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穿着衣服时倒是不显得多壮实,大约也有高的缘故。
人高了就很好撑衣服。
袖子挽起来露出小臂,才显露出些许漂亮的肌肉。
不是过度健身的那种肌肉,是很适合杀人的肌肉,比薄肌厚实一点,又远不及健美先生那样夸张。
他好久不剪头发——好像是从伪装做偶像开始就没有剪头发了。
健康黑亮的柔顺头发,已经有点要长过脖颈的趋势,在周澄午低头看炒锅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两缕,落到他鼻尖和脸颊上。
周澄午腾不出手去清理他们,抽空吹出一口气,试图把它们吹开。
但效果不佳,头发被吹开,很快又沿着原路落回去,继续搭在少年高而挺直的鼻尖。
徐颂声两手抱着胳膊,站在门框处看他吹了两二次头发,才慢吞吞走到周澄午背后,抬手帮他把半长不短的黑发拢起。
然后用自己的橡皮筋给他把短发扎起来。
有些前面太短的头发不太扎得起来,但后面稍微长一些的,却可以很轻松的扎起来一个小揪。
周澄午在她靠近身后时就站直了,再到徐颂声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
又和刚才被摸头截然不同的感觉。
徐颂声动作很温柔,凑近时呼吸落到他后背。女孩呼吸的温热气息,又和厨房里自带的高温,形成了微妙的温度差。
但徐颂声给他扎完头发就后退了,周澄午绷紧的肩膀又缓慢放松,假装若无其事的继续炒菜,但眼角余光不受控制瞥向徐颂声。
徐颂声靠着门框,双臂环抱自己肩膀,小腿边站着眼睛亮亮正在拼命摇尾巴的狗腿。
徐颂声:“你最近有别的事情要办吗?”
周澄午:“没有。”
徐颂声听了一两秒,再开口:“我买了下周的票,回我老家探望我奶奶。”
周澄午想也不想,立刻回答:“我也要去!”
换成平时,徐颂声只会在他提出要求后才把他的票加上。
而且票价还得aa。
但今天——
今天好像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那样神奇。
周澄午听见徐颂声回答:“你当然和我一起去。”
他察觉到徐颂声对待自己的态度出现了变化——但是在亲密关系上周澄午并没有任何经验,所以他只能察觉到变化,却无法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变化。
不过,似乎是变亲近了。
为什么呢?
算了,不管了。
只要和颂颂变亲近了那就是好事情!
完全懒得思考理由,只要达成目的就会高兴。
周澄午心情很好的继续做饭了。
晚上照旧还是周澄午和狗腿睡沙发,徐颂声独自一个人睡卧室。
被翻乱的卧室是徐颂声自己收拾的,好在她的卧室里面也没有留下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日常活动区域的监控都在徐颂声自己的掌握之中,那些人哪怕去检查附近的监控也检查不到自己长什么模样。
她对自己清理痕迹的技术很自信,如果真的在这方面栽了跟头——只能说技不如人,被抓她也认了。
很快就到了第二周。
徐颂声收拾好行礼,带上狗腿。火车不让带狗,但是大巴车可以,所以徐颂声买的是大巴车的票。走之前她找房东退掉了出租屋,房东对自己房子经历了什么完全一无所知,虽然觉得徐颂声的入住和离开都挺突然的,但也没有说什么。
大巴人少,过道上睡着两个人,还有一个老太太在上铺打太极。
徐颂声也睡上铺,边嗑瓜子边看老太太打太极。
周澄午和狗腿睡下铺。
虽然是单人床,但其实位置很大,一人一狗也不算拥挤。
入夜之后徐颂声很快就犯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
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人盯着——盯着自己的视线过于明显,明显到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徐颂声从面朝窗户的角度翻了个身,结果和飘在上铺护栏边的一颗脑袋对上视线。
黑暗中就算飘着一颗天使的脑袋也足够吓人,对上视线的瞬间徐颂声呼吸一窒。
但好在她很快就反应过来那不是半夜来索命的横死鬼,只是趴在自己床边刚好只露出脑袋的周澄午。
她刚倒吸起来的一口凉气,又慢慢缓下来。
排除一开始被吓到的那会儿l,就单纯从看脸的角度来欣赏周澄午扒在自己床沿的那颗脑袋。
其实还是挺好看的。
毕竟除了被月光照得皮肤有点苍白之外,又没有沾着血也没有挂着肠子,五官又那么精致漂亮,蜜糖色瞳孔还在月光底下显得格外明亮。
徐颂声往他那边挪了挪,压低声音:“你不睡觉吗?”
周澄午:“要去见家长了,我睡不着。”
徐颂声:“……什么见家长?”
周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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