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秦思朝的一番恐吓之后,许慕仪这段时间对宁涉脸色可以说是相当之好。
“我跟你说,他通宵回来我给他煮咖啡,他煮饭我洗碗,他加班我还给他做宵夜呢,我最近真的很努力在弥补之前给他带来的创伤了,但是这男的完全不买账!”
许慕仪是这么跟秦思朝说的。
“真的假的?”秦思朝半信半疑,不太确定这是许慕仪干得出来的事,“他什么反应?”
“他让我一边歇着去。”
秦思朝挠了挠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不说不出来哪儿奇怪。
在宁涉的视角,许慕仪给他的那杯意式浓缩苦得像是准备谋杀平时只喝美式咖啡的他,给了本就睡眠不足的他一记重创,许慕仪洗碗的时候打碎了盘子也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而许慕仪做的宵夜更是别提了,难吃就算了,还差点把厨房给炸了。
他每每都会先做个深呼吸再说话,他说的是,“你其实不用做这些事。”
宁涉也很困惑,不知道许慕仪究竟抽了什么风,是因为要去林嘉实的钢琴演奏会了吗?她最近似乎每天都心情很好,偶尔还会主动给他看她的新年表演练习录像,愉快得像只摇头摆尾的小博美犬,嗷嗷叫唤着讨要他的夸奖。
但两人的关系似乎也就仅此而已。许慕仪向来没心没肺,开足暖气之后经常穿个宽松的毛绒斗篷和超短裤,光着两条修长漂亮的腿就在家乱晃,而且她对于肢体接触也非常的不敏感,常常玩着手机就一屁股坐到宁涉身边紧紧贴着,或者睁着一双大而妩媚的眼睛盯着他一动不动,让人过分心猿意马。
演奏会前两天,许慕仪没头没尾地问宁涉,“你上次给我送的那束花,哪家花店买的?我觉得好漂亮啊,宁涉你真的特别有品位!”
“问这个干什么?”
许慕仪难得一见地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笑得有些谄媚:“哎呀,都赠票了,不得给人家带束花祝贺一下吗?”
宁涉冷着一张脸:“忘了。”
说完转身就要去上班,被许慕仪哎哎哎叫唤着拽住了胳膊不让他走。
“人家送给你妈妈的赠票,这也是邹阿姨的人情好不好,”许慕仪紧紧挽着宁涉的胳膊,过分柔软而汹涌的胸乳挤压在他胳膊上,她似乎非常明白如何运用优势去恳求宁涉,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撒娇,可爱得要命,“哎呀我会落款把我们俩名字写一起的,你放心好了。”
宁涉脸色仍然有些难看,直到许慕仪拉着他的手臂让他俯下身来,神神秘秘地在他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口,蜻蜓点水一般,然后嬉皮笑脸地摇着他的手臂继续撒娇:“求你了嘛,我懒得去选了。”
“借花献佛是吧?”宁涉耳尖有些发烫,脸上的表情仍然非常镇定,甚至是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想不起来了。”
说完,入户电梯叮地一声打开了门,宁涉抽出了被许慕仪拉着的衣袖,转身就走掉。
许慕仪气得站在门厅直跺脚:“宁涉你别太小心眼了!亏我还亲了你一口贿赂你呢!”
听到她这话,宁涉竟然折返了回来,抬手就扼住了许慕仪的下颌逼迫她抬起头来。
“那还给你好了,连本带利。”
那樱桃色的嘴唇一直嚷嚷个不停,像是诱人的甜点一般引人想要来品尝,宁涉直接低头吻了下去,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趁着许慕仪还没反应过来就走进了电梯,把许慕仪留在门厅呆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又惊又气。
许慕仪打电话给秦思朝,说的是“从来没有见过宁涉这么小心眼的男人”,当然前后省略了完全称得上是调情的部分。
“是吗?”
电话另一头的秦思朝又挠了挠头,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
演奏会当天,宁涉特意空出了时间,开车回家接许慕仪时,走进客厅,看见刚换好衣服的许慕仪转着圈地走出来,一抬头撞进他的眼底,他好像第一次见许慕仪打扮得如此优雅。
许慕仪平时上课永远在迟到的边缘,因此也不怎么化妆,第一次见面时她倒是化了妆,但去酒吧时打扮得太过妖冶,远不如这一次郑重其事。
她穿了一条高领无袖的乳白色绸缎裙,脖领处系着大朵蝴蝶结,膝上五厘米的裙摆蓬松摇曳,手上戴了一副黑色的丝绒手套,搭配昂贵时髦的金手镯和珍珠耳钉,点缀着大颗珍珠的酒红色高跟鞋随着她的脚步在地板上踏出清脆的声响,盘起头发侧梳着刘海妆容精致的许慕仪此刻真真正正地像一位千金大小姐。
“怎么样?好看吗?”涂了唇彩酒红色的嘴唇亮晶晶的,她微笑着向他发问。
宁涉不可能说她不好看,他只能诚实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们走吧!”许慕仪笑眯眯地拿起一旁的乳白色翻领大衣,用下巴示意着宁涉,“把花拿上。哼,虽然你很小气,但是我还是在卡片上写了你的名字的,我跟你可不一样。”
走过宁涉身边时,她身上还带着好闻的香水气息,许慕仪这一次可算是全副武装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