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语落,便带着克里特朝着走廊的深处走去。
随着两人的去,海德格将木门缓缓的阖上,一入门便能见到一扇小巧的窗,其下正好有着一张方形木桌与木椅,如此设计似乎是为了能在办公时,也能看看户外作为纾压用途,靠近门侧的便是置放甲胄的立架,紧挨其旁的则是一个低矮的木制衣柜,收纳空间如此少的衣柜,显然就不是为了nvx设计的,但尽管是男x,也对这抠门的衣柜埋怨不止,但真正令人诟病的却是在最内侧的单人床了,这张床虽然毫无花俏,就只是一张规规矩矩的木床,但其上却毫无铺垫,就是一块扎实而冷冰冰的木板,以及一颗装满乾稻草的枕头和单薄的被子,先不论这y的要命的床板会让海德格这样的大叔睡得多麽腰酸背疼,就单论这保暖度几乎为零的被褥,要是冬日只不定便一觉不起了。
虽然这里简约的令人吃惊,但此时的海德格并没有多余的心思为此烦恼,自从听闻了克里特对於这世界的介绍後,海德格充分的明白在「历史」面前,自己是何等渺小无知。
海德格走到窗前,将整个室内唯一能散发光芒的烛台点燃,微弱的光芒照亮毫不费力地便照亮了整个房间,虽说依然昏暗,但对於移动来说已然无碍。
望着窗外,正好可以见到不久前自己被关的破屋,破屋中还有着一抹微微的火光,克里特所点燃的营火余烬未散,一如萦绕在海德格脑中的那些话语,难以消散,甚至难以接受。
回想起克里特所言,这个世界可以简单的分为两大派系,分别是人神国度、人王国度,从名字上很清楚地可以知晓,一个是人类与号称为神的「牠们」一同生活的国度,另一个则是只有人类的国度,而从雪莉的言论便能明白,雪莉所处的国度便是後者-人王国度,这里的人们对於被称为神的「牠们」有很大的成见与不满,以海德格的理解这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来自於身为人类的骄傲,这份骄傲究竟是来自何处?海德格并不明白,但从雪莉的话语隐约猜想,可能是来自於一种更古老的传说,传说大概是讲,人类是为了成为万物之主而诞生的,「牠们」则是人类的左右手,最忠贞的奴仆,鉴於这则传说,雪莉毫不遮掩对於人神国度的鄙夷,对她来说那群与仆人混到一块的家伙根本就是自甘堕落,更别提对「牠们」低头哈腰的家伙,更是丢尽了人类的脸面。
对於雪莉滔滔不绝的抱怨,海德格只能苦笑以对,若是雪莉知道未来的世界,她口中的奴仆以宗教的形式几乎统治了世界,不知道做何感想?
未来的世界?没错,海德格从克里特的介绍中,对於人神国度的诸多介绍完全都能呼应他所看过的典籍,虽然典籍中不曾提过丝毫人王国度的故事,但也不能想像,毕竟对於宗教而言,世界充满了良善与美好,异教徒、甚至胆敢驳斥神的人并没有存在的必要。
思及至此,海德格望着雪莉与克里特心中不免升起一gu萧瑟之情,在不久的未来,他们终将在冲突中si去,尽管他很想去保护两人,但这是历史,自己有何能力抵抗?甚至扭转呢?
「难道真的没办法吗?」海德格依然望着那团余烬,只见余烬忽地闪现一抹耀眼的星火,但终究还是黯淡了下去,随着这余烬的消散,海德格的目光也流露着失落。
突然一阵狂风吹来,卷起一颗充满油脂的松果,不偏不移的落在那堆余烬之上,风与松果的结合下,本该消散冷却的余烬,居然迅速而猛烈的再次燃烧,一团虽然不大却相当显眼的火光再次落入海德格的眼中。
这一幕使海德格瞪大双眼,不禁喃喃道:「或许,我便是那颗松果。」
但,谁是那阵风呢?
亚特拉山的洞x深处,一位猥琐的老人疲惫的坐在石椅之上,t型也恢复至未变身前的模样,尽管目光迷离,但却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似期待、似思念,更似嘲讽,无论他因何而笑,他总重复着那段话:「吹吧、吹吧,人王总会再现,悲哀之人燃尽一切!」
这段话重复数次後,猥琐的老人便会一改那诡异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与癫狂的怒吼:「背叛者!谁是叛徒?我绝对不是叛徒!都是你,胆小鬼!胆小鬼!」
怒吼之後,又是那一段话语,紧接着便是怒吼,周而复始,无穷无尽,彷佛诅咒般,令人感到不祥。
朝yanyanyan、白云飘飘,深邃的蓝天,无不意味着这是一个爽朗的早晨,甚至连空气都带着轻快的氛围,简而言之,这是个适合出游的日子。
「海德格先生,你醒了吗?」从门外传来克里特的声音,而这也不是克里特的)
这一切都是相关连的,这一刻海德格深切的明白自己正在b近真相。
雪莉坚毅的脸庞,述说着那段晦暗的过往,尽管她的语气颤抖,充满了悲伤与悔恨,但她并没有落下一滴泪珠,因为她清楚这份恨意,该找何人讨回。
在雪莉身後的克里特,神情痛苦,虽然强忍着不发出声音,但却早已泪流满面,尽管他用沉默将这份回忆深藏,用时间让自己淡忘,但这是个永远无法癒合的伤口,是个永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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