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鞭去向郭继业送信,然后郭继业离开大部队, 自己隐藏行踪来到了京郊丰楼。郭代武道:“私自回京, 视同谋逆。”郭继业:“那就谋逆好了,跟刘氏一样,不得好死。”英国公郭代武气急:“你!”郭继业自从出现在这里视线就没移开过夏川萂, 他冷声道:“祖父还是先回府吧,这里如何,我自会计较。”英国公很想问郭继业他要怎么计较,但他见这个孙儿携赫赫战功回京,已经不再是那个事事都听他话的孙儿了,最后也只能无奈离开。出了这座小院, 英国公回头看着这繁华的楼阁亭宇,嘱咐郭继方和郭继橹道:“守好这里,他回来的消息, 绝对不能泄露。”郭继方:“末将知道分寸。”看着连“遵命”两个字都不愿跟他说的郭继方, 英国公心下怅然,一种日薄西山之感油然而生, 落寞离开了。郭继橹看着英国公的马车缓缓离开,问郭继方道:“到底是家主,咱们这样好吗?”英国公刚带他们到北境的那会他们可是都听他的,时间长了,军命已经刻进了骨子里,当面应付一军之长压力还是很大的。郭继方烦躁道:“很快就不是了。”他们将军都回京了还有那些人什么事?再蹦跶又有什么用,他们在川川手下连一个回合都没走完就劳动英国公亲自出面,当真是乌合之众。里面到底怎么样了?刚才夏川萂大笑着说出的那句“郭继业算什么”他可是听到了,川川不会和他们离心了吧?若真是这样,那可如何是好?将军才回京就闹离心,唉,这事闹的小楼内,郭继业已经坐到英国公刚才坐的位置,夏川萂就如看英国公那般淡淡看着郭继业,面上眼中不起半分波澜。郭继业也看着夏川萂,良久,笑道:“川川,我回来了。”夏川萂:“哦。”郭继业抚摸着自己的脸,继续道:“你为我作的画我看到了,原来在你心中我长那个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我有没有变丑?”夏川萂:郭继业低头难过道:“川川,你不要不理我。”夏川萂:郭继业:“我回来晚了,让你受到了这样的伤害。”夏川萂:“跟你没关系。”郭继业:“怎么会没关系?如果我能早点回来,我就能亲手帮你铲除刘氏,他们的眼中钉就会是我,不会是你。”夏川萂:“不要说这些没用的废话。”郭继业:“是,是挺没用的。不过你放心,我既然回来了,芸儿的仇我会报。”夏川萂:“不用你,我自己会报,而且,我已经报了一半了。”就剩下躲在国公府的那对夫妻了。郭继业:“你不信我。”夏川萂:夏川萂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觉着与他实在无需废话太多。就道:“郭继业,你与我是有知遇之恩,这一点我承认,也心服口服,但这些年的相助,我自认已经尽心尽力,多少恩情都算是偿还完了吧。你我以后,就不要再见了。”郭继业手指轻颤:“你要与我一刀两断?”夏川萂:“不错,郭守成的命我要定了,你若阻拦,你也是我的敌人。”郭继业:“你如何就这么确定一定是我父亲做的?他那人我了解,他爱虚名,重利益,胆小谨慎,薄情寡义,他是不敢派人在行宫之外行刺的。而且,死的是刘氏,又不是郭氏,更不是他什么人,刘氏也已经落败,与他已经没有多余的价值了,他不会再放更多的心力在刘氏身上,更加没有理由去刺杀你。”“与他来说,你与他的价值会更大,说不定他已经想好了法子从你这里捞好处呢。”身为世子,他当然知道川川和老祖母的关系,在他眼中,估计川川就是他已经入口的肥肉,就等找机会吞吃入腹了,又怎么会多此一举的杀掉她呢?杀了她,丰楼到底会归属谁还未可知,以他谨慎小心优柔寡断的性子,没有定论之前,他是不会乱动的。夏川萂:“英国公并没有否认。”郭继业:“祖父他看重的是全族的荣誉和颜面,若是传出去世子夫人派刺客在行宫外行刺杀事,损的还是郭氏的荣光,所以他不否认,但他更加不会承认。”夏川萂:郭继业:“川川,给我个机会,让我证明,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你想做什么,我都会为你做到。”夏川萂:“我要刘氏族灭。”郭继业:“好,凡刘氏子弟一个不留,全都杀了,为那两千农夫,也为芸儿陪葬。”夏川萂嗤笑:“你也不用在这里哄我,你也哄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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