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
用药,对他来说是很常规的一种手段,无论什么事情,都会来一点。补魔的,助眠的,疗伤的,宁神的……狐媚的。
一想到可能被催情了,她就来气。想着自己明明没有拒绝过他,他想要就要,为何还要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试图扭曲她的心灵?好吧,虽然她其实有明着拒绝过,但是他不觉得那是拒绝……所以就等于她没有拒绝过。别问,问就是情投意合,她愿意。
但是昨晚那个情况明显就不是,不然他会玩得很疯,不会说什么‘最后一次’,而且他最喜欢摆架子,装成严厉的监护人,不许她熬夜,从来不会为了玩乐耽误她休息。
她很快就猜到可能是发情了,因为她能感觉到身体十分饥渴,敏感炙热到无与伦比,听不得什么‘最后一次’,只想一直继续。
满脑子“大事不妙”,趁着清醒,挥着折扇,打包了几个喜欢的宝贝,像平常一样离家出走。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想找个没有龙的地方躲起来。
直到再被抓回去。
这把折扇是魔法道具,作用类似钥匙,随时随地,展开扇面一划,就能拉开储物空间,跟开钱包拉链一样便捷,还神不知鬼不觉。
湖中芦苇比人还高,一叶轻舟,载着她飘在水面。
细雨绵绵,她坐在船蓬下,听着雨声敲打木蓬的声音,盯着本古籍发愁。
书上说,次级恶魔、魅魔等等年纪到了就会发情,她为何也会如此?如今她到底算是什么状态,难道只要体内存在魅魔血统,就必然会发情?
从来没有人教过她这些,她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哥哥,和只有得到哥哥允许才能见一面的叔叔。
匆匆看完后她就纵火烧了这本书,跟往常一样,毁尸灭迹。她喜欢用这样的方式给自己留点秘密和空间。
指尖一抬把书抛向空中,金色的火焰在落地前将书本吞噬殆尽。
火光消失后,又安静了下来。头顶只有风吹草动的沙沙声,以及水鸟断断续续的高亢叫声。
她凝神聆听,在大自然的声音中将脑袋放空,将思维发散出去,仿佛化为不可见的粒子,融入了这片天地,直到船忽然晃了晃。
他来了。
少年踩到篷顶上,然后轻轻往下一踏,矫健地跳了下来。
入眼是翩翩小少年,打扮得再高贵得体不过,环佩戴玉,一身玄色,暗纹是龙。
雨停了,微风十里,芦苇淅淅。
少年两腿交迭,慵懒地坐在桌上,微微仰面感受雨后的空气。
“风中到处都是你的味道,就像花开了一路。哪怕是这样的雨,都没能冲散。”他回眸,瞳孔金光如炬。
这可能是他第一次用花比喻她。
她坐在桌边,身体僵硬,抬头与少年对视了一秒。然后视线滑向他耳饰上正在闪光的蓝宝石,错开目光。这样的宝石她也有,他们很多饰品都是一对的。
沉默的一秒钟过去之后,她暗道,这狗东西在调戏我。
“我没有。”
不自然地别过脸闻了闻自己的手腕,拒绝调情。
果然,她什么也没闻到。她没有用过任何会散发香味的东西。
“如此浓郁,还想狡辩?就是你身上的,我昨晚也闻到了这种味道。倒是很好闻。”
少年端着玉盏,微嗅,不知究竟是在品茶,还是在闻她。
缓缓伸出另一只手,以手背朝向她:“见到哥哥之后,第一件事应该是什么?”
她心想,当然是保持安全距离,做好警戒了。
不过还是识相地凑上去,亲了亲他递来的手。
是要礼节性亲热一番。
有人的话,会点到为止。
没人的话,会顺势缠到一起互搞,亲密到无以复加。
现在是第二种情况。
亲完之后手亦没有抽回,他勾住她的下巴,引她起身。
“我不想在外面。”她抓住他的手腕,决定打住。
“这里没人。”他手指微微施力,简洁利落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眼眸闪过诡异的红光,再次扫描了方圆百里。
所以她只好站起身,悄悄用余光扫了一圈周围。在凑向他的时候,自然地用手拂过桌面,装作不经意间打翻了杯盏。
即将贴在一起脸因此再次分开,少年低头看向不断蔓延开的水痕。
本就是故意朝他那里推的,果然他的衣服立刻浸入了水中。他有能力避开,但是一动不动,因为正在等她亲他。
她就是要利用这点,找他茬。
“你衣服脏了。”她皱眉,一脸嫌弃地说,并趁机又退了点,仿佛是在躲避流下的茶水,以免自己也被溅到。
“脱掉就好了。”他十分淡定,依然勾着她的脸不放:“本来也要脱了做。你也脱了。”
“我不!走开。”她绷不住了,用力抓住他的手甩开。
“又不做了?昨晚不是叫得挺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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