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一声,吓得林景年一激灵,转身撞上一面肉体,痛的他捂着额头吸气。
“景年!没事吧!”江眠不顾自己生疼的胸膛,慌忙先扶助他,满脸愧疚:“是我唐突了,明知你胆小,应该先打声招呼。”
林景年被搀扶着坐到沙发,好在江眠离得远,撞得不算严重,只是额头红了一块。
车太田跑楼下找医生了。
“真笨啊,打声招呼都能被吓成这样,也不知道林少川看中你那里,竟然会把你送到孟策舟身边,也不知道孟策舟瞎了哪只眼,竟然会看上你。”
商知许浑身散发戾气,眉眼跟刀片似的狠狠划过他,轻嗤:
“一个没用到推个人都能落下把柄的人,也活该被孟策舟扫地出门,蠢东西。”
见他带着一行人来,身边又跟着春光满面的张学晨,江眠拳头紧了紧,起身挡在他们中间,目光警惕:
“有事论事,林景年还在,不要吓到他。”
江眠一改往常柔和,连仅剩的一点温润也全无,本就像毫无攻击力的林鹿,却还不容置喙态度地护着身后更弱小的动物。
不自量力。
看得商知许鼻息加重,一双眼睛更恨不得现在就撕碎林景年。
“你倒是护着他……我还没怎么样呢,就一副生怕我对付林景年的样子,你可真是好样的啊,江眠。”
他几乎狞笑着朝江眠靠近:“怎么当初跟我谈恋爱的时候一点看不出来,你其实还挺会维护人啊?你喜欢他?喜欢多久了?还是已经上床了?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弱不经风’,床上的时候谁在上——”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他脸侧就挨了一记拳头。
他起身,指着林景年目眦欲裂:“你踏马个臭婊子敢打我?你不想活了!”
“我打的就是你!”
林景年丝毫不惧他,即使下一秒又被江眠挡在身后,他仍朝商知许扬起冷笑:“我忍你很久了,今天既然一切都要了结,那我也用不着继续忍。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婊子,那我问你,你算什么?出轨的杂种还是脚踏两条船的贱男人?江眠哥对你那么好,要不是他你现在在哪个角落被人欺负还说不定,你却每次都要侮辱他、怀疑他!
从前,他对你也算是百依百顺,可你呢?你却背着他跟张学晨厮混!他跟你分手,你却还要咄咄逼人,装什么装?你不就是因为自己出轨心虚想倒打一耙吗!”
“你说什么!”商知许怒吼,额间青筋暴起:“来人,叫人来!全部都给我滚过来!”
“……是。”
商知许脸红脖子粗,张张嘴,气的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只指着林景年,血红的眼睛恨不得一掌拍碎他。
“你有种,好、姓林的你有种,今天既然敢说,就得给我有力气受得住后果!”
林景年直接推开江眠,直视他:“受得住,你既然能因为张学晨愿意和江眠哥分手,我为什么就受不住?你要是真不想当个怂包,就直接一枪毙了我。当然,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要说。
你现在如此恼羞成怒,是因为被我说对了,你就是心虚出轨,什么江眠哥太冷淡都是狗屁话!你就是个从头到尾懦弱没有担当的怂包!”
“你妈的……”
商知许骂道,很快,那些人手纷纷到齐,虎背熊腰的保镖瞬间填满整片休息区。
商知许毫不犹豫地从保镖腰间掏出个黑色东西,下一秒,黑漆漆的枪口对准林景年的额头。
“你干什么!”江眠被吓到了,但还是拽住了林景年,站在他身边:“你要杀人是吗,那连我一块毙了吧!”
商知许瞪眼:“你踏马别以为我不敢!”
“商大少!”
许执拨开人群,终于开口:“小林总还在游轮里,您这样贸然拿枪指着他的亲弟弟,万一他来了,届时可不好解释了。”
“林少川只是我身边的一条哈巴狗,别说拿枪指,就算杀了他老子他还敢还手不成?”商知许恶狠狠冲林景年一笑:
“你的好哥哥怕是有心无力,孟策舟不久也会死在我的枪下,而你,就当是黄泉路上给他当个伴。”
“当不了了!”林景年微微一笑,眼睛明亮狡黠:“商大少,刚才我已经报警了,现在经常已经到了甲板,离这里只剩两分钟的路程。”
“什么?”商知许脸色突变,几乎是一瞬间,他扣动扳机,却被江眠挺身扑到怀里,冰凉的枪口对准他的腹部,商知许几乎想也没想,立马拔出拿枪的手,抬脚踢开他。
那一脚力道极狠,江眠痛哀一声,捂着麻木的腹部又迅速扑上去不让他靠近。
“跑……景年……快……”
时间紧迫,商知许冲身后人喝道:“抓住他啊!”
一声令下,几十余人饿狼般冲林景年扑过去,商知许再次抬脚猛踹江眠,江眠嘴角渗血,死死抱着他不松手。
许执把林景年护在身下生生挨了几十拳,车太田风风火火地回来也一头扎进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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