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不舍得?少年甚至还拿情书在他面前抖了抖,气焰嚣张的样子像一只伪装成老虎的猫咪。他咽下了可是我本来就不会看,你为什么非要拿走,换成了顺毛的简短两个字:可以。于是少年满意的走了,他看见少年坐回自己的少年,把那封情书和抽屉里一叠五颜六色的情书放到了一起。这是不是有点不公平?他问。对面的青年抬起头,神色懵懂,什么不公平。他这才发现周围好像又变了,狭小的空间被一排排的柜子和沙发茶几塞得满满当当,昏黄的灯光为光下所有人涂上了一层暧昧的暖色,他正坐在其中的一张单人沙发上。青年见他没说话,自顾自的做事情。他今天穿了简简单单的一身黑,不过青年皮肤白皙,黑色也被他穿的很艳丽。从下往上看去,笔直细长的双腿被紧紧包裹在黑色的牛仔裤中,廓形的外套在他身上格外的大,倒衬的他本人弱不禁风,明明个子也很高,可是就连骨骼也长得比同龄人娇小。平静的心态在青年开始脱衣服时逐渐崩塌,他眼睁睁看着青年脱了外套,又脱了里面一件卫衣,最后只剩下薄薄的一层黑色背心作为打底。他还要继续脱,只是背上的片片淤青愈发触目惊心了。不要再脱了。他忍不住出言制止。青年果然依言停了下来,抱怨道,不是你让脱的吗,真烦人。他想分辩他并没有,青年却直直的向他走了过来,跨坐在了他身上,期身而上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柔软的唇瓣尝起来的感觉有些不真实,不过一如他曾经幻想过的那样软糯。青年一只手环绕住了他的脖子,低头和他接吻。他的身体也是软而温热的。凑得这样近,清甜的气息反而淡了下去,若有若无萦绕在鼻尖,更令人沉迷。他忍不住扣住青年柔韧的腰肢,把他压倒在沙发上。早上七点,司钺按时醒来关了闹铃,头脑中还是混乱的一片。迷糊的闭着眼睛摸过放在床头的换洗衣物,司钺坐了起来,而后异样的感觉从被子下传了出来,瞬间浑身僵硬。 投票当司钺洗漱完毕从浴室出来时,大概过去了四十分钟。他打开门,简之遥正好站在外面,做出一个敲门的姿势,此刻尴尬的停在半空中。他穿了一套灰调的蓝色睡衣,长袖长裤,上面印满了棕色玩偶熊,头发略微凌乱,看起来像个高中生。司钺不自然的转移开视线。简之遥掩饰性的用手捋了捋头发,鸵鸟一样不敢看他的脸,也就没发现司钺的神情变化。
嗯,我想敲门是想跟你说,你能不能快一点。简之遥说,八点十分要上课了,你再不出来我就没有时间刷牙洗脸了。司钺顿了顿,让开了身体,说,对不起。简之遥干笑,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啊哈哈,之前辅导员不都说了舍友应该互相体谅,是我起晚了,没想到你今天在早上洗澡,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在晚上洗的。司钺的身体更加僵硬了。简之遥偷觑了他一眼,见他表情严肃,似乎很不耐烦,以为他还在生气中不想和自己说话,连忙逃避似的说了一声我进去了今天你自己先走吧不要等我了钻进浴室。等司钺还没说完门就关上了,他有点犹豫的站在门口,不确定他刚刚开了通风系统没。听了一会儿浴室传来水声,司钺揉了下额头,去换衣服了。简之遥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感受着冰凉的水流穿过自己的手指。他脸色通红,接了一捧水拍在自己的额头上,把手背贴在脸颊上感受着热度。救命,刚刚站在外面还没感觉到,一进浴室才发现,司钺信息素的味道也太浓了吧,他简直被包在其中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复杂气息,通过厚厚弥漫着的水蒸气,透过鼻腔吸入身体,微妙的刺激着颈后的生殖腺,像是猝不及防之时突然被人用手抚摸了一下后脖颈,整个人都颤栗了起来。海洋微咸的气息中混入了草木的清新,如果认为这种气息是水与木的清冷冰凉又完全不对。它是温暖的,辛辣的,具有浓浓的侵略性,简之遥觉得自己像个误入了热带森林的兔子,森林看着美好却危机四伏,随时不知道哪里来的神秘生物把他拖入深渊。alpha的本能让他兴奋的头皮发麻,既恐惧又好战,一瞬间也散发出了与之对等的信息素。然而简之遥内心的情感抑制着他,在本能之外生出了对这包围着他的味道的渴望。好想好想被他抱在怀里,即使是献上自己脆弱的脖颈,把血管露在他面前被撕咬也可以。但同时,身体里的alpha也在叫嚣着,让他冲出去,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屈服,去啊,去和他战斗,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主人!感情与本能的拉锯战中,简之遥用水降温失败,猛地摇了摇头甩出水珠。蹲下身靠在门边抱住了自己,闭着眼睛紧紧咬住自己的手,流出血了也没有发觉。直到时间逐渐流逝,两种味道都随着水蒸气一并散去才慢慢好转。简之遥精疲力尽地站起身,长出一口气,把通风系统给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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