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那个燕枝县的是吧?”姬恂假笑着道,“王妃还和他有联系呢?”
“是呀。”楚召淮枕在姬恂手臂上,乖乖道,“他是我在燕枝县唯一的朋友,我回京后一直给他写信呢。”
姬恂下颌绷紧,笑着道:“倒是不错,不过商陆在燕枝县长大,想必不会想搬来京城吧。”
“不会啊。”楚召淮道,“商陆哥很可怜,父母双亡,相依为命的弟弟也因病没了,上个月他还说我走后,他医馆也塌了呢,还好人没伤着。”
姬恂:“哦。”
“希望商陆哥能来京城。”楚召淮往姬恂怀里靠了靠,小声道,“他救了我的性命,我都没好好报答。”
姬恂搂住他,好一会才道:“嗯,倒也不错。”
楚召淮察觉到姬恂语调不对,仰头看他,疑惑道:“你不高兴吗?”
“没有。”姬恂笑着道,“王妃高兴,朕就高兴。”
楚召淮歪歪头,伸手抚摸了下姬恂的下颌线,感觉到都快绷得硬成砖头了,像是在死死咬着后槽牙似的。
电光石火间,楚召淮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睛微微睁大,好一会竟然笑了。
姬恂瞥他:“笑什么?”
楚召淮乐得不行,凑上前去亲了他唇角一下,眼眸弯弯:“隻喜欢你。”
姬恂一怔。
一时衝动上头,说完后楚召淮登时后悔了,赶忙松开手,将额头往姬恂胸口一撞,讷讷道:“快睡觉吧,很晚了。”
姬恂脸色笑意越来越深,也顾不得吃那几千里外的飞醋,一用力将楚召淮按在枕头上,翻过身来低下头深深地吻他。
楚召淮也没挣扎,虽然害臊得像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手还是揪着姬恂的衣襟,仰着头生涩地回应。
炽热的呼吸交缠着,带着难以掩饰的欲色,好像连狭窄的床幔都弥漫着消散不去的热意。
姬恂亲着亲着,似乎发觉了什么,不安分的龙爪缓缓往楚召淮衣服里探,笑着道:“王妃,被属下这般冒犯,就这么喜欢吗?”
楚召淮脸都红透了,忙移开脸,喘息着道:“不要……”
姬恂像是小鸟啄食似的亲着楚召淮的唇:“没事,今天什么都不做。”
楚召淮还没松一口气,就感觉姬恂那隻温热的手直接探了进去。
不是什么都不做吗?
楚召淮足尖倏地一蹬床榻,眼尾全是泪水,挣扎着道:“你……干什么?陛下金口玉言,不要出尔反尔。”
“这是哪里的话?白日多谢白神医妙手回春,为朕医治相思病。”姬恂一本正经地说,“晚上就让朕为王妃解毒当做回报吧。”
楚召淮:“……”
他又没中情毒?!
无论陛下愿不愿意, 楚召淮寄去燕枝县的信还是飞了过去。
京城的日子前所未有地安稳。
秋日为了方便诊脉医治心疾,楚召淮大多住在白府。
等到两个月后差不多不必每日三顿地饮药后,楚召淮便搬去了存淮堂医馆旁的宅院, 身子好时便去坐堂诊脉。
一场秋雨一场寒, 单薄夏衣已换成厚衣,楚召淮体虚,外出时还要系个披风。
门口停着辆奢华的马车, 存淮堂的伙计全都探着脑袋瞧。
楚召淮一袭紫衣, 肩上披着玄色暗纹的厚厚披风从宅院出来, 嘴唇似乎吃了什么辣的东西, 通红好像还肿着。
出来后远远瞧见医馆的伙计, 微微一点头。
众人赶忙颔首。
楚召淮踩着马凳扶着一旁穿着黑衣的高大男人上了马车,看样子准备出门去。
几个伙计极其喜欢这个脾气好长得漂亮的东家,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东家这是准备去哪儿?这马车看着挺值钱的, 铃铛都是金子做的。”
“昨日说是要去护国寺。”
“原来这样,这几日京城外不太平, 那身边的男人想必是雇来的护卫吧。”
刚说着, “护卫”将马凳放好,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掀开帘子进了马车。
众人:“?”
东家脾气也太好了,区区护卫竟然让他进马车?!
难道是贴身护卫?
马车内,“贴身护卫”将帘子掀下后,直接将东家往怀里一扒拉,一刻都忍不住似的亲他。
楚召淮躲了躲, 小声道:“我们是要去护国寺的, 这样……会让神佛觉得我们不诚心不恭敬。”
姬恂穿的人模狗样, 却不做人事,他还是不停:“放心吧, 是朕逼迫与你,就算神佛震怒降下责罚,尽管劈朕便是。”
楚召淮像是被亲的受不了的猫,一边往后躲一边伸爪子按着姬恂的侧脸往外推:“不要闹了。”
“我就闹。”姬恂淡淡道,“商陆明日便到京城了,朕心里可不是滋味了。”
楚召淮:“……”
之前姬恂就算大吃飞醋也从未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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