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剩。
但好在还有一个蛋糕,生日该过还要过,有模有样的插上蜡烛,从原主饰品盒里挑了个最便宜的,当做送给自己的礼物。
“先借用一下,明天就给你放回去。”
他双手合十做了祷告,希望原主别跟他一般见识。
坐回椅子,他把“礼物”揣怀里,打火机嚓嚓几下才打开,摇曳的火光接触到烟火一刻,明亮的花火瞬间呲出来,映亮了他低落的脸庞。
擦了把眼泪,双手相握抵着下巴:“结束这荒唐的一切吧。”
就当是他摔破头做了一场梦也行。
反正怎么都行,只要让他明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从来没穿越过就行。
这个混蛋地方谁爱待谁待。
火光熄灭,他红着眼睛打开盒子,把自己送自己的礼物拿出来带上,嘀咕道:“生日快乐啊,不管快不快乐,这可是你第一次一个人过生日,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你要是敢哭鼻子,我、我真的快忍不住了——”
他仰脸,眨巴湿润的眼眶,加速眼泪洇回去。
生日当天哭那可就太丢人了。
为了缓解情绪,他套上外套,准备去热闹的街区玩一会,刚拉开方面,一声“嘭”的巨响。
洋洋洒洒的彩带挂了他满头。
车太田突然出现,兴奋道:“surprise!!!”
“……”林景年呸呸吐掉嘴里的彩带。
车太田侧身,向他展示身后的“将士”们。
江眠端着一个硕大的礼物盒,冲他微笑颔首:“生日快乐,景年。”
“江总监?”林景年惊诧道。
江眠却轻轻摇头:“已经不是你的江总监了,这样喊太见外。”
“呃、江眠哥。”
他僵硬地改了叫法,连忙侧身让他们进来,当俩人进屋只剩下许执盒商晚承时,对上林景年的眼睛,双方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讶。
愣了几秒钟,商晚承轻咳:“生日快乐,我跟着小执一起来的。”
许执瞪了他一眼,转头不自在道:“我、我是受不了车太田整天烦我才、才来的,跟你生不生日才没关系!”
“啊?”
对于他的恼羞成怒,林景年一时摸不着头脑。
商晚承眼珠左右转,识趣地把空间给他们俩腾出来。
“那既然来了,就一起吃饭吧,我……”林景年顿了顿:“买了一个很大的蛋糕。”
供五个成年男人吃,应该足够……吧。
“谁稀罕你的蛋糕?”许执梗着脖子:“我都站在这了,你你你你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林景年不明所以:“说什么?”
“什么什么!当然是解释!”
还是何老的事情。
林景年疲惫道:“要是我干的,我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我现在和孟策舟没关系了,也没必要骗你,不是我干的。”
许执质问:“真的?”
“要是不信,以后就不用再问我了。”
他该说的话都说了,该有的解释也反复强调无数遍,只是现在累了,他对这些已经不想再多浪费口舌。
量许执也不会相信,他退回房内关门,半路被一道力量又给挡回来。
许执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挡着门板,脸色铁青:“关什么门?我礼物还没送就急着撵我?”
是一颗缩小版的塔树标本,花朵是用宝石和一些特殊材质做成的,挂在上面隐隐淬了一层光。
“之前在公司曾听刘在阳说过你喜欢塔树,想着鸡蛋花花期短,想帮你多留一段时间,就跟许执商量,共同找全国最好的手工师父和原材料做了这个标本。”
江眠说着,一旁许执像是被什么给狠狠噎了一嘴,脸上难看地别过头。
“谁专门给他找了……”
江眠失笑:“只是没算好时间,工期比预想的提前一个星期,不过还好,现在和新的一样。”
许执嘟囔:“当然了,也不看谁保养的……”
他俩介绍完,车太田撞了撞林景年:“花老鼻子钱了,给点反应啊福福。”
沉默片刻,林景年鼻子一阵酸热,方才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有冲出决堤的架势:“干嘛对我这么好。”
“你值得呗,咱俩……也算老乡了,跟亲人也没区别。”车太田拿出自己的礼物,是一张黄符黑字纸,“用这个许愿,特别灵,是我从山里的一位道士求的,差点膝盖没跪烂。喏,用这个说不定能回去。”
许执胡乱点点头:“咱仨你最小,当然得护着你!”
商晚承属于局外人,百无聊赖地转到餐厅,盯着那枚被随手丢弃的平安扣若有所思。
然后被许执一把抓到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林景年面前,被迫嘻嘻哈哈的打趣几句。
几个人目光灼灼,全都是笑意盈盈的温暖,林景年再也憋不住,嘴巴一撇,一头扎进了车太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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