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从贤良镇出发，走到敬神山结束的一场游行，每年都会搞，今年会办得更大一些。”
&esp;&esp;李司净的正在输入中断断续续停了很久，宋曦倒是善解人意的发来信息。
&esp;&esp;宋曦：不想说的话，可以不用说。我们只是闲聊。
&esp;&esp;李司净删掉纠结犹豫的内容，言简意赅：我不相信他。
&esp;&esp;宋曦：你可以试着相信他。
&esp;&esp;李司净：……我害怕他。
&esp;&esp;李司净也不知道，打出害怕那一瞬间，是害怕周社如梦一般侵入他的生活，还是害怕周社会死。
&esp;&esp;他还存在道德和良心，做不到坦然面对一个生命的主动消失。
&esp;&esp;即使这个生命也许并不属于人。
&esp;&esp;他想，就算是一只小猫小狗主动赴死，他也会升起恻隐之心。
&esp;&esp;忽然，副驾驶的周社说：“前面服务区停一下。”
&esp;&esp;惊得李司净把发送的消息，下意识按了撤回。
&esp;&esp;宋曦：？
&esp;&esp;宋曦：我看到了。
&esp;&esp;看到也没用。
&esp;&esp;李司净皱着眉去瞥副驾驶的身影，总觉得这家伙后背长了眼睛，见到了他的害怕，决定亲自下车来收拾他。
&esp;&esp;这样的疑虑，伴随着万年的叽叽喳喳。
&esp;&esp;“周叔，你要上厕所吗？”
&esp;&esp;他顺着车道，驶入服务区，“刚好我也想去厕所嘿嘿。”
&esp;&esp;然而，万年下了车，往服务区厕所走去。
&esp;&esp;周社下了车，却上了后排。
&esp;&esp;“干什么？”
&esp;&esp;李司净下意识缩到了另一边，远远跟他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esp;&esp;周社也不管李司净欢不欢迎他，关上了门。
&esp;&esp;“你一直在玩手机，我怕你会晕车。”
&esp;&esp;“不会。”
&esp;&esp;李司净不想跟他说话，特别是唯一能够聊上几句的宋曦，再三的站在周社这边。
&esp;&esp;可惜，周社不走。
&esp;&esp;等万年回来了，车辆继续行驶，周社也没有善解人意的离开。
&esp;&esp;李司净痛苦的收起手机，绝对不想在周社旁边跟宋曦聊天。
&esp;&esp;万年抱怨道：“感觉越往李家村，天气越冷了。”
&esp;&esp;“那边全是山。”周社并不觉得意外，“等过了隧道，天气会更冷。”
&esp;&esp;“有隧道啊？”
&esp;&esp;万年的疑问，伴随着车载导航的缓缓播报道：“前方将进入敬神山隧道，全长17公里，限速40，预计车程25分钟，请注意开灯。”
&esp;&esp;“这么长的隧道？”
&esp;&esp;万年诧异出声，放慢了行车速度。
&esp;&esp;周社笑道：“毕竟是山里。”
&esp;&esp;山道、桥梁、隧道，将是接下来所有的风景。
&esp;&esp;李司净闭上眼睛，无论往来多少次，很不习惯这样的隧道。
&esp;&esp;声音渐渐消失，仿佛淹没在轰隆的狭窄甬道里，总会令他产生“如果出车祸将会惨烈无比”的幻想。
&esp;&esp;李司净眼前漆黑，没了满眼苍翠，难受得忍不住皱了眉。
&esp;&esp;狭窄行车道，货车轿车浩浩荡荡，再见不到崇山峻岭，只能见到隧道的弧形巨口，仿佛一只怪物张口吞没了光线，只剩下一盏一盏小灯，微弱的指明方向。
&esp;&esp;周围迷雾重重，整个空气都变得冰冷。
&esp;&esp;李司净坐在后排，视野里逐渐浓重的黑色，也不知道是幻觉里的烂泥，还是遮挡了光线的阴影，只觉指尖小腿都蔓延出挥散不去的凉意。
&esp;&esp;逐渐攀升。
&esp;&esp;好冷。
&esp;&esp;周社忽然出声：“万年，暖气调高点。”
&esp;&esp;“哦哦。”万年立刻响应。
&esp;&esp;好冷。
&esp;&esp;李司净皱着眉，他双手环抱胸前，后排暖气热风吹拂，只剩下轰轰隆隆回荡得耳膜鼓鸣的吵杂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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