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雷利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关于那位小丑祖母的部分?他实在没法把“小丑”和“祖母”联系在一起,那太恐怖了。不过这种微妙的……让他幸福就让他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想法倒是很像一位“祖母”会去考虑的,尽管布鲁斯已经四十好几了……不,应该是他们世界的布鲁斯死得太早,他们根本没接触过他的成长,才会仍然下意识地认为自己需要给他庇护。他叹了口气:“算了,还是聊聊反被聪明误的事情吧……我承认这次我算是栽了,那么,您的目的呢?‘在躺了快半个小时后,他撑着坐了起来,看向那位英国绅士:”——讲了那么多,都是在讲玛莎的目的,您呢?您为什么救下她,为什么陪着她到处寻找?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在与她的合作中做了手脚——“”这点我不否认,“他挑了挑眉:”不过,您确实也不够小心,如果不是我封锁了哥谭的地下消息,没让猫女把流言传出去,您和布鲁斯少爷互换的事情是瞒不过她的。“”呃,对不起……不对,是您干的?“他想起他当时抽的风,结果杰森的预言完全没被实现,既没有被报复,也没有流言在哥谭下城疯传。现在看来,他们之中只有潘尼沃斯知道这件事,他没告诉玛莎,于是就有了可操纵的空间……他从潘尼沃斯平稳的叙述中得知了一些更隐秘的,比如小丑女是玛莎雇佣的,现在又被他雇佣,哈莉需要足够的钱和艾薇离开哥谭,去找一个世外桃源种植物;而那条提醒他们不要暴露的短信也是他发的,他熟知布鲁斯和他朋友之间的所有暗语,所以能毫无破绽地冒充不知道人在哪的扎坦娜……谁又能想到呢?螳螂捕蝉,这只貌不起扬的黄雀默默地围观了所有——”……你究竟是谁。“他轻声呢喃:”阿尔弗雷德,盲鸦,还是漫游于时空夹缝中的无家可归者?您的世界又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您……“”哦,这是个漫长的故事,介于时间紧迫,我可以稍稍为您介绍几分。“穿着英伦风衣,脊背笔直的前演员、前特工、前管家、前情报贩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口红。他熟练地……在脸颊边划了两道……仿佛做过成千上万次那样——他面庞瘦削,微笑怪异,揭露了自己的最后一个身份:”——如您所见,在我原本的世界里,我担任‘小丑’一职。“
他优雅地行了个礼。这是个充满残缺的故事。对于阿尔弗雷德·比格(注)而言,他的一生也颇具黑色幽默的色彩——在看他小时候格外喜爱查理·卓别林的份上,当他同大臣家的女儿在觥筹交错的宴会中躲入长长的桌布下,掀开一角,往外观察着形形色色的人——并将其神态牢记于心时,他真的以为自己能成为一位戏剧演员,揣摩别人,然后登台演出。然而事与愿违,在他十五岁那年,地退出,并且真的去当了一段时间的演员,也收获了爱情,国际上的波诡云谲仿佛已经和他无关,那时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过去的档案将被长久封存,然而,历史上的无名英雄太多,他从不介意这个。好景不长,他收到了父亲的病危通知。在经历了一场下着小雨,被潮湿泥土气息所包围的葬礼后,他看向属于不列颠的阴沉天空……他还不知道,未来的他抬头时,这阴翳才是他一生中最虔诚的信徒,漂洋过海,他只要伸出手,随时都能接到一滴雨水。遵从了父亲遗愿的阿尔弗雷德拎着箱子,前往了美国,成为了韦恩家的管家。到这里为止,一切都只是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那从未诉说过的、明明沉重无比,却遥远得让人难以想象的过去,历史有条不紊地走着它应有的进程……一对夫妇带着孩子走入暗巷,两声枪响。谁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很遗憾,我那边的布鲁斯少爷与他的同位体并不相同……他在危机时刻挡在了母亲的身前,可惜子弹同时射穿过了他们俩——布鲁斯少爷的头颅,玛莎夫人的胸口,奇迹的是,布鲁斯少爷大难不死,这也并非没有先例,只是,他的脑部或许依旧受到了损害。”他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在他学成归来后,他开始在夜间行侠仗义,不知不觉中,他综合了他们所有的特点,捏造出了一位特殊的幻觉——他叫管那东西叫‘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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