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美娘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袁泽和傅弘。她径直往陆辉大步走去,然后狠狠踢他了一脚,正要再给他个几拳时,傅弘连忙上前把人抱住。
“美娘,好了,夫人自有她的打算……”
顾长欢看着跪在地上的陆辉,恳切地道,“陆辉,这事不怪你。当时,你也没想到我会躲不过吧……”
她如今,早已武功尽失。除了简单的轻功,还有以前在警队学过一点的搏斗,她的战斗力再也不如从前,顾长欢自嘲地想。
在程美娘身后的袁泽,突然也在顾长欢面前跪下,“夫人,当年是末将迟了一步,若……”
顾长欢打断袁泽道:“这些都不怪你们……这么多年过去了,虽战天军不复存在,但你们依然忠于天策。说实在的,我真的很庆幸……”
陆辉和袁泽面面相觑,原来夫人都知道的。
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呜咽声,程美娘突然一把推开正在安慰她的傅弘,直接过去抱住顾长欢。
“……长欢,你终于回来了!刚才在外面听到你们说话,我都快要被吓si了!”
顾长欢一脸无奈地看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程美娘,只好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好了好了,没事了,我不是活蹦乱跳的在你面前吗?”
在短暂的叙旧后,终于进入正题。
战天策在主位落座,“相信大家都已经猜到我让傅弘将你们重新聚集起来的目的……战天睿与战天烨设套,不仅害我家破人亡,还让战天军鞠躬尽瘁的将领流离转徙,数万英魂长埋边关。我们为了东陵抛头颅,洒热血,却只落得这般下场……”
顾长欢凝望着战天策,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冷峻的面容喜怒不形于se,气势凛冽,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斩断了旧时的莽撞。沉寂的眼神里好像有什么苏醒了,那是一簇名为“复仇”的火苗,他眼里的火苗越烧越盛,透着一gu毅然。
顾长欢看着眼前的战天策满腔恨意,话里都是蚀骨寒意,“既然如此,我何不逆天改命,弑兄篡位!”
她红唇微扬,若他真要这天下,她帮他反了东陵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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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完战天策详细的计划后,傅弘沉思了会儿,担忧道:“我们不仅需要资金,还有兵马和兵粮。”
战天策回道:“资金,桃花谷会解决。”
顾长欢也接道:“兵粮,顾家也会送来。不够的话,就去抢。”
众人:“……”
他们看着顾长欢,既无奈又感慨。这么多年了,夫人还是没变,真不愧是马匪顾青的nv儿……
同一夜,京都里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前外营军将军邵德之nv邵暄击鼓鸣冤,状告当朝四王爷战天烨g结南邑叛国。而且,这邵暄居然还告到了在大理寺卿秦子律面前!
这秦子律到底是何人?
秦子律的父亲是两朝宰相秦年,秦年当年有意提携秦子律继承自己的衣钵。但秦子律为人清廉,不喜朝廷结党营私的风气。四年前一天,他自己偷偷考上了大理寺。
因秦子律违背了秦年的意愿,秦年还被气得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于是,秦子律便靠着自己,一步一步地坐到了如今大理寺卿的位置。
与此同时,大理寺牢房内的密室里。
“你刚刚说,四王爷与南邑g结,策划了四年前屠营一事?”秦子律坐在案后,看着恭敬地跪在他面前却脊背挺直的邵暄。
邵暄坚定地回道:“回大人,是。当年,我爹在接到军报连忙带着援军赶到军营后,南邑军早已屠营离去。有人从中作梗,截断了军报。不仅如此,我还得到了一封战天烨写给姬永的亲笔信……”
秦子律浑身一僵,急忙问道:“那信呢?”
邵暄抬首,直视着秦子律,眼神里都是试探,“只是大人,邵暄能信任您吗?”
闻言,秦子律面无波澜,从容地反问道:“你可知,我为何把你单独关在这里。”
“大人请说。”
秦子律起身走到邵暄跟前蹲下来,用只用两人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因为,战天烨现在外面的眼线,已经在发了疯地找你……”
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威胁,邵暄不适地往旁边移了移,“大人,您靠太近了。”
不苟言笑的秦子律脸上突然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他起身,走回了他的座位坐下。
“我猜,在这朝廷里,除了我,他人都不会冒这个险帮你翻案的,对吧?阿暄……”
听到那句熟悉的“阿暄”,邵暄不禁打了个颤。她袖中的手捏了下自己的大腿,试着用痛楚将自己的理智唤回来。
可她的失态,秦子律尽收眼底。
秦子律把玩起桌上的镇堂木,随口道:“阿暄,你不是早已知道,我父亲可是容妃一党的。你在这里求我光明正大地跟我父亲作对,哪怕你是阿暄,我也有点难做啊!”
邵暄紧咬下唇,毅然道:“容家在朝中日益壮大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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