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露出去的?”
宋南一眼神微暗,避开叶向晚的视线道:“他可能是故意诈我,我太急躁了。”
“他是未卜先知的神仙, 诈得这么准?”叶向晚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显得咄咄逼人,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马球赛那天,你中途失踪了一刻钟,去哪里了,见谁了?”
宋南一脸色一冷,“我说过很多次,不要监视我。”
叶向晚上下打量他一番,已是猜了个大差不差,“去见温鸾了?”她一把抓住宋南一的胳膊,气得声音都变了调,“你和她说了,啊?”
宋南一甩开她的手,“说了,我不安抚她不给她活下去的希望,她会撑不下去,会崩溃的!”
“哈,哈!”叶向晚忍不住笑了两声,眼中又是失望,又是惊诧,“你有脑子没有?她活得比你我都滋润,但凡京城里能见到的新鲜玩意,不要钱似的往高晟宅子里送。 ”
“街头看见她那次,她身上穿的是云锦,织金孔雀羽妆花纱裙,你是识货的,寸锦寸金,你母亲也只有一件,没她的鲜亮,没她的华贵,可平日里还舍不得穿。她呢,随随便便就套在身上,这样的尊荣,你给得起吗?”
“瓦剌人得罪了她,高晟眼睛不眨就把人杀了,明知道办马球赛就是给瓦剌人杀他找借口,他还是去了!皇上都说他傻,为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
叶向晚连连冷笑,“论相貌,论权势,论财力,高晟比你强不止一点半点,又对她百般的好,你凭什么认为她不会变心,就因为你们两小无猜十来年?荒谬!幼稚!”
她一而再再而三言语讥讽,激得宋南一的火气噌噌往上窜,怒喝道:“你没真心爱过人,也没被人真心爱过,当然不懂!”
叶向晚顿时涨红了脸,“你懂,你个傻子,让人耍了还不知道,或许以前温鸾会死心塌地对你,现在她绝对不会。”
“什么意思?”
“你母亲下毒害她,从把她送上高晟床的那天就开始了,等你同她圆了房,就会加大药量,不出半个月就死。可惜高晟打断了计划,温鸾也肯定知道了,不然高晟为何砍掉你父亲的手?就是给她出气。”
“胡说,不可能!”
“不信就去问你的母亲,事关太上皇,这次你母亲绝不会骗你。”
夏日的风扑面灼人,叶向晚的话寒气逼人,宋南一多少有点神情恍惚地望着她,一时屋里沉寂得荒庙一般。
叶向晚扶正倒下的茶杯,倒了杯水递给他,已是缓和了脸色,“她差点死在你母亲手里,怎么可能心无芥蒂接受你?傻子,她肯定早与高晟联手,要整垮宋家,杀你母亲报仇,你呀,被她骗了。”
“我不信,鸾儿不是那种人……”宋南一跌坐椅中,痛苦地抱住头,然而眼前出现的却是高晟腰间的鱼戏莲花荷包。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迅速生根发芽,在你不知不觉的时间,长成参天大树。
叶向晚的手搭到他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抚着,“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只有我不会骗你,好在为时不晚,我们还有时间应对,你和她还说别的了吗?”
“我……”宋南一犹豫了会儿,还是合盘托出,“我和她约好了,太上皇还朝后,就带她离开京城。”
叶向晚咬牙,但马上柔声道:“凭高晟乖戾的性子,这口气绝对咽不下,九成九要追她回来,嗯……如此看来,倒有可以运作的余地。”
屋檐的铁马在风中丁当轻响,庭院中的两株樱花树有气无力在风中摇摆,因缺乏照看,竟有些枯败的迹象了。
而在一场场细雨中,高宅花园子里新载下的樱花树却枝叶葱茏,繁茂得很。
“瓦剌人回去了。”阿蔷说着听来的消息,“走的那天,好多人在街上放鞭炮,居然还有故意扔菜叶臭鸡蛋的,叫衙役抓了,结果天还没黑就放了。大家都说,官府是怕瓦剌人打老百姓,才把人变相保护起来。”
她四处看了看,随即低声道,“官府没公布和谈结果,大伙都说没成,世子爷是不是失败了,您还走吗?”
“我不知道,快一个月没有他的消息了。”温鸾的语气有点急躁,她觉得自己正陷在一个漩涡里,越是拼命挣扎,越是不由自主向水底沉去。
如果宋南一再不拉她一把,她就会溺死在这片深不见底的碧潭里。
“他来了。”阿蔷提醒一声,立起身笑道,“大人,今儿回来的早。”
“瓦剌人一走,差事就清闲了不少。”高晟慢慢走近,“远远就看见你们两个咬耳朵,在说什么?”
阿蔷忙指着樱花树道:“在算日子,什么时候樱花能开,我们小姐最喜欢赏樱花了。”
高晟嗯了声,一时无话。阿蔷看看他,又看看小姐,识趣地退了下去。
斑斑点点的阳光落在地上,樱花树飒飒摇曳着,地上的光斑如粼粼水波一样动起来。
高晟站在这片水波中,影摇光流,模糊了他的表情,因而整个人显得有些捉摸不定。
“我听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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