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苓很快应允:“行,麻烦您带路。”
医生在诊室里关上门,边倒茶边和水苓说:“请问您是他的?”
“我是他老婆。”水苓顾不上医生给她倒的那杯茶,急于知道徐谨礼的情况。
“是这样的夫人,您先生在被送到我们医院时浑身就有大量的感染伤口,失血严重,还伴随发烧。他目前已经摆脱了生命危险,但你也看到了,他身上的纱布有多少,哪些地方被缝合过,最大的伤口是下腹,结合那位士兵的口述,约莫是审讯时逼供造成的,感染严重,只能将溃烂坏掉的部分切除。以及,他的左眼由于被挖去眼球后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也有感染的情况,触发了交感性眼炎,以后另一只眼睛还看不看得见……也很难说。”
水苓手紧捏着手提包的皮带:“我有足够的钱,无论什么医疗方式,只要能尽力救治,你们尽管说。”
医生给她递上纸巾,看着女人柔弱憔悴的模样,不是很忍心,犹豫两秒神情凝重地开口:“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医生低垂着眉目,眼中流露出怜悯和惋惜:“他似乎在短期内被注射过毒品进行逼供,您可能还得带他去戒毒。关于戒毒这个问题我们这里并不专业,我给他注射过镇静剂。阿片类药物会对镇静剂和安定产生耐受反应,他的用药量是一般人的五倍多,效果还不明显,期间甚至出现过呼吸抑制而导致窒息的情况,现在仍旧比较危险。”
水苓心绞痛得呼吸困难,红着眼睛,边抽噎边问:“请问我该怎么办?带他去哪治疗比较合适?”
医生转身拿起钢笔写下一个医院名:“他所被注射的毒品很有可能是海洛因,我推荐你尽快带他转去这里进行戒毒,如果你钱够的话。这家私人康复中心有目前最为先进的戒毒业务,而且医疗水平也可以信赖。”
水苓拿着那张纸,医生又写了一张纸:“我的大学同学在那家医院做医生,他研究的方向就是阿片类药物成瘾性治疗。你到那可以告诉他是我推荐你去的,这是他的联系方式和姓名。我待会再开一张转院证明手续和病历,将他转到那家康复中心。”
水苓看着他的胸牌,给人鞠了一躬:“谢谢您,杨医生,衷心感谢。”
杨医生把她扶起来:“不必不必,希望他能早日康复,也希望……这场仗我们能赢。”
即使身在海外,大家这时心系的也是同一种夙愿,水苓擦干眼泪,再次道谢后出门去办理程序。
当天她就付完各样医疗费用,带着徐谨礼转院前往杨医生推荐的那家私人康复中心。
徐谨礼被医疗车送过去,小战士跟随水苓他们一起坐车前往。
到了康复中心,水苓拿着联系方式问前台on医生在不在,她受到他同学的推荐,过来找on医生对他丈夫进行治疗。
随后又把那个小战士拉过来:“还有他,也需要进行治疗,请问去哪里挂号就诊?”
水苓将小战士交给女佣带他进行治疗,她跟着护士去找孙医生。
孙医生一头黑色自来卷,已经在徐谨礼到之后不久赶到了病房里,看见他的情况揉着头惊呼jes,怎么没等人死了再送过来。
说完一转头看见水苓就在门口,好像是病人的老婆,赶忙用中文道歉:“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感慨他受伤得太严重。”
水苓知道他是无心的,摇了摇头。
孙医生笑眯眯地说:“好,那能麻烦您先出去吗?我先了解一下他的具体情况。”
水苓看着林林总总的仪器几乎占满病房,护士们都围着徐谨礼打转,几乎没有她能站的地方,依言退出病房,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等待着。
她看着手表,等待了十足煎熬的半小时,孙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水苓立刻站了起来,被他拍拍肩:“没事,我们坐着说吧。”
他坐到水苓身边,看上去并不如杨医生那样忧心的样子。
“有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水苓笃定:“坏消息。”
孙医生挑了挑眉,惊讶于她此时的冷静:“是这样的,他的情况太严重,我初步估算过,医疗费可能会达到百万。”
这对水苓来说真是坏消息中最好的消息,她松了一口气:“您不用担心钱的事,给他用最好的治疗方式就可以。”
孙医生了然地点头:“好,那我就直说了。他的身体素质相当强,恢复速度很惊人,所以性命肯定没有危险。我当医生这么多年,像这样的病人也只见过两三个,印象里上一次接诊到类似的病人是一位游泳健将,您先生大概和他差不多。他也是横着进来,大踏步竖着出去的,您可以放心我们的治疗水平。”
水苓吃了一颗定心丸,心里好不容易放松了一点:“好的,万分感谢,另外我想问问他什么时候能醒?”
“难说,看他的身体素质,可能天,也可能一星期。他的身体情况不能再使用什么其他手段进行催醒,只能等他自己醒。”
水苓点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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