祖宗接回来,他眼皮都没眨一下,刷地就把钱从钱袋子里掏出来,亲自送到别人府上,让其带给东方青枫,只求把祖宗带回来。
到了客屋,两人坐下后。
富态相的阙金宝,一时忙个不停,一会给阙清月端茶水,一会拿蔗糖,一会推点心,唠叨着:“白衣,吃点,饿了吧?”
还拿她当个小孩子宠。
阙清月抚了下袖子,低头笑了下,看向阙金宝,然后意思一下,伸手取了桌上的茶杯,“有点渴,喝口茶就行。”
见白衣低头优雅地抿了口茶,阙金宝细细地看着,欢喜不知如何是好。
仔细瞧着这七年未见的宝贝祖宗,他越看越激动,他本就是第一代祖宗收留的那批孤儿的子孙后代,对祖宗自有一份骨子里的忠诚与仰望,如今祖宗转世,就坐在自己面前,这般风采,他看着比他自己祖宗坐在他面前,还激动。
可以说,遇到的人太过惊艳,真的能够记上好几百年,他那孤儿祖宗,对老祖便是如此,极为推崇,如今老祖转世投胎,他作为初代的后代,对老祖,如今亦是如此啊。
老祖若都是这般迷人,的确能让人记上几百年,忘不了。
阙清月喝完茶,抚了下袖子,眼尾一挑,又看向旁边的阙金宝。
她微压眉眼,看着他,似乎在说,为何不说话?
阙金宝这才清醒过来,“呵呵,这几年你不在,族里发生了许多事,我跟你说说……”先是唠叨了族里的发展情况,又问了阙清月在罗煞城时的事,阙清月坐在那儿,扯了下衣摆,听着。
最后道:“白衣啊,你看我这族长也做了二十年,你既然回来,这两年就多看看族里的帐本和财务,我再带你去观望下咱族里的这些产业,还有咱阙门收养的这些孩子,等熟悉的差不多了,我就把族长之位交给你,我给你打下手……”
阙清月听罢,动了下肩膀,手指在腿上点了下,转头看向他:“怎么就要换族长了呢。”她微挑眉道:“这件事,是不是太急了些?”
她慢声道:“先不说,我才刚回来,只看族长你,正值壮年,族长之职可再担个几十年,况且就算要换任,也应该找些有品行,有才能的人来接任,为何一定要让我接这个族长之位?还这么早?”
其实,她在罗煞城时,族长通过各地的天师院周转寄来的信件里,就有提到过,想让她做族长,做阙氏宗族的宗主。
她没有回应,没有确定地答应过这件事,但她想过,自己受宗门抚养,若是宗门真有一日,必须她来做这个宗主,做这个族长,那她也有这个义务,她可以做。
但是,如今看来,族里很好,人才济济,她做不做这个族长,做不做宗主,不是必要的,若是别人能做得更好,她其实乐得轻松,毕竟,她从来都是一个,能坐着,不愿意站着的人。
“哎呀!不可不可。”阙金宝立即急道:“白衣,你必须做这个族长,这个族长你定要做,你要是做上两年,觉得累了,你再传给别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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