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问。“十八。”祁放答,又有些不安地舔了下嘴唇补充道,“不小了。”云卿安轻笑了声,将抬着他下巴的脚收了回来,“驯兽有何心得?”似乎只是随便问问,但祁放不这么认为。“驯兽会耗尽你的心血精力,但你必须要全力以赴。”祁放黑白分明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他的嗓子很干,都不记得有多久没喝过水,没吃过饭,他依靠兽而活,过的日子比兽还贱。他得表明态度,展现用处,否则那人绝对不会留下他。“你在征服它之前必须要先征服自己,它有钢牙铁爪,你也得磨练出铜体铁肤,你要让它在撕扯你血肉的时候,牙口也绝不好受。终有一天,它的利爪会为你所用,你的命令会成为它至高无上的信条,这时你就是要杀要剐,它也绝对服从。”周围沉默了片刻,徐聿不自觉地捏了捏腰间刀鞘。这个少年是从昭王府里出来的,本该连同金线豹一同被进献进宫当兽奴,却被云督派人拦下了。徐聿忘不了在完) 心各异 只听风月事,不闻塞外音。黑幕如漆,连夜风都是唯恐惊扰了人。夜来客却形似鬼魅,蹭着墙瓦落于长宁侯府内,在主屋窗户外停了停,似乎不知下一步该做何是好。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窗户却“吱呀”一声地开了。司马厝见到他也不意外,只是往里屋瞅了一眼示意他进去。“久虔参见侯爷。”来人轻盈地跃窗而入,足尖点地而悄无声息,拱手施礼道,虽周身笼在黑暗中,却仍可窥见其矫健身形。司马厝借着月光打量着他,颇有些诧异。有的人似乎天生就适合干暗卫这一行,比之黑暗更像夜里的主宰。就比如久虔,何况他又是刺客出身,能力自是不必多说,只是这样的人怎会轻易背弃其组织而甘愿投诚于司马霆,为司马氏效忠。可他又确实是这般做了。“替我办件事。”司马厝收回视线,“龚河平藏了好东西,你偷些来我瞧瞧。”“可是指,军器。”久虔思索片刻,抬眸问。若非如此,他又能做什么呢?反正澧都逍遥快活的人那么多,多他一个也无妨。“不用。”司马厝目送久虔离开,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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