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幸好,白云落没嘀咕几句,当事人就赶来了现场。
&esp;&esp;“将军!”方修远特意大声提醒未婚妻,你嘀咕的人来了,赶快收手吧。
&esp;&esp;白云落这才不紧不慢地住了口,这还是看在姐姐与饭桶的面子上,倘若不然,她就算当着姐夫的面说又何妨?
&esp;&esp;白云起见他来了,捏住糕点的指尖微微用力,粉酥便掉了些渣子下来。
&esp;&esp;徐昭来了后与众人打过招呼便不说话了,挨在她旁边一坐,稳如泰山。
&esp;&esp;不是,你既然还在做气,干嘛要来啊?
&esp;&esp;白云起都不知该如何说这人,干脆当他不存在,继续讨论起她的亲事。
&esp;&esp;方修远本还担心将军与嫂子之间的矛盾,可当未婚妻说起未来要如何时,注意力便不知不觉间转移了。
&esp;&esp;于是乎,“远道而来”的徐将军就这么被孤立了。
&esp;&esp;晚间老丈人留他用饭,徐昭倒做了点样子,继续以前的态度对待她,免得岳父岳母担心。
&esp;&esp;白云起还以为这人转了性子,下午还在怄气,怎么突然就好了?
&esp;&esp;感觉有诈。
&esp;&esp;回去时天色太晚又下了大雪,便借用了白府的马车。
&esp;&esp;白府的马车不比将军府那辆御赐的空间大,小夫妻只能挤着坐一起。
&esp;&esp;对此,白云起觉得她爹娘是故意的,白府底蕴虽不比徐家,但到底只是一辆马车,不谈豪华装束,也该比牛车大些。能特意找到这辆和牛车大小相提并论的小马车实属不易。
&esp;&esp;想到这,思及离开时白夫人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就懂了。
&esp;&esp;这是老姜看出了小两口在闹别扭,刻意安排的。
&esp;&esp;她来不及想更多,原本稳当的马车忽然一抖,差点把白云起给抖飞出去,还是腰上多出的大手及时将她拉了回去才幸免遇难。
&esp;&esp;白云起狼狈坐好,暗骂亲娘为了他们夫妻和谐硬是连女儿都坑。
&esp;&esp;徐昭也没想到还有这样一遭,京城人口众多,哪条主道不是人来人往,若有挡路石或大坑也早有人处理,方才这一抖抖得实属蹊跷。
&esp;&esp;两人都察觉出异常,偏偏驾车的白府马夫还欲盖弥彰地开口解释:“大小姐、大姑爷,雪天路滑,马蹄子打滑了,且小心些。”
&esp;&esp;白云起:……
&esp;&esp;徐昭:……
&esp;&esp;两人都沉默了,忍不住相视一眼,她脸上漏了点笑意出来,徐昭也是。
&esp;&esp;但这人立马想着自己还在生气的人设,硬是把笑意给憋了回去,撇过头去避开目光交汇。
&esp;&esp;她拳头硬了,真的。
&esp;&esp;两人就这样一直僵持到了方修远大婚当日。
&esp;&esp;徐昭作为方修远的上属,虽是女方的姐夫,却也被方修远讨要了过去。他作为男方中官职最高、近来风头最盛之人,身上又有伤未好、众人皆知,是挡酒的极好人选。
&esp;&esp;他往那一坐,往日在朝中严肃的脸面因兄弟大婚难得软和了下来,有幸被邀来观礼的朝中官员纷纷称奇,也想趁着这个机会与之交谈几句,便有没眼色的人端着酒杯去了。
&esp;&esp;白云起此时在后陪着妹妹,早料到有这一回,便提前将自己的贴身侍女迟迟指给了他。
&esp;&esp;因而方宅中便有这样惊奇的景象,若有来客要向徐将军敬酒,在他端酒来时迟迟便脆生生地告知对方:“这位大人,我奉主母之命随侍将军身侧。主母曾交代了,将军因边境一战伤势未愈,不得饮酒,实在抱歉。”
&esp;&esp;都知道徐将军的夫人是白府的大小姐,也是今日这场婚事中新娘子的亲姐。
&esp;&esp;这样的话术一出,还有几人再敢找徐昭敬酒?于是乎,坐了半天的徐将军滴酒未沾。
&esp;&esp;方修远的其他弟兄伙便没这么幸运了,仗着武将出身来者不拒,岂料方修远为此次婚事准备的都是上好的美酒,于是还不到酒过三巡之时,便都一身酒气、烂醉如泥。
&esp;&esp;徐昭难免有些嫌弃,却不料这样的神色落到兄弟们眼里便是仗着有家室躲酒,纷纷仗着醉意扬言要给他灌酒。
&esp;&esp;方修远此时已经去了婚房,没人管着这群醉鬼,眼见迟迟快拦不住了,白云起便天降奇兵一般及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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