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我出去吗?有什么好拦的!”
管家微笑:“除了这个。”
林景年:“那让孟策舟来见我!”
“……”管家微微叹了口气:“林助理,我刚才已经说过一次,孟总忙完这段时间后,自会接你出去。”
见他们态度强硬,林景年深知胳膊拧不过大腿,自己怕是要在这个地方住个几天了。
他越想越气,嘴唇紧抿,冲着面前十几个人的“人墙”,轻“哼”一声扭身走了。
回到客厅一头扎进沙发,抱着抱枕趴在靠背生闷气。
他是一个情绪全部表现在脸上的人,回回生气都得先找个安静地儿自己安慰自己,可这次却怎么也消下去。
后槽牙紧咬,眼圈已经通红了,他长的就白,这会在煞白的阳光下更是肤白若雪,跟冰雕出来似的的水润剔透,一双赤红的眸子稍微一眨就能掉出泪珠来。
混蛋孟策舟!事情都这样了也不知道听听他的解释!
二话不说把人关起来算怎么回事啊!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可怜的抱枕被莫名一顿狂锤。
不过发泄之后,他又忍不住想,万一孟策舟真信了孟沁的话咋办啊?
那自己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行不行……还有何老!何老最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一定会为自己辩解的,再不济……再不济还有监控。
他甚至回想一番原著,何老这个人一直都知道孟坤他们是什么德性,而他又是专门来拯救反派哥的,何老没理由不帮他。
像是假装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般,林景年算暂时在孟宅住下了。
管家说的不错,几天后,孟策舟确实来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前院走到正厅,个个西装革履,为首的那个一身暗色云纹西装、墨蓝色衬衫,两截衣领横穿一条白金领针,鼓囊的肌肉完美撑起一身西装。
孟策舟侧头,正在跟身旁的人讨论什么。似乎心情不错,连带那颗黄金与珐琅点缀的胸针都跟着闪了闪。
他们的眼睛一直集中在对方身上,脚步却径直走向室内。
“孟——”
林景年没等作出欣喜的表情,一行人完美地略过了他。
他回头,刹那间,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这几天哪去了,怎么一直不见你?总部都快忙疯了知道吗?”
他回头,喊了一声:“蓝秘书。我这几天……确实有点事。”
“什么事连公职都能耽误了?”蓝烟姗姗来迟,表情也很严肃,一五一十地向他叙述了那天医院的对话。
林景年听完后目瞪口呆,一时间竟不知这是梦境还是他穿错书了。
为什么何老会说是他推的?他们三个人立马就属何老看得最真切,为什么要把一切都推在他的头上?
他绞尽脑汁,在原著中抽丝剥茧也找不出何老憎恨原主的一丁点原因,因为这就是两个完全没有交集的角色。
但不管怎么想,何老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陷害他,除掉他。
……孟策舟呢?
孟策舟会不会相信?
如果说之前还有点自信,那此刻便是一滴也不剩了。
何老之于孟策舟,那可是除孟老爷子外,唯一能信任的“家人”,他说的话,十有八九孟策舟是会相信的。
所以孟策舟现在把他软禁是因为……想秋后问斩?
他不禁又回想起,原著中曾有个被孟策舟亲手揪出的卧底,因为泄露公司机密被打断了双腿,扒光衣服放血,然后扔进大海喂鲨鱼。
他光是想想这段文字,就吓得打了个冷颤。
他有时候是真的想不明白,自己纯冤大头摔一跤穿书后,想拯救反派还得背上这种黑锅,稀里糊涂的就被别人一顿污蔑。
林景年自己跑到花丛角落里蹲着,紧紧地抱着双膝。
一想到刚才孟策舟对他冷漠的样子,心里就难受了老半天。
要知道,他从前可一直都是被当掌上明珠疼的,就连平时感冒,外婆和妈妈立马跟天塌了似的,恨不得日夜照顾。
现在算是个什么事啊……
要是外婆和妈妈在的话,一定不敢有人这么污蔑他的。
孩子一疼总想喊妈,林景年捧着条受伤的胳膊,独自蹲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
正在他伤心最浓时,眼前一暗,一只滚烫的掌心轻轻托起了他的下巴。
一张雪白的脸蛋微扬,眼波粼粼,狭长的眼尾还挂了两道未干的泪痕。
“哭什么?”孟策舟蹙眉,松开他。
他眼底明亮闪了两秒又迅速冷下去,别过脸:“我没哭。”
孟策舟挑眉,碾磨指尖水痕:“孟沁现在还在医院接受心理治疗,何老卧床不起,过几天,就是孟沁的生日了。”
他问:“你,不说点什么?”
再过两个月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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