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妻子,看来思想再先进的男人在男女之事上也免不了俗。
他笑了笑,和水苓短促地握了个手:“夫人你好,赵先生的事我们都在想办法,你最近在这尽量别出门,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直接来俱乐部找我们,直接报奕真的名号,不会有人拦你们。”
“好的,多谢,”水苓点头,随后不放心又问,“请问庄先生你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出来吗?”
“短则叁两天,长则十天左右,不过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夫人你放心。”
听见他们都这么笃定没有性命之忧,水苓勉强镇定下来:“好,多谢,辛苦你们为他奔忙,庄先生要留下吃顿便饭吗?”
庄明理看她年纪这么小,还挺会说话,对水苓印象不错:“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忙,多谢夫人好意,你们赶路这么久,先好好休息吧。”
“好,那我送送你。”
水苓带着女佣将人送出门,回去之后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
锁和铐都没了,但她却不想走了。
水苓每天都在院子里打转,从天亮等到天黑,前叁天过去,她就已经有些焦急,等了七天还没把人等到,她琢磨着要不去趟俱乐部问问赵奕真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钱骏文是从哪知道她们住在这里的,在赵奕真没有消息的第八天上门来找水苓。
女佣不愿意让他进来,水苓劝了下,女佣开门让他进门在院子里说完话就走。
钱骏文又来劝水苓和她走,水苓没同意,并问他那天在赵奕真府上是怎么回去的。
“赵叔把我赶回去了。”
水苓看着他的表情,有些不放心地问:“他这次出事,你从哪知道的?你不是要去欧洲吗?”
钱骏文卡了一会儿,而后说:“他在马六甲威望大,又有那么大的宅邸,出事了很多人都知道。”
水苓皱眉:“他那天和你说了什么?”
钱骏文提起这事,还心有不平:“他让我别管你,赶紧滚。”
“骏文,你来马来亚是为了干什么?之前我问你怎么知道赵奕真和日本军谈话,你也没告诉我。”水苓怕他一时糊涂,做出什么傻事来。
“我来就是为了带你走啊,至于日本军的事,我堂哥和英国人那些有些联系,所以我才清楚。”
水苓太了解他了,连他说谎时的口气都能听出来,失望地摇摇头:“骏文,你实话告诉我,赵奕真出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钱骏文被她这一问搞得面色胀红:“他都那么对你了,你父母还是他杀的,你怎么还想着他啊?水苓,你是不是被他关傻了啊?”
“我不会和你去欧洲的。我有我要做的事,不用你帮我什么。如果这件事真有你掺和……骏文……”
水苓还没来得及说完,钱骏文气得在院子里踱步两圈:“看他不爽的人那么多,怎么你就怨我,你之前不是要吵着杀他吗?怎么现在又不愿意了?”
水苓心里有了数,叹了一口气:“现在情况很特殊,我是还恨他,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不能死。骏文,从小到大我也没求过你什么,要是你真有这个本事,想办法让他出来,求你帮帮忙。”
钱骏文眼睛圆睁,眼眶发红地看着她:“你嘴上说着要杀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他,连父母之仇都可以不顾!”
水苓难得说话大声了点:“那也是我的事!”
气氛走向冰点,空气中流动着难言的沉默,钱骏文往凳子上一坐,半晌,闷闷地说:“我尽力,但是这件事我能做的并不多,英国佬那边有人察觉他有问题,那人来历不简单,不少人都被他卖了,我也不知道身份是谁,保密得很严,你要是真的不想他死,那你告诉他别再搞什么地下活动了。”
水苓松了一口气,走过去认真地和他说:“谢谢你骏文,谢谢……真的。”
钱骏文有些委屈地看着她:“这次办完这件事,我就走了,不会再回来。马来亚可能不久就要打仗,你真的不和我走吗?”
水苓也默了一会儿,把自己脖子上一个坠子拿下来。
那是钱骏文的母亲在她十岁生日时送她的礼物,钱骏文的父母也已经去世,水苓把这个坠子放在他手心里:“我现在不方便出门,这个给你吧,是阿姨给我的……到了欧洲记得来信告诉我一声,我就不送你了,祝你一路顺风。
钱骏文看着那个金镶玉葫芦,心里酸得发麻,把手握紧:“水苓……我走了之后就不会再给你来信了。”
水苓坐在他身边那张椅子上,和小时候和他并排坐在榕树下时的感觉很像:“……那好吧,你自己过得好就行。”
钱骏文叹了口气,呼吸都打着颤,把金镶玉往兜里一揣,说话时鼻音浓重:“我走了……英国人那边其实没有查出他什么问题,应该再过叁天他就会回来了。”
钱骏文出门前看见她面上的喜色,想起她小时候围着徐谨礼打转时的神情,感慨着她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他把门渐渐关上,转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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