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整个石脉上更是裂痕密布，密密麻麻，看上去宛如一件碎裂的瓷器。
&esp;&esp;而陈牧则已退开到了距离石脉约莫百丈的地方，隐约可见那破裂的石脉上，几乎是处处都有白色的虚空裂痕浮现，继而又再次弥合。
&esp;&esp;整方石脉上纵然已到处都是碎裂的痕迹，但这些裂痕仍然还在增多，还在更细微化，其内部承载的那处洞天，似乎都已经透过裂痕而裸露了出来，一些区域甚至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扭曲之状，那是虚空产生扭曲的景象！
&esp;&esp;“虚空……”
&esp;&esp;陈牧凝视着这一幕，感受着其中的玄妙和变化，一时间念头犹如泉涌。
&esp;&esp;乾坤，虚空。
&esp;&esp;若是论及先后，那自然是先有了虚空，才诞生了天地，才有了乾坤，乾坤囊括天地万物，但包含的只是这一方天地山河之内的一切。
&esp;&esp;他试图从中参悟出虚空的玄妙，但却只觉得犹如井中捞月，雾里看花，哪怕种种变化就呈现在眼前，也是完全触及不到，就如无根浮萍。
&esp;&esp;“感悟不了，参悟不了，触及不到……是凡人之身无法理解虚空的玄妙吗？还是我的意境层次终究太低，仅仅领域的程度，与其相隔太远。”
&esp;&esp;陈牧心中喃喃。
&esp;&esp;看得见，却悟不透，更触摸不到。
&esp;&esp;这种情况，像极了他曾经，参悟出刀势之后，却始终卡在意境的门槛之前一样，直至他接连掌握多种势，才最终得以越过那一步，悟出意境。
&esp;&esp;乾坤八相囊括天地之内的一切，当将这一切都练到极致，走到尽头的时候，再要往上，那自然就要触及天地存在的本质，触及虚空，这是陈牧很早之前就隐隐有预想的。
&esp;&esp;陈牧之前突破时，系统面板曾让他体验过短暂的‘天人合一’，因而他的眼界也与寻常人不同，哪怕他实际的境界，仅止于乾坤领域，尚未迈入第三步，但他却也能隐约判断出，自己的推断应当是正确的，只是他终究还不是真正的天人武圣，看得见却不能悟。
&esp;&esp;乾坤之道诞生至今也没有多少年。
&esp;&esp;能将乾坤之道修炼到极致，迈入第三步，跻身天人合一的，古往今来也就仅仅只有一人，便是大宣的那位开国武帝。
&esp;&esp;大宣的武道也就到乾坤为终点，再往后是否有路，没有人清楚，或许曾经的那位大宣开国武帝知晓，而有资格去窥探‘乾坤之外’的，遍寻历史，也就只有他一人。
&esp;&esp;第366章 蜂拥而至
&esp;&esp;正当陈牧沉浸在石脉崩塌，洞天崩毁所引发的天地动荡中时。
&esp;&esp;陆续有人影从各方赶来。
&esp;&esp;“这，莫非是一处洞天在崩塌？”
&esp;&esp;有浑身沉浸在昏暗幽光中的宗师抵达附近，目光遥望向那正在崩毁的石脉洞天，立刻便露出了几分震惊之色。
&esp;&esp;毕竟哪怕是宗师人物，行走天下数十年，探索各处境域，能发现一处洞天的可能性也是极小，要看到洞天崩塌那更是罕见，甚至连典籍之中都几乎没有记载。
&esp;&esp;唰！唰！！
&esp;&esp;又有几道宗师身影，从另一方向赶来。
&esp;&esp;遥望着石脉洞天崩塌引发的巨大动静，以及那一处处白色的虚空裂痕，皆是目露震惊之色，相隔很远便停了下来，不敢过分靠近。
&esp;&esp;“这是……”
&esp;&esp;栾秋梅以及夏玉娥也从一个方向抵达，此时凝视着那场中可怕的动静，也是目光凝重无比，夏玉娥亦是一脸惊容。
&esp;&esp;两人虽皆非换血境的人物，但作为合欢宗门下，也可谓见多识广，见识过换血境存在彼此交手的动静，他们全力出手，交锋之中便能打出这种白色的虚空裂隙。
&esp;&esp;而此刻。
&esp;&esp;弥漫在那破裂的石脉上方，虚空裂隙不断的滋生，一刹那的生灭何止百千道？！
&esp;&esp;仅仅只是遥遥望去，便能感觉到一种心悸，那是一旦被卷入其中，恐怕便会刹那间身躯崩毁，凝练的再强大的绝世武体怕是也难以抗下。
&esp;&esp;“如此程度的虚空裂隙，应当是一处洞天在崩塌？”
&esp;&esp;夏玉娥目光凝重的低语道：“我曾在宗门最隐秘的古典上看到过记载，合欢宗曾经一位祖师曾遇见过洞天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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