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紫渔此刻是万分紧张,池中天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嘴角溢出的血都有些发黑了。
“公子,你怎么样!”关紫渔毫无办法,只能用语言刺激池中天,让他保持清醒。
池中天挣扎着抬起头,奋力挤出一个笑容,然后蠕动着嘴角说道:“暂时还死不了”
“公子”关紫渔的眼泪潸然而下,已经说不出话了。
“别哭,我不是说了吗,暂时还死不了,我怀里有个绿瓶子,你给我摸出来。”池中天无力地说道。
关紫渔一愣,赶紧把手伸进池中天的怀里一阵乱摸,因为紧张,所以摸了好半天才摸到。
“公子,是这个吗?”关紫渔举着一个小绿瓶问道。
池中天道:“我是让你帮我拿东西,你倒好,趁机挠我的痒痒。”
“扑!”关紫渔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给我嘴里倒一些。”池中天说完,就张开了嘴。
关紫渔赶紧打开瓶塞,往池中天的嘴里滴了几滴里面的液体。
“这是解药吗?”关紫渔一边塞紧瓶塞,一边问道。
池中天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看得出,池中天已经没体力了。
这小绿瓶里的东西,当然不是解药,这是当初池中天中了篦草鬼虫散之后,苏晴送给他的羯布罗香叶子挤出来的汁水。
疼痛,池中天可以忍受,但是酸麻的感觉,池中天忍不了,想想当初中了篦草鬼虫散的时候,也有麻的感觉,因此便想着喝一点这个,兴许能缓解缓解。
果然,喝了几滴之后,池中天就感觉身上的酸麻感稍微减退了一些。
而这时候,冯破山也刺倒了几个雪鹜宫的弟子,眼看就要全收拾了。
卢鹤彰看了一下场中形势,知道不能再等了,他一咬牙,猛地站起来,然后提着剑朝池中天走了过去。
“小心!”武阳眼尖,一眼看到卢鹤彰不怀好意地过去了,便赶紧高声示警。
但是,他这一示警,等于也给了雪鹜宫的人信号了,这些人都精明的很,看到卢鹤彰的举动,都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于是便更加卖力地缠住武阳,至于冯破山,则是根本无力脱身,他杀了几个雪鹜宫的人,非但没有起到震慑作用,反而还激起了对方的全力反抗。
“你干什么!”关紫渔听到武阳的喊叫,扭头一看,正好看到卢鹤彰过来,赶紧站起来警惕地问道。
卢鹤彰根本没把关紫渔放在眼里,依然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你去死吧!”关紫渔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往前跑了两步,然后一脚就踢了过去。
论武功,卢鹤彰当然高过关紫渔不少,但是之前被池中天那一掌拍的还没完全恢复,因此倒也不能太大意。
“呼!”关紫渔一脚从卢鹤彰面前扫过,那一阵劲风刮的脸生疼。
紧接着,关紫渔又是一脚踢过来,她从小就是练外家功夫的,力道那是相当大,丝毫不逊于男的。
卢鹤彰再一次躲避开后,马上看到了她的破绽,等到关紫渔再一次一脚踢过来的时候,卢鹤彰忽然间身形一转,飞速绕到关紫渔的侧面,然后右手握拳,猛然打在了关紫渔的肩膀上。
关紫渔一心想着进攻,下盘根本不是很稳,这颇有劲道的一拳打过来,登时被打的歪倒在一旁,狼狈地摔在地上。
这一拳卢鹤彰打的不轻,关紫渔觉得自己的臂膀失去了知觉,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断了,还是脱臼了。
趁着这个空档,卢鹤彰飞快地跑到池中天面前,阴笑了两声之后,就举起了剑。
此刻,池中天低着头,一手用剑撑着地面,一手捂着肚子,双目紧闭,身体摇摇摆摆,好像随时要歪倒。
“小子,对不住了!”卢鹤彰说着,举起手中的剑,猛地朝池中天地脖颈处扎去。
“不要!”关紫渔挣扎着抬起上半身,恰好看到这一幕,顿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般地吼叫。
“啪”一声不大不小地闷响传来,卢鹤彰发现自己的剑却无法前进了。
一只手,正紧紧地抓着卢鹤彰的剑身。
这只手不是别人的,正是池中天自己的,他在最后关头奋力伸出手掌,握住了这一剑。
这也许是天意,因此此刻,卢鹤彰的剑尖,距离池中天的脖颈处,也就不到两指的距离了。
就是这小小的距离,卢鹤彰却无法再进一步。
“小子!你找死!”卢鹤彰一边恶狠狠地使劲,一边还故意地转了转剑柄。
池中天抬起脸,一边露出一个笑容,一边依然死死地抓着剑身。
握住剑身的手,此刻已经开始出血了,开始是一滴一滴,慢慢地就开始一股一股地流出来,可想而知,池中天的手只是肉掌,用肉掌攥住一把铁剑,如何能吃得消。
更何况,卢鹤彰还故意使坏地转动剑身
“你杀不了我,你信不信。”池中天挤出了一句话。
卢鹤彰哈哈一笑,然后说道:“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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