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巴、颈、心口、双乳被弄得都是他的东西,液体顺着下巴滴坠,心口的浓白又流向肋骨和腰肢。
徐谨礼的性器上也沾着,正在顺着向下流,被水苓用手指抹去,他看到精液即将沾到她的下裙:“去擦了吧,要流到衣服上了。”
“嗯。”水苓起身去她的包里拿纸。
衬衫半挂在她的手肘处,头发被挽起,大半个后背裸露着,从颈部顺着向下,低头时的弧线看上去优雅清寂,瘦削的薄背在她抬手时能看到肩胛骨略微突出的模样。
女佣怎么照顾她的,怎么这么瘦呢,徐谨礼想。
在这片阒寂中,他听到打火机的声音,咔哒一声,突兀地响起。
白烟在女孩身前缓缓袅绕升起,水苓用纸将身上的精液擦去,一手夹着烟,动作不急不缓。
随后又拿着纸过来,给他把身上擦干净,裤子穿好。
“什么时候开始的?”徐谨礼看她抽烟的样子很娴熟,已然不是新手了。
原本是不太想在他面前抽烟的,忽然就有些自暴自弃,不想再掩饰什么,水苓夹着烟笑了笑:“来到这没多久吧。”
水苓将擦过他精液的纸拿着,把烟灰抖进里面,她不喜欢烟灰乱飘。
徐谨礼看那张嫣红水润的双唇夹着烟,阵阵烟雾从唇瓣中游出,骤然感觉有些陌生,失职的陌生,显得她此刻就站在他眼前,却看上去很寂寞。
水苓又脱掉高跟鞋踩着凳子站在他面前,手调转了方向,把烟递给他,女孩悠悠吐出的一口白雾散在他脸上,她问:“要吗?”
自从进了雨林里,他就已经和烟这种东西无缘,现在正在戒毒,也不适合碰什么成瘾性的东西。
徐谨礼看着她指尖夹着的烟,衔住吸了一口,在烟被拿开的那一刻就已经别过头把雾吐出,没有怎么过肺。
水苓看着他在烟雾后蹙着眉的脸,仰头去吻他:“为什么不高兴?因为我抽烟吗?”
徐谨礼摇头:“不是,不是这个的问题。你想做什么都行,前提是你高兴,而不是这样……”
水苓突然古怪地笑了,笑弯了腰,眼里有些泪花,刚穿好的衬衫没扣,从她的肩头滑下去:“不然呢?”
瞬间涌起一股难言的沮丧在徐谨礼的心头:“抱歉,宝贝…抱歉……”
水苓这支烟快要燃到底,她将烟灰用纸包好握在掌心:“别道歉了,既然已经想好,就不要再道歉了。”
那种苦涩又发酸的沉默又来了,泡在他们之间,绞着两个人,像烟雾一样流转,两两相顾皆是沉默。
水苓看着他敞开的衣襟,目光定在他的喉结和锁骨上,眼神没怎么聚焦,看着他出神,唯有手中的一点烫红仍旧醒目。
“爸爸……”她倏地开口叫他。
徐谨礼应了一声:“嗯,想说什么?”
水苓看着他锁骨中心的位置,眼睛盯在那,喃喃道:“我想我迟早有一天会被逼疯……”
说完这句话,火星子就离他的皮肤还差一点点,徐谨礼甚至能感受到那微妙的热。
“没关系。”他说。
烟被按了下去,按在她看准的位置,水苓看着烟在他身上熄灭。
她涌出泪来,低头贴在他颈间,看着那处烫红的皮肤,那个格外扎眼的红点,烫破的皮:“爸爸,对不起……”
徐谨礼吻她的额头,低头贴着她的脸颊,吻去她的泪:“不疼,没什么感觉,没事。”
水苓摸着他的下巴挂着泪和他接吻,指尖的红已然变成寂静的灰黑。
“爸爸、爸爸……”水苓黏着他叫个不停。
悲伤像在胸腔中滚过的洪流一样要溢出,水苓哀求:“你把我带走吧,我们不分开了好不好?”
徐谨礼喉结滚动,声音哑然:“我要怎么做,宝贝,你要爸爸怎么做……”
他不会答应她的,这点水苓再清楚不过。
他有国家,有任务,有血海深仇,身上扛着人命和太多人的期待,他不可能放下。
那他们怎么办……谁能保证下一个叁年还能再见到他。
水苓揪着他的衣襟悲鸣,埋在他颈间恸哭。
而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她哭。
安慰显得啰嗦,道歉更是虚伪,而分开已经是凌迟,莫说断绝。
断不了的……他们做不成熟悉的陌生人,也无法在彼此的人生中擦肩而过。
只有一种可能。
生命比爱情更先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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