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黑白混为一谈时,那些所谓的前因后果、缘由对错,统统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esp;&esp;不过其实也无所谓吧,祁砚知淡淡地想,
&esp;&esp;反正已经失望透顶了,又何必期待会有出乎意料的可能。
&esp;&esp;于是祁砚知沉默地转回头,摘下口罩,单手钳制中年男人的双臂,将他摁牢在地上低声说,“我这辈子最讨厌两种人。”
&esp;&esp;“什……什么?”中年男人嘴唇擦着地面,惊慌地问。
&esp;&esp;“第一种,撒谎的人。”祁砚知垂眼望向沾满咖啡的地面。
&esp;&esp;“啊!”
&esp;&esp;“咔嚓”一声,男人的左胳膊被掰折了。
&esp;&esp;“痛啊!疯子……你他妈就是个疯子!”中年男人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祁砚知脚踩他的后背轻飘飘放下左边胳膊,转而慢慢抬起男人的右边胳膊。
&esp;&esp;“操!”男人痛得满脸大汗,双腿拼命踢蹬想要起身,却被祁砚知一脚踹回了地上。
&esp;&esp;“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男人左臂已经痛得没知觉了,右臂被祁砚知拽在手中,看样子也是逃不过这一劫了,于是男人只得趴在地上拼命求饶。
&esp;&esp;“错了?”祁砚知闻言显得颇有几分兴趣,缓缓屈起一只腿,慢慢蹲下来低头看着男人,好奇问,“你错哪儿了?”
&esp;&esp;虽然没放开右胳膊,但已经没往上加力道了,疼痛缓解,男人感觉有戏,于是连珠炮似的回答说,
&esp;&esp;“我不该喝酒,不该跟你搭讪,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我不要脸……!”
&esp;&esp;“啊啊啊啊!”
&esp;&esp;“回答错误。”祁砚知拿手腕支着下巴,无聊地用另一只手逆时针旋转男人的胳膊。
&esp;&esp;“痛啊!痛死我了!”男人嘴边淌着口涎,呲牙竭力忍耐着胳膊快被扭断的痛苦。
&esp;&esp;“痛么?”祁砚知神色好似不谙世事的单纯小儿,手上的动作却如同黑心冷情的狱中恶鬼。
&esp;&esp;“啊啊啊痛啊!”
&esp;&esp;男人紧咬着牙趴地上大骂道,“你他妈的真不是人啊!泯灭人性残忍至极!”
&esp;&esp;“真应该叫警察把你送精神病院关一辈子!”
&esp;&esp;“操!”男人的右胳膊也彻底被扭折了。
&esp;&esp;“想法挺好的,不过可行性不高。”祁砚知松开钳住男人右胳膊的指尖,拢了拢外套起身,低头朝他轻声说,“建议换个思路,比如先想办法把我送进监狱,不然你活不到我进精神病院那天。”
&esp;&esp;说罢,祁砚知便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张纸巾擦了擦手,然后再用脚尖抵着地上被卷落的卫生纸,慢悠悠擦干净了桌角残留的咖啡渍。
&esp;&esp;“无论如何你……你会遭报应的!”男人痛到快把舌头咬断了,嘴里一片血腥气,骂人的时候怒气甚至不减反增。
&esp;&esp;其实说来也怪,明明刚才他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别人报警,但现在他却无比希望警察赶快到来,哪怕他承认闹事进局子待几天都无所谓,只要能保住这条小命不被眼前这个疯子打死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esp;&esp;“嘶。”祁砚知倒吸了口凉气,转而神情严肃又含着笑地盯着中年男人,思索说,“听你这语气,看来你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错哪儿了。”
&esp;&esp;“臭娘炮你瞎叨叨什么?左一句‘讨厌’右一句‘有错’的。”
&esp;&esp;“老子今天还真就把话撂这儿了!”
&esp;&esp;“老子没错!一点儿也没错!”
&esp;&esp;男人缓过了这阵儿疼痛开始盯着面前的桌角骂祁砚知,反正两只胳膊都废了,警察也马上就要来了,他再没什么必要看这疯子脸色过活,反正大不了就是死呗,到时候弄个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esp;&esp;“很好。”男人聒噪的骂声响在耳边,祁砚知慢慢朝他靠近两步,脚尖抵在男人脱臼的胳膊边。
&esp;&esp;“好个屁啊好,你有本事就放老子起来,看老子不……”
&esp;&esp;“啊啊啊啊!”
&esp;&esp;中年男人再一次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esp;&esp;“骂得我耳朵疼,还是让你闭嘴比较好。”祁砚知旋了旋鞋尖,男人撑在地上的右掌立刻被磨破了口子往外渗血。
&esp;&esp;“神经病!变态!疯子!”男人赤红着双眼,伏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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