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而且, 秋秋也想你了。”
&esp;&esp;隔着手机,能听到对面带着暖光般的对话。
&esp;&esp;——“秋秋,想不想你许桑哥哥?”
&esp;&esp;——“想!”
&esp;&esp;“听见没?”易承将听筒调向自己,多余了一嘴,“要我来接你吗?”
&esp;&esp;“……”许桑默了一秒,稍显恍惚:“不用。”
&esp;&esp;电话挂断的那刻, 心头堆砌的重山瞬间坍塌成烟消散,他发自内心地,轻笑出声。
&esp;&esp;头顶烟花散去,街巷间看趣的人也离兴而归,人声落尽,朝昏区又归于原本向晚的宁静。
&esp;&esp;许桑敲响门时,开门的是秋秋,穿着身粉蓬蓬的毛绒衣服, 笑滋滋地招呼:“哥哥!”
&esp;&esp;“秋秋。”许桑掩门,刚想问换鞋的事,隔着些距离, 就听易承喊道:“秋秋,把鞋柜里的新鞋拿给你许桑哥哥!”
&esp;&esp;“好!”秋秋得令,四肢灵活地扭动,而后将那双黑色、尚带包装的拖鞋拿了出来。
&esp;&esp;“谢谢。”许桑弯身换鞋。
&esp;&esp;厨房隐隐飘来饭菜的清香,一端电视里还闹腾出幼稚而愚蠢的音效…暖黄偏亮的光线自上而下垂落,屋里落满了柔和与温馨。
&esp;&esp;像梦里百转千回却落不到实地的家。
&esp;&esp;见易承在厨房忙,许桑本来想帮忙,但被交代了句:“坐就行。”
&esp;&esp;他便走出来,陪秋秋看了会电视,在半集动画片的侵袭下,感觉智商连同脑子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后,偏过了视线。
&esp;&esp;茶几上,摊着张试卷,草稿纸也附在旁边。
&esp;&esp;他微微倾身,视线直接转到第二页上,停留,自上而下浏览,看完,他轻挑眉:挺考思维的一套题。
&esp;&esp;没等他细细品鉴纸上潦草勾写的答案,厨房门就被推开,易承端着小号白瓷碗走了出来。
&esp;&esp;“时间太赶,就没准备蛋糕。”
&esp;&esp;易承单手绕到后腰解了围裙,又顺手脱了搭在沙发一侧,将碗放茶几上,抬眸笑:“将就着吃碗长寿面?”
&esp;&esp;视线从题目上移,许桑看着他眼眸中染着光的笑意,顿声:“长寿面?”
&esp;&esp;“嗯哼。”易承挨着他坐下,把筷子递过去,轻声,“或者,要先许个愿?”
&esp;&esp;许桑轻摇头,“不用。”
&esp;&esp;面汤应是用棒骨熬煮过,香气浓郁;面不多,盘盘绕绕极长一根;青菜等辅料上方,躺着只荷包蛋,形状不错。
&esp;&esp;见他接了筷子,易承补充:“面别咬断,一口吃完。”
&esp;&esp;“怎么?”许桑些许诧异,刚要挑面的手一顿。
&esp;&esp;易承轻挑眉,笑了声:“长寿面没听过?”
&esp;&esp;许桑顿了一秒:可能听过,但也是第一次吃到…
&esp;&esp;“讲个故事。”易承怕扰了秋秋看动画片的兴致,朝许桑凑近了些,在他耳后轻声:“《相书》中说,人中越长,寿命越长。传着传着,进化成了脸长,脸同面,继而有了长寿面的说法。”
&esp;&esp;听言,许桑笑了声,虽发自内心觉得是无稽之谈,但还是垂眸看了眼面条,手指调转方向,从中间翻转,将面条绕缠,卷附在筷子上。
&esp;&esp;一根从头到尾夹起后,他将面条送进口中。
&esp;&esp;“还能这样?”看他的吃法,易承忽而一笑,笑得肩头轻抖。
&esp;&esp;笑声连同气息洒落在耳垂,温热的,许桑轻顿,咽下后,偏头看了眼他,“那要怎样?”
&esp;&esp;见他一副在理的表情,易承笑得更放肆了,慰道:“都行,都行。”
&esp;&esp;“还有蛋,象征生生不息。”易承微抬下巴,虚空点了点上面的荷包蛋,解释:“好像是吧,记不清了。”
&esp;&esp;许桑将蛋夹起来,下口前问道:“你还信这些?”
&esp;&esp;“我妈每年念叨一遍,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易承随口,“就是铜墙铁壁,也该信了。”
&esp;&esp;许桑轻点头,“嗯。”
&esp;&esp;他沿着蛋清边开始咬,顿了两三秒后,还是吃了中间的蛋黄——尽管他向来拒绝蛋黄。
&esp;&esp;或许,在今天,有些贪图其中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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