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狗嘿地笑道:“我不挠它,我就挠旁边不长肉的,挠那里也能解解痒。”
许黟:“……”
他们进到屋里说话,张铁狗要去给许黟倒水,这次许黟没有拒绝。
见他给自己倒的是温白开,许黟便知道张铁狗有听他的医嘱,这段时间有好好的喝开水。
他们不知,在他们进屋没多久,一群村民浩浩荡荡地过来了。
见到牛车停在张铁狗家门外不远的地方,上面的车把式盖着顶草帽在脸上,半躺着歇着,便商量着过去问个究竟。
“老汉,老汉。”
“你怎么在这儿,可是等什么人?”
车把式掀开帽子,见周围围了好些人,猛地吓一跳。他皱着眉问道:“你们是谁?”
村民道:“我们都是百里村人,你来我们村做什么,怎么停在张铁狗家外面?”
“对了哦,你见着张铁狗了没有,他可有出来?”
“坐你车的是什么人,怎么会来寻张铁狗呀?”
听着一连串的问题,车把式嘴角抽了抽,不过见他们好奇许黟,便又觉得,他可以跟这些人聊一聊许黟的事迹。
“你们问的这人是许大夫, 许大夫可是厉害人物,经他手的病人虽不多,可都能治好嘞。”车把式顿时来了兴致, 他盘腿一坐,故作神秘地问这些村民,“你们可知县城西街邢员外?”
“不知,这邢员外是谁呀?”
车把式一拍大腿, 嘿地说道:“这邢员外可是县城里的大户人家, 人家是做丝绸买卖的,不是咱们这等人能比的嘞。但这邢老太爷不知得了什么病, 瘫在床上两年了, 结果怎么着?遇到这许大夫以后, 没两个月便能下地走路了!”
周围村民一听,那还了得,这人是活神仙吧!瘫了的人都能治好!
“真有这么厉害?”
“我们村之前有个人, 不知怎么地就没法走了, 歪鼻子歪嘴巴的,有个大夫过来看,说是治不好了。”
“那人没活几天,就不行了。”
车把式叹气:“这人运道不好,要不然遇到许大夫准能救活过来。”
这时,就有人问还有吗?他们还想继续听。
嘿, 车把式正闲得无聊呢,听到他们爱听更起劲了, 就跟他们聊到郑官人老母亲腿部生脓疮的事。
“这郑官人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运道好起来了,挡都挡不住, 只在同行里遇到了许大夫,就把困扰他老母亲半年之久的脓疮给治好了。”
“……你们不知道,这许大夫厉害不单是在医术高明上,他还英勇无比,敢一人上山,与那野山猪单打独斗!那场面你们是没瞧见,野山猪的脑袋都被许大夫的拳头砸得深见骨头了!”
车把式说到这,就想起那野山猪的猪头做好后味道十分好,用来当下酒菜别提多潇洒快活。
“嘶——”
这人能打死一头野山猪?
不信不信,他们村的张铁狗都做不到!
要知道张铁狗可有六尺[注1]多高,他们村就没有这么高壮的人。他都没法一人打死野山猪,还要联合其他几个成壮的青年才将当年那头闯进村里来的野山猪杀死。
听热闹的村民里,有人喊道:“你这是唬人的吧!”
其他人一听,对呀,这样的人他们只在话本里看过,唱曲的人嘴里说听过。
“老汉,你这话说得不真实,我见那人瘦瘦的,不像是个武人。”
车把式听他们这么说许黟,不乐意了:“我诓骗你等作甚?老夫我是受了谁好处,来这儿骗你了?”
“人不可貌相!别瞧许大夫瞧着是个书生模样,就是有这等神力,你们爱信不信。”
说着他就没好气地喊他们这些人别来打扰他休息。
他不乐意,百里村的村民们却不舍得走。
要真是这样的人物,怎么还从县城里特意来村里寻张铁狗。
“老汉你别恼呀,就跟我们说说,这许大夫怎么来找张铁狗了?”
车把式吹胡子瞪眼:“我哪知道谁是张铁狗!”
村民们一阵无言:“……”
瞧他说这么多,敢情这里面的事他不晓得。
他们可想错车把式了,当时张铁狗受伤,许黟和张铁狗坐的就是这位车把式的牛车。他就是看这些人不顺眼了,不想继续跟他们说太多。
……
张家屋里,许黟听着外面有吵杂声,他推开木窗往外看,看到十来个村民聚在张铁狗家门外不远的地方。
将停在那里歇息的车把式给围着了。
许黟眉梢一跳,喊道:“张铁狗,我们出去看看。”
“咋滴啦?”张铁狗愣住,跛着脚走过来看,见是熟眼的同村人,想都不想地说,“他们是来打听热闹的,不是什么大事。”
许黟看向他:“?”
张铁狗笑说:“乡下没啥外人进来,好不容易赶上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