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敏感地缩了缩脖子。
“嗯。”水苓点头。
徐谨礼的唇若即若离地贴在她的耳边和颈侧,看见女孩的耳尖发红,笑问:“那为什么看什么兼职?卡里打的钱不用去工作?”
徐谨礼给她的那张新卡,结婚前还克制着,就按照生活费的二倍标准打过来,结完婚的第一个月就打了二十万,水苓还特地问他是不是打错了,徐谨礼当时说:“没有,就是给你用的。做我太太的月销肯定不止这个数,你先拿点零花钱去适应适应。”
水苓当时捏着那张卡,哑然无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她有些词穷。
她那天听见他说不想离婚,开心了一阵,随后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又想,会不会那只是徐谨礼用来哄她的说辞。
说到底结婚这件事还是太虚幻了,他们连一个像样的感情基础都没有,至少他没有,所以水苓即使听见他说不离婚,也不是很有安全感。
索取是有代价的,就像继父供她上学,后面给她相亲,希望她能嫁到一个富庶家庭一样。
区区学费的代价就已经要她赔上后半生,这二十万她更不敢碰。
哪怕他们不同,但谁知道呢?人都是会变的。
就像之前叔叔拒绝她,现在又来和她结婚,那之后再离开好像也不是什么难预料的事。
她通常不会去想这么悲观的事,尤其是能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只想着开心点,能过一天是一天。
徐谨礼没继续问她理由,旧事重提:“他没和你说过不想离婚的事吗?”
水苓仔细回想:“说过,不过当时是另一个叔叔说的。”
看她还是有意识地将他们区分,徐谨礼这回说得更直接点:“不管是谁,这种事,我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想离婚,要我让他出来和你重新说一下这件事吗?”
“不用不用。”水苓总有一种打小报告的感觉,连忙摆手。
徐谨礼解释:“没有那么多目的,结婚就是目的,一年的时间只是给你一个反悔的期限。他听到你问能不能离婚,怕你觉得太突然才这么说而已。”
“……那为什么是我呢?”水苓最不能理解的问题。
曾经拒绝她,分开四年一次都没联系,回来的第一件事是和她结婚,换谁都会迷惑不是吗?
“因为我们爱你,”徐谨礼说得很温和,“正因为爱你,所以来和你结婚。”
水苓笑着,有些微妙的苦涩。
其实所有理由中,她觉得最不真切的就是这个,利用都比爱情来得更真实。
看她沉默着,徐谨礼问:“那只小女鬼有告诉你什么吗?或者说,她有让你想起什么吗?”
水苓蹙眉,眼睛眨得有些快,思索着:“有,我那天睡着后做梦梦到了很多东西。”
“都是什么事?”
“我们一起在清朝长大,离开大陆去马来西亚,您在马来西亚经商,我管账,做生意、搞矿场、开发吉隆坡搞种植……”
提起这些水苓还有些难过,梦里的徐谨礼才五十就已经病故了,她还多活了十几年才走。
徐谨礼坦言:“嗯,那些就是我们和你的过去。”
水苓回头看他,眉头紧皱:“不是梦?”
徐谨礼语气肯定:“不是梦。”
水苓喃喃张口:“竟然不是梦?”
现在再回头想想那些细节,过分真实,连他们最后一面双手紧握着是什么感觉,她的手心都好似还有余温。
“给你买奶茶扎头发的那位叔叔,那些是你和他的过去,要见见吗?刚好他这会儿醒了。”
那缕残魂占据这副身躯时受阴气侵蚀,昏睡得有点久,现在才醒,不然该和女孩见面的不会是他们。
“可以吗?”她问得轻,握紧徐谨礼的手,心紧紧闷着,有点发酸,突然跳得很快。
“没什么不可以,”徐谨礼抱着水苓,“稍微等十秒。”
身上的男人卸了力,手松松展开,水苓仍在他怀里,紧张到指尖有点发麻,约莫等了十秒,感觉到环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抱得更紧了一些。
她试探着开口:“大少爷?”
男人笑出声:“现在没有地主阶级了,不是大少爷,是封建余孽。”
水苓忍俊不禁,回头去看他,灯光下男人的身影给她的感觉和梦中一样,眼神也是,一样宽和。
徐谨礼扶着水苓的背将她压在床上,女孩胸膛起伏的幅度有些大,他摸着她的脸颊:“我知道才回来就这样有点不妥,但是……可以先接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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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s:很多涉及轮回的故事都喜欢强调转世不一样,此世非彼世,今人非故人,但我对于他俩持相反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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