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由他一手操办的。
刘裕的眉头微微一皱:“羊大夫身为医者,在这个时候直接来见我们,我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哪。”
说到这里时,羊欣也在丁午的陪伴之下,走到了刘裕的面前,他匆匆行了个礼,说道:“刘将军,大事不好,军中突然出现了大规模的疫病。”
刘裕的脸色一变:“怎么回事?尸体不是第一时间就处理了吗,怎么会仍然出现疫情?”
刘穆之沉声道:“会不会是水土不服导致的传染病,不是疫病呢?”
羊欣摇了摇头:“大军到此一年多了,要是水土不服,早就会发作了,再说这次是突然在晚上出现了三百多名军士发热昏迷,身上出现斑点,这是典型的瘟疫症状,来得极快,还请早作处理。”
刘裕咬了咬牙:“突然发作这种,会不会有人在饭菜中下毒?”
羊欣叹了口气:“我检验过今天和昨天的饭菜,都没有问题,再说让这么多人同时中毒,又不是腹痛拉稀的那种,显然也不是食物中毒,真要有问题的话,可能会是在水源之中。”
刘穆之睁大了眼睛:“水源中下毒?不可能吧,这里是有大河为水,活水环绕,要得下多少的毒,才可能中招啊?”
刘裕突然双眼一亮,失声道:“我想起来了,当时我们在临朐之战前,曾经是要抢夺临朐城的水源巨蔑水,以防敌军在水中下毒或者是阻水用水攻之法,而猛龙也在争夺水源之战中英勇战死,当时贺兰敏,哦不,应该是胡道安,还曾经亲自作法施蛊,想要污染水源,让我军中招呢。”
刘穆之的眉头一皱:“我觉得还是不太可能,要真有这个本事,这回广固攻城,黑袍早就让贺兰敏或者是明月飞蛊故伎重施了,又怎么会让我们围攻到破城呢。这广固的水源泉眼可是在西城那里的五龙口,那边的水源,早就给当年的慕容恪封了几十年了,已经无水涌出,除非…………”
说到这里,他突然心中一动,失声道:“哎呀,这一年来,广固城中,不是通过井水来饮用的吗?这么说来…………”
刘裕马上反应了过来:“这么说来,这广固城中仍然有地下暗河,有内部的泉眼,仍然有给人下毒施咒的可能?”
刘穆之看了一眼羊欣,咬了咬牙:“羊大夫,请带我去那些发病军士们的营帐之中,我要证实我们的猜测,还有,此事绝不可以外传。”
羊欣苦笑道:“我们来的时候,生病军士所在的军中,已经流言四起,说什么屠杀了几千慕容氏宗室,一年多来在攻城战中死了二十多万人,冤魂遍地,怨毒丛生,于是厉鬼作祟害人哪,实际上,最近的军中,各种不堪入耳的流言,也是到处都是,我作为医官,成天接触病人,听到的最多。”
刘裕叹了口气:“流言和疫病同时出现,恐怕事情不简单,广固之战,我们看似消灭了明面上的敌人,但藏在阴影中的敌人,可能更加致命,可怕,我们兵分两路,你们去查病理这块,我去找胡道安,她精于蛊术妖法,让她去看看,是不是有这方面的痕迹。”
他说着,就向着另一个反方向走去,目的是城中的原来皇宫方向,丁午正要跟过去,他一边走一边摆手道:“猛牛,去召集各营的将军,让他们紧急下令,不得饮用井水,只取大河水烧开了饮用,严加戒备,发现有人有疫病情况,马上隔离,下完令后,全部来我中军帅帐议事,快去!”
伤病满营蛊作祟
两个时辰之后,五更,广固城外,北府军大营,中军帅帐。
刘裕神色严肃,端坐在中军帅位之上,而十余名各营的高级将帅,也全都甲胄在身,分立两侧,与平时的军议相比,他们的衣甲穿着显得非常地匆忙,甚至不少扣子都是扣错的,绑腿松散,甚至有几个人连袜子都没穿,要换了平时,这副模样怕是要挨打的,只是现在人人的神色严肃,如临大敌,而刘裕,似乎也根本不顾这些小节,因为,匆匆而来的所有人,都有比这些军容更重要的事情。
刘穆之的手里拿着一个白面馍馍,正如狼似虎地啃着,那种嘎吱嘎吱的吞咽之声,全帐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刘敬宣的眉头一皱,说道:“胖子,你胃口也太他娘的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吃得下去?你就不怕…………”
刘穆之停止了继续啃这个馍馍,喉结一动,嘴里的这一大团,就给他生生咽了下去,他看着刘敬宣,淡然道:“水里出的事,跟食物有啥关系?我要是不吃这个,那饿坏了病倒了,才更容易得病呢,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难不成今后就不吃不喝了?”
刘敬宣瞪大了眼睛:“你找出问题的根源了?”
刘穆之把手里的最后一点馍馍塞进了嘴里,一边拿起面前小案之上的一块手帕擦着手,一边看向了刘裕,使了个眼色。
刘裕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在我说出我这里得到的消息之前,你们先报一下各自营中的情况,有多少人染病或者是发热了?”
刘敬宣咬了咬牙:“我的前军营一万五千人,加上辟闾道秀的一万青州人马,现在已经有七百三十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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