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长生剑,玉箫客……”
&esp;&esp;陈牧听罢赵镇川的话,神情倒是十分平静。
&esp;&esp;长生剑姜长生,玉箫客桑衍庆,这两位的确是如今的寒北道十一州最为顶尖的宗师,公认的位列第二第三,在大宣宗师谱上也排列在前几。
&esp;&esp;若是放在过去,他尚未修成宗师之际,那的确会忌惮三分,但在他修成宗师之后,除非是屹立于整个大宣顶点的那几位绝世宗师,其他人都已不被他在意。
&esp;&esp;甚至。
&esp;&esp;到了如今的境地,更练就了乾坤领域,能与迈入换血境的秦梦君近乎平分秋色,即使是那些以完整的阴阳、五行入道的绝世宗师,他也一样不会再多瞩目了。
&esp;&esp;“长生剑曾是师尊大敌,自年轻时便与师尊争锋,而今师尊一步迈入换血境,却反又将其远远甩在身后了。”
&esp;&esp;孟丹云在一旁小声说道,露出几分追忆思索之色。
&esp;&esp;赵镇川闻言,也是目光闪烁道:“这位的确不凡,在天剑门也是曾经的绝世人物,以心剑入道,迈入宗师之后,又参悟诸多剑道,汇总而终成一家之言,创出‘长生剑’,一步步跻身顶尖宗师行列,而今在这寒北十一州,或许已能争一争宗师第一人了。”
&esp;&esp;就在赵镇川这番话落下之际。
&esp;&esp;陈牧尚且不曾回答,忽然目光略微一动,移向城关的一侧。
&esp;&esp;也差不多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似远似近,飘忽不定般的声音掠了过来。
&esp;&esp;“宗师第一人?”
&esp;&esp;这声音略有些沙哑,但一落入耳畔,却给人一种仿佛尸山血海就在身前的恐怖之感,令孟丹云和赵镇川皆是一下子凝固僵硬在原地。
&esp;&esp;悄无声息间,但见一道身披黑袍的身影出现在了城关上,就这么缓步从赵镇川及孟丹云身后走过,并语气幽幽的道:“他姜长生怕是还差了点。”
&esp;&esp;踏、踏、踏、
&esp;&esp;黑袍人的脚步很缓慢,但却令赵镇川和孟丹云一时间都感觉难以动弹,甚至都无法做出回身去看的动作,只觉得仿佛有任意一个动作,迎接的就是沛然难挡的惊世绝刀!
&esp;&esp;敢这般评价姜长生,又有这等可怖刀意的存在,放眼整個寒北,除了天刀公羊愚之外,也就唯有那柄居于寒北宗师顶点近百年的‘绝刀’了!
&esp;&esp;要论起来。
&esp;&esp;姜长生在拓跋玺面前,也是后起之秀,是相隔了至少两代,年龄差距已过百岁。
&esp;&esp;作为寒北宗师第一人,拓跋玺的名号在整个寒北,也是无人不知,其人是公羊愚的同门师弟,今年已是一百四十九岁,不入换血境的话,也差不多临近寿数大限了。
&esp;&esp;但其人年岁虽老,那柄绝刀的刀意却愈涨,其纵横寒北上百年来,不是没有后起宗师试图与他争锋,但败亡于绝刀之下的远不止一两位。
&esp;&esp;没想到不止姜长生和桑衍庆,连拓跋玺这柄绝刀也来到了霜郡!
&esp;&esp;赵镇川脊背一阵阵发冷,此时却说不出话。
&esp;&esp;但一袭黑袍的拓跋玺却并未刻意释放出那绝刀的刀意,仅仅就是很泰然的登上城关,然后沿着城关往霜郡的郡城内走去,直至从赵镇川和孟丹云身旁走过后,这才若有若无般的往陈牧的方向看了一眼,并与陈牧对视一眼。
&esp;&esp;陈牧神态淡然从容,负手而立,就这么与拓跋玺隔空相望一眼。
&esp;&esp;“……”
&esp;&esp;拓跋玺眼眸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微光。
&esp;&esp;虽然他从不关注风云榜之流,但却也并不与世隔绝,有些消息他也还是有所耳闻的,寒北百年难得一见的修炼乾坤一脉的天骄,他总归还是听说过。
&esp;&esp;陈牧屹立在那里,周身上下没有丝毫气息外显,给他一种朦胧模糊,有些看不透的感觉,倒让他心中升起一丝好奇,但也就仅止于好奇了,并无太多深究的兴趣。
&esp;&esp;在寒北道十一州。
&esp;&esp;纵然是洗髓宗师,能被他放在眼中的也没有几人,更不用说什么风云榜,在他看来不过是些后辈虚名,自然不会在意,相比起这些,倒是陈牧的师尊秦梦君,更让他在意一二,毕竟那已是当世有数的换血境存在之一。
&esp;&esp;但其实也就仅仅只是被他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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