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太太……也会轻松些吧。
他分了一个头盔给梅超,然后发动摩托车。
冷空气一股脑儿迎面扑来,梅超瞬间打了个寒颤,眯起眼睛道:“明……明明明哥!要不还是坐我的车去吧?”
瞿明琮的声音混着风传过来:“你凑合一下。”
摩托车呼呼地开远了。
……
丁家的别墅现在空无一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突发惨剧,佣人们六神无主,只来得及关前院门,后院门虚掩着,没上锁。
“那个叫秋姐的保姆应该快回来了,刚才我在警局看见她了。”梅超摸着冻僵的脸皮说。
瞿明琮环顾左右,没邻居,没路人,只有一个梅超。
他拉开后院铁门,一句话没说就走了进去,梅超瞪大眼睛,站在原地:“哎?!……哎、哎喂?明哥?!”
出事的地方被警戒线围了起来,很好辨认,瞿明琮走过去看了眼,地上有一滩已经干涸的血渍,旁边还有轮椅轧过的痕迹。
“明哥,我们就这么进来合适吗……”梅超惴惴不安。
“伱不说就没人知道。”瞿明琮抬头,看见血渍上方的窗户,这个高度掉个花盆下来,可真够要命的。
他又低下头观察地面,这块地方没有做硬化处理,是干结的枯草地,部分地方裸露出褐色的土壤,除此之外,很干净。
“怎么没看见花盆碎片?”瞿明琮暗自嘀咕,他不知道花盆是硬度非常高的石器,许宸杰也不可能把所有线索透露给他,只是默许他可以调查这件事而已。
瞿明琮又围着别墅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倒是找到了厨房的位置——和事发地点正好是个大对角,这意味着,厨房里的人很难发觉外面发生了什么,如果当时还开着抽油烟机,恐怕什么都听不到。
一只毛发蓬松的大猫从他身边走过,姿态优雅,眼神有种旁若无人的傲慢,很快消失在一棵树后面。
梅超暗暗吸了一口气。
“这猫真肥啊……”他小声道,“保姆说是猫弄倒了花盆,我听见保姆在警局哭,一边哭一边自责不该把花盆摆到窗台上。”
瞿明琮瞥他一眼,“保姆人在厨房,怎么知道是猫弄的?”
梅超摇头,“我没听到多少,她就被几个警察带进屋里问话了。”
瞿明琮想了想,对梅超道:“走,我们去门口等她。”
家里出了事,雇主一死一伤,保姆和看护轮流被叫去警局问话,问完话还要赶紧回来,给太太收拾衣物和证件带去医院。
秋姐眼睛红红的下了车,看见外院门口的瞿明琮和梅超,不由得愣住,正想问他们有什么事,瞿明琮先一步开口:“我们协助警方办案,过来看看现场。”
“……辛苦你们了。”秋姐的情绪沉浸在伤心中,没有多疑。
她开门进去,猫认得她的脚步声,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突然蹿出来,小跑着冲到秋姐面前喵喵叫,像是催她给自己开罐头。
秋姐刚忍住的泪再次涌出眼眶,抬手轻轻打了一下那只猫,“胖丁,你这次闯大祸了知道吗?”
瞿明琮在一旁观察保姆的神情,问道:“你怎么确定是猫而不是别的原因?”
秋姐擦拭眼角,说:“你们不知道,这只猫经常从那扇窗户跳出跳进,也怪我当时太马虎,太太说找个阳光好的地方让猫草晒晒,我就随手把花盆搬窗台上了,完全没想过猫会把花盆弄倒……”
瞿明琮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有任何人看见花盆是怎么掉下来的,但她偏偏一个劲的往自己身上揽责任,真是……老实人啊。
“地上为什么没看见花盆碎片?”瞿明琮问。
秋姐缓缓摇头,“花盆是别人送给先生的,一套五六个,每一个都是用整块岩石雕刻成型的,摔不碎。”
砸死人的花盆被警方带走查验指纹了,秋姐拿了其它几个花盆给瞿明琮看,解释道:“虽然造型不一样,但是大小尺寸都差不多。”
瞿明琮把花盆拿在手里掂了掂,很重。
(本章完)
起杀心
有那么一瞬间,瞿明琮也在想:应该是个意外。
因为这么重的花盆,连他一个成年男性拿起来都费劲,更不要提病殃殃的丁太太。
但是小乔在耳机里对他说:“来都来了,去楼上看看。”
瞿明琮看向保姆,“带我们去放花盆的房间看看。”
秋姐连连点头,像急于寻找主心骨似的积极带他们去楼上书房,嘴中不断念叨:“怎么会这样,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太太说今天是特殊的纪念日要庆祝,我们特意去农贸市场买鱼买虾,就怕不新鲜,一路不敢耽误,回来后我就开始准备菜……汤都快炖好了,结果人没了……太太心里怎么受得了……”
说着说着,保姆眼眶红了,声音也哽咽,瞿明琮和梅超只能相对无言。
放花盆的房间,正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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