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岸,一个婚后每天都在打扮发骚,意图用美貌博取欢心的心机男人,换季时还要穿着露出胸膛的白衬衫在家里晃勾引裴言,终于遭到了报应——感冒了。
起初以为只是小感冒,多喝点开水应该就好了,结果症状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愈发严重,喉咙里像是生吞了块烧红的炭,肿痛难受,第三天终于躺床上发烧虚弱地爬不起来了。
生病,博取同情的最好机会。
宋柏岸这种时候还不忘整理髮型,力图让自己虚弱中带着帅气,帅气中带着病态,病态中又泛着魅力,等对着前置摄像头搔首弄姿一番以后,他才终于给带着狗儿子出去洗澡的裴言打了视频。
“老婆……你老公我要死了……”
裴言听到他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不知道,好难受。”
难受是真的,委屈是装出来的。裴言看着他确实虚弱,赶紧回来了。
人在生病时总是会变得脆弱,本来宋柏岸是装的,但是看着裴言担心地捧着他脸摸额头温度一脸心疼的样子,又确实有点想哭了。
他抱住她,头搁在她肩头:“我好难受哦……”
裴言抱住他安慰:“没事没事,你睡一觉,我问问医生怎么办。”
结果裴言直接当着他的面掏出手机打电话,宋柏岸一看她屏幕上520的通话备注,就立刻不舒服,“你问医生你找时予干嘛?”
(这里要提一下,裴言给三个人的备注分别是:时予——520,江越——521,宋柏岸的备注是他自己吵着闹着才要到的两个汉字——“老公”)
裴言愣愣问:“时予就是医生啊?”
“我都这么难受了,你别拿他再来让我难受了。”宋柏岸无理取闹,才终于让裴言挂了还没接通的电话。
倒不是不想听见时予的声音,主要是他前两天感冒的时候时予就把该吃的药给他翻出来了,宋柏岸死要面子活受罪,拒绝他的好意,坚持说:“我多喝热水就行了,哪里需要吃药。”
时医生听完微微一笑:“好的,看来你对你的健康很自信。”
你看,他肯定是想到了自己会变成这样,就等着去求助他,男人的尊严,正宫的脸面,怎么能够跟一个小小二姨太低头呢!
结果等到下午时予下班回来,宋柏岸病得已经吃不下东西说不了话了。
“张嘴。”时医生对待病人态度一概很温柔和煦,“没有压舌板,用筷子将就一下。”
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时医生手一抖,筷子捅到喉咙,宋柏岸当时眼泪就出来,立刻干呕——yue!
“脑袋不要乱动。”
时医生严厉地把他脑袋扳回来,继续用筷子捅喉咙。
“疱疹性咽峡炎。”扔掉筷子,摘掉口罩,时医生直接做了结论。
“很严重吗?”裴言担心地问。
“不怎么严重,呼吸道的病毒性感染,常见于……”时予顿了顿,眼里有笑意:“常见于一到七岁的儿童身上。”
大龄儿童宋柏岸露出一个怨恨的表情。
“吃点药休息休息就好了。”时予去洗了个手回来,把药递给他,“不过病毒传染性是有的,我的建议是你最好离我们远一点,特别是裴言,你这两天就不要靠近他了。”
宋柏岸在思索自己要不要衝他吐口水,这算不算医闹。
由于具有传染性,宋柏岸被剥夺了上桌子吃晚饭的资格,一个人捧着碗白粥喝了几小口,喉咙实在太痛,又吃不下去,裴言还不能来抱着自己安慰一下他,宋柏岸只能愤怒地倒头就睡。
吃了两天的药,宋柏岸终于勉强能说话了,他忿忿地抓着裴言的手说时予的坏话:“他就是故意的!那个口腔含片,明明有不苦的那种,他给我的是最苦的,好难闻,好恶心的味道!”
裴言一脸“你怎么不懂事”的表情,摸摸他的头:“乖,医生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这么恶意揣测医者仁心呢。”
宋柏岸去和江越诉苦,江越听到一半,从手里的财经杂志里抬头问:“所以你病好完了吗?”
“额……没有……”
“出去。”江越冷漠道,“不要传染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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