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六、
美,实在是太美了。
胶头子活了这大半辈子,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美人,眼睛恨不得再贴近些好好黏在对方身上,他不禁想着,这样好看的一个人,怎么会是个男儿身呢?
或许是胶头子的眼神实在不加掩饰,锦衣公子轻咳一声,举起扇子微微挡住自己,胶头子这才如梦初醒,猛地摇了摇头道:“无碍无碍,老头子我皮糙肉厚的,不妨事。”
“那就好那就好。”锦衣公子这才舒了一口气。
觉得自己刚才实在太过冒犯,又惦记着去消消脑子里的赌虫,还不等胶头子开口告辞,那锦衣公子说什么也要赔罪,要请他去一旁的酒摊吃酒,胶头子本来想着也没什么大事,便摆摆手拒绝。
可那锦衣公子却一再盛情邀请,再加上他长得这样好看,连请了几回,胶头子便有些动摇,于是随着他去了酒摊的角落里坐下吃酒。
那酒家也是头一次见这样好看的一个人,不由得多瞧了几眼,又冲胶头子使了个眼色,表示他何时认得得这样一位绝色公子?
胶头子见那锦衣公子也不说话,似乎是在等自己开口,顿时底气足了起来,便故作平常地说是自己认识的熟人,让酒家将最好的酒食端上来。
只能说秀色可餐一词似乎并不单是形容,而是实打实的描写,胶头子被劝得酒多吃了几杯,不一会儿便有些摇摇晃晃,嘴里话也多了起来。
胶头子先是扯着嘴嘿嘿笑着,但随即又反应过来有些不对,颜淮买下的这处宅子,当初的主人曾经特地在大门口买下一块空地,专门用来停车拴马。
尽管今日街上人流拥挤,少不得有人借个方便,但这个时候人们大都往大街那边去等着看灯,这边已经松缓不少,这位锦衣公子大可不必走此绕行。
想着这样的美人公子或许是来找颜淮的,胶头子便开口问道:“您是来找老爷的?”
“老爷?”锦衣公子随后看向半掩着门,门口挂着大大的灯笼的宅院,忽然粲然一笑,“没想到这院子竟然卖出去了?”
“您以前也瞧过?”
“那是自然,我曾经还打算买下呢。”
“您可说笑了,老头子一直负责这处宅子的买卖,您要是来瞧过,我怎么可能不记得?”胶头子嘴里吹嘘,他哪里一直负责过这宅子,但若真有这样的一个美人来,他那些同僚不可能没提过。
锦衣公子笑了笑,扇子一打,张口便将这宅中的亭台楼阁,布局陈设一一道出,每说一处,胶头子背上便冒出一顿冷汗,心想完蛋,这美人公子口中说的一字不差,看来他真的来过这里。
一想到自己的夸口被轻易拆穿,胶头子顿时尴尬得有些手足无措,那锦衣公子说完只是笑笑又继续道:“那次我惦记着替我家娘子买下这宅子做生辰礼,只可惜来得匆忙,银两未带足。今日总算抽了空来苍州一回,谁知被人买走了。”
“你来迟一步,京中来了个贵客,不久前才将这院子给买下。”
“就是你口中那个不恼您把小姐认成夫人的贵客?”
听着锦衣公子的笑语,胶头子只讪讪笑着,心里嘟囔着自己出糗的事怎么就被他听见了,随后又听前者问道:“这世上一树梨花压海棠的事儿算不上罕见,许是您将他家女儿误当成了新娶的夫人也说不定。”
“哟,您这样说岂不是更让人恼火,”胶头子连忙摆摆手,“这宅子的老爷哪里是个老头子,我瞧着分明是个年轻人,就算娶亲再早,怎么会有个年纪相仿的女儿。”
“这不是您刚才称的老爷,我以为……”
“这、这宅子主人,我不称老爷难不成称少爷?”胶头子瞥了瞥嘴,后来想了想又继续道,“或者称一声将军也行。”
“将军?那可真是个贵客了。”
“可不,还是京中来的将军呢,诶对了,公子您是不是找老爷有事?”
“瞧瞧,一时和您聊得投机,差点忘了正事。”锦衣公子“啊呀”一声,用扇柄无奈地敲了敲脑袋,“正是正是,我前几日刚来苍州,本想着此回前来买下宅子,因为我家夫人生前一直惦记着。结果来时见您站在门口与人说话,这才发现此处已经有了主人,如今还请老人家告知我此处是何人买下,在下好抽空登门拜访,求问主人能否割爱与我。”
“那、那您可来晚了,我瞧着那老爷对这宅子十分满意,估计难咯。”胶头子摇摇头,他想着京中来的官哪个不是有权有势,瞧上的岂能轻易放手。
“刚才与您说话的,就是如今宅子的主人?”
“是呀。”
“原来如此。”锦衣公子用扇柄敲着手心,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冲着胶头子笑道,“那刚才离开的姑娘,可是您口中说的小姐?”
“您说燕瑶,她是绣庄的绣娘呀,诶——不对,她、她好像是的,刚才老爷身边的人也说是自家小姐。”胶头子估计是有些醉了,被问得脑子卡壳,他分明记得燕瑶是那城外打渔的燕家送去绣庄的绣娘,怎么一下子又成了这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