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忙活”大半天、饥肠辘辘的岑蔓、邱仲祈去了附近有名的海鲜夜市。
夜市上的摊位食物水平不一,好吃难吃各掺半,像岑蔓买的海鲜串串就是其中难吃之最。
一口吃下去,腥气、咸甜、苦辣各种奇怪口感混在一起,令人欲吐不吐。
岑蔓吃得脸皱成一团,邱仲祈将纸巾递到她嘴边:“蔓蔓,吐掉,别吃了。”
岑蔓赶忙吐了出来,接过邱仲祈递来的椰子水,狠狠喝了一大口,总算把那股奇怪的味道掩盖住了。
但她手中的串串只咬了一口,还剩大半没吃完,邱仲祈扔掉纸巾,将她的串串接过来,顺着岑蔓咬掉的位置,三下五除二吃完。
这逛夜市的一个多小时,岑蔓踩雷的食物统统没有浪费,全都由邱仲祈替她解决。
逛着逛着,岑蔓在一家大排长龙的冰激凌推车前停下,好奇开口:“哎,这家店卖的是不是那个网上很火的椰子冰激凌?”
“好像是的,你之前做攻略说想吃的好像就是这家店。”
就在岑蔓准备拉着邱仲祈排队时,却看到店员走出来,鞠躬向排队的人道歉,说是原料不足,雪糕卖完了。
“我们来晚了。”岑蔓略有失望道。
邱仲祈指着另一个烟气缭绕的摊位:“冰激凌明天我们再来买,要不先吃个海鲜铁板烧?”
岑蔓:“也行。”
海鲜铁板烧的摊位同样人多,邱仲祈没让岑蔓跟着排队,他拉着岑蔓到摊位不远处的公共座椅坐下。
“你先坐会儿,我等下就买回来。”
岑蔓低头玩着手机,眼前突然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和一个蓝色保温袋。
她诧异抬头,却看见一张眼熟至极的脸。
岑净微弯腰,将手里的保温袋往前递了递:“吃吧,是你想吃的椰子雪糕。”
岑蔓将保温袋推开:“我胃口不大,等下还要吃海鲜铁板烧。”
“那你就带回酒店,晚点再吃,里头有冰袋,不怕融。”岑净眼神暗了暗,语气却仍温柔和缓。
“你自己吃。”
“你知道哥哥不爱吃甜的,这雪糕你以前不是说很想吃吗?”
不提以前还好,一提以前,岑蔓就心火顿起:“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现在不想吃了!”
“你刚才不是还想排队买吗?怎么就不想吃呢?”
岑蔓眼神一冷,她直直看着有点陌生的哥哥:“你跟踪我?!”
再联想到她白天溺水时,岑净凑巧出现救她,岑蔓越发肯定岑净这一整天都在跟踪她和邱仲祈的事实。
她不由心头发冷,她的哥哥怎么变成这样?
“宝宝说笑了,哥哥哪里跟踪你了?”他顿了顿,“澳珠岛,明明是哥哥一直非常、非常想来的地方。”
他连续说了两次“非常”,语气颇重。
听出他的暗示,岑蔓神色坚决:“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第一次提到“分手”的字眼,这个明明不该在兄妹之间出现的词。
岑净和她分开时,也同样没说“分手”,他说的是“宝宝,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似乎只要不提“分手”,过往那段越界的情感就随时可以扳回正道,继续以亲情名义存在。
然而岑蔓偏不,爱上亲生哥哥了,她就大胆示爱,和哥哥分开了,她就毫不讳言说已经分手了。
亲情是亲情,爱情是爱情,她向来分得很清。
岑净听出妹妹的坚决,有些挫败,却没有太多不甘心,没错,是他先不顾妹妹意愿强求分手,如今妹妹怨他冷落他,也是应该的。
然而,却不代表他放弃了。
岑净眼神扫过岑蔓锁骨那个碍眼的吻痕,一个不过谈了大半年的毛头小子,他就不信他对付不了。
“我们是分手了,但你难道就连哥哥也不要了吗?”岑净半蹲在地,平视坐在椅子上的岑蔓。
夜晚路灯光线明亮,岑蔓看到岑净眸中浅浅的伤感。
“哥哥照顾你十多年了,一个雪糕而已,你都不愿接受吗?”
岑蔓心尖像被轻轻掐了一下。
自父母去世后,这十来年,是岑净扮演父母的角色,给予她无微不至的照料,并为了她放弃了很多东西,即使岑净突如其来要和她分开,她与岑净两年多不见面,她也不曾诋毁否认岑净对她的爱,哪怕他爱她的方式有时是她不想要的。
一个雪糕而已,她又何必和他怄气呢?
岑蔓接过保温袋。
见此,岑净脸上明显高兴了很多,就当岑蔓以为他继续留下时,岑净却开口说要离开。
“哥哥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
等岑净离开,岑蔓打开保温袋,就看到里头有两个椰子雪糕,挖空的椰子壳装满了椰蓉雪糕球,新鲜的椰子肉和芒果做点缀,色泽鲜亮,椰香浓郁。
而雪糕底下,则铺满了冷气四溢的冰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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