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毅一脸着急地赶来。
“就说明他还在昭安。商垣死了葬礼无人料理, 他不可能离开的。”
商家的股票、不动产和一些基金都还在, 就算跑, 商晚承也绝不会就这样跑了。
高毅摁着耳机,“滴滴”响了几声。
他眼廓微张:“孟总, 林少川也不见了!”
江眠:“林景年呢?”
高毅:“他没出来过, 这个点应该还在睡觉。”
江眠立马松了口气。
等会顶楼要召集各部门总监开会, 蓝烟这会还在和新来的助理收拾资料准备。
办公室内只剩下这三人。
高毅脸色依旧严肃:“商晚承心思阴毒, 不必商知许,他既能蛰伏在我们手底下伺机而动,也能用同样的方法对付林少川。这次恐怕没那么简单, 我们……”
“商垣死了,商晚承就没有顾虑了。”孟策舟松开眉心,因头痛而心底浮躁生出的一点怒气。
商晚承既然敢为了商垣贸然在商知许的继承人仪式里下毒,可见这人重视商垣到了极致。商垣一死,没人敢保证当初敢下毒的人会做出什么事。
“不过, 商晚承为什么会找林少川算账呢?”
高毅不理解, 明明比起林少川,这个人好像更适合……
他胆大包天的瞄了一眼自家孟总。
“不过, 只要景年没事就好。”江眠抿唇微笑:“我先去准备会议。”
“站住。”
孟策舟叫停他,从座上起身, 黑眸说不清的晦暗:“一起。”
“……好。”
江眠僵硬地应和一声,顶着孟策舟一副“撕吃了他”的气息,眼神茫然地转向高毅。
高毅站在后面冲他同样茫然的摊手。
“……”
孟策舟被人群簇拥着从办公室离开。
江眠是孟氏财务总监,称得上年轻有为,权利不小,因此,开会时他一般坐在孟策舟另一侧第一个位置,所以大多时候,他们挨得很近。
一路,孟策舟眼睛一刻也不肯松开他,紧紧咬了一路。
高毅叹了一口气。
心想这也就是他们江总监了,情商不高,不知道里边的事情,现在估计以为是工作哪里没干好呢。
皮鞋踏在地板发出脆响的碰撞,锃亮的能倒人影的瓷板折射吊顶的白光,在孟策舟眼眸一闪而过。
他突然顿步。
周围的人都跟着停下,蓝烟跟几个部门总监的交谈也暂停,纷纷都看向他。
在几十双炙热的视线中,孟策舟像是被定住了。
少时,像生了锈的眼珠才动了动,皮鞋调转方向,一刻不停地朝电梯口过去。
坏了!
-
林景年觉得脚下软绵,宛若悬浮在一个冒着白光的空间。
周围虚虚实实,远远近近。
他就像是走马灯一般,好像看到了在上一世的那个小院后门,外跑坐在那片芦苇塘里,拿着扇子,给睡在摇椅里的他扇风;又好像,看到了早已经去世的原身,颤巍巍的拽住他的手,说:福福,你的肉体已经被火化了,你在现实世界已经死了一年,不要回去,留下来吧,求求你留下来吧,不然爸爸妈妈会伤心的……
原身哭成泪人,声声血泣求他留下。
看着可怜,可林景年可怜不起他,甩开手就拼命的跑,一路狂奔,不要命的逃离。
自己要回家,不会留在这里的。
而且他怎么可能会死呢?或许跟原身只是互换了灵魂,等他离开了这里,就能换回自己的身体回去。
“我不要留在这里……我不要留在这里……”
“放开我!”
林景年惊醒,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
缓了一会,他才发现这是一场梦,后背和额间都跟水洗了似的。
周围漆黑一片,很安静,静得他只能听到耳边“怦怦怦怦”的心跳声。
过了会,他适应了视线,才隐约觉得自己应该是被绑架了,而且周围没什么车鸣声,应该是车流量少的郊外。
“呵、醒了?”
一道带着点慵懒和永远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
林景年怒喝:“林少川,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吧。”
林少川的声音就在耳边,俩人应该挨得很近:“我他妈熬了两个通宵,一觉醒来就到这了。”
不是他干的。
林景年抿嘴:“我也被绑了。”
现在情况不太乐观,若是林少川,还暂且能定性为囚禁或者利用他完成一些事情,若绑他们的是外人,就棘手了。
“得了,看来这里就剩咱俩了,谈会心吧。”
林景年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里,手脚勒得发胀失温。
听他这话,立马气的不打一处来:“谁要跟你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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