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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下电梯时, 楼齐磊一直念叨:“你为什么要拦我?我死就死了, 但是我得出口恶气!”
&esp;&esp;姜斯:“有鬼帮你出了, 你就别凑这个热闹。他背上趴了一只,腿上抱了一只, 还有一只骑在他脖子上。你要过去挤一挤, 抱他腰啊?”
&esp;&esp;“……那我怎么办?”
&esp;&esp;“先去看看你女儿。”
&esp;&esp;下了楼, 姜斯专程去找保安问起昨天的命案。
&esp;&esp;保安说警察已经查清楚了, 这是意外。
&esp;&esp;根据监控显示就是楼齐磊没注意到电梯门开的时候,电梯厢没上来, 一脚踩空, 掉了下去。
&esp;&esp;而后保安上班发现电梯故障, 将其围起来。却因为师傅有事, 耽误好几天才过来修。
&esp;&esp;楼齐磊只撑到第二天,受伤加长期熬夜,导致心脏破裂, 不治身亡。
&esp;&esp;恰好姜斯来的那天碰上电梯修好后第一次运行,发现了不对,然后报警。
&esp;&esp;至于为什么保安没从监控里及时发现意外情况,光看他闪烁其词的表情,一人一鬼都能懂。
&esp;&esp;“是我的错。”楼齐磊喃喃,“要是我没有下楼的话,也不会发生意外。”
&esp;&esp;“你看,又开始自我pua了。”姜斯戴上耳机,装作打电话,实则跟他说话。
&esp;&esp;“你那个时候本来就不应该在公司,秦战生要是不让你加班,你怎么会遇到这种事?现在就看他有没有良心,能赔你多少钱吧。”
&esp;&esp;出乎姜斯意料,秦战生的人品再次刷新他的三观。
&esp;&esp;医院走廊里遍布消毒水和小孩的哭声,明明是最有生气蓬勃的年龄,却跟医院死亡的气息交织交融。
&esp;&esp;在楼齐磊的引导下,姜斯推门进入他女儿的病房。
&esp;&esp;床上躺着个安静瘦弱的小姑娘,插着氧气管,像个没有生命的娃娃似的一动不动。
&esp;&esp;床边坐了位中年妇女,满脸愁容。
&esp;&esp;“你是谁?”妇女见到姜斯,立即露出警惕之色,“回去告诉你的老板,和解书我是不会签的,我弟弟死在公司里面,就是工伤,别想用一点钱就把我打发了。”
&esp;&esp;楼齐磊的姐姐?
&esp;&esp;姜斯自我介绍:“我是齐磊哥的朋友,听说意外后就来看看孩子。她现在怎么样了?”
&esp;&esp;妇女脸色缓和不少,讷讷道歉:“不好意思,我误会了。我还以为你是他老板派来的人……这孩子昨天刚化疗完,一直没醒。谢谢你来一趟。”
&esp;&esp;姜斯把刚才买的果篮递过去,看了眼小姑娘,压低声音问起她的话:“齐磊哥老板是那个姓秦的吧?他私下找你谈过什么和解书?”
&esp;&esp;“对,就是他。那个王八蛋,说我弟弟死得时候不在上班时间,是他自己没看清电梯踩空了,这是物业没到位的问题,算不上工伤,跟公司无关。还说公司只能人道主义赔一点钱,我们再继续纠缠下去就告我们敲诈勒索。”
&esp;&esp;妇女捂脸痛哭,“我就是普通家庭妇女,我老公也就是个小职员,家里还有个孩子要养。现在齐磊走了,他女儿又是这样,到处都要用钱,我自己怎么拿的出来啊!”
&esp;&esp;“小月的身体要经历四期化疗,每期化疗至少八千,后面还有吃药,复健各种要花钱的地方。我又不能不让她做治疗,那不就成害她了吗?她才四五岁啊,还这么年轻。”
&esp;&esp;顾忌着小姑娘在休息,她把声音压的很低 ,断断续续地从嗓子里发出普通人被逼到绝路上的哀鸣。
&esp;&esp;姜斯将纸巾递给她,继续问道:“你们不走法律程序吗?找劳动局维权啊!赔偿的事情又不是他一个人说的算的。”
&esp;&esp;妇女将哽咽吞下,摆手几乎说不出话来,眼睛哭得红肿一片,缓了好一会才道:“你不知道,那老板有关系。他想碾死我们就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esp;&esp;姜斯沉默。
&esp;&esp;他旁边的楼齐磊更是紧握双拳,眼睛血红,恨不能找秦战生拼命。
&esp;&esp;“大姐,你先别急。好好照顾孩子,我想办法和那秦总谈谈。”姜斯安慰她。
&esp;&esp;“你认识他?”
&esp;&esp;“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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