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阮珩。
&esp;&esp;太太对此虽有些不满在心里,但若能促成阮江两家的再度联姻,不论是谁都是好的。
&esp;&esp;何况对这门亲事,老爷也很满意,就是看着长幼之序上,也该阮珩先娶。
&esp;&esp;于是,这门亲事在阮家和江家之间,也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了。
&esp;&esp;只不过,因为亲事向来讲究事以密成,二来也要保护双方的名誉,因此在正式定亲前,都是只有双方父母至亲才知晓的。
&esp;&esp;也是因为之前出了青姨娘和五小姐的事,让太太不那么忌惮阮珩,甚至有了想拉拢他的念头,不然,这门人人都看来上好的亲事,也是决计落不到阮珩头上的。
&esp;&esp;魏月融知道这件事也有一阵子了。
&esp;&esp;自从上次太太说要给阮珩物色一门亲事后,过了不久就跟舅太太家打得火热,只要有心留意,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esp;&esp;舅老爷如今外任的是江淮学政,陛下有意拔擢他为国子祭酒,据闻年后便要升任的。
&esp;&esp;阮珩要走科举仕途,若是有这样的岳丈提拔,必定是再好也没有了。
&esp;&esp;再说,江亭自小的为人,魏月融也是知道的,心里觉得他是个识大体的孩子,从无刁钻之处,因此也大略是放心的。
&esp;&esp;魏月融觉得这门亲应当是妥当的。
&esp;&esp;不过,对松云来说,他要面对的事还有很多。
&esp;&esp;虽说江亭不像刻薄之人,但魏月融深知,为人侧室最难之处,便是处理与正室的关系。
&esp;&esp;相比之下,服侍主君倒还容易得多了。
&esp;&esp;魏月融虽然知道,松云是不可能做什么坏事,故意惹人讨厌的,但在正室面前,又岂是仅仅不做坏事就能过得滋润的呢?
&esp;&esp;松云愣了愣,便咬着指甲盖想了一会,还是问:“那,那我该怎么办?”
&esp;&esp;他显得有些紧张,虽然并未亲历过,但他很清楚魏月融在太太治下过得是怎样的日子,更何况,就太太这样,还是名声在外的贤惠大度呢。
&esp;&esp;他自认没有魏月融的聪明和谨慎,也不会揣摩主上的心思。
&esp;&esp;他知道自己不太可能那么幸运,能碰到另一个像阮珩一样的人。
&esp;&esp;看出了松云的不安,魏月融便安抚了他几句,说:“你也不必刻意怎样,更不能把他和二公子的亲事提到明面上来,只要这几日碰到他的时候,待他谦恭些就行了。”
&esp;&esp;松云记在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他问魏月融:“他要是,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
&esp;&esp;魏月融想了想该怎么跟他说,毕竟,对于单纯的松云来说,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是很残酷的。
&esp;&esp;不过,再怎么残酷,他也不得不面对。
&esp;&esp;他说:“你记住,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喜欢你的。”
&esp;&esp;松云瞪大了眼睛,这让他显得更加无辜,这让魏月融不忍。
&esp;&esp;但是,他说的是实话。
&esp;&esp;松云还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注定不能喜欢他。
&esp;&esp;但是,魏月融知道,这世上能在切身利益面前还能持本心待人的是极少数。
&esp;&esp;就像猫,关系再好的两猫,在饥饿的时候为了争抢一条鱼也会大打出手,这是必然的。
&esp;&esp;侧室和正室的关系,就是天然的敌人。
&esp;&esp;“但是,他不喜欢你是一回事,你还是要想办法让他容得下你。”魏月融说。
&esp;&esp;“那我要怎么做?”松云觉得这很难,不像是他这个笨蛋能处理的情况,眉头皱了起来。
&esp;&esp;再困难,也要面对。
&esp;&esp;自古以来,为人侧室就只有两种命运,一种是受宠,一种是不受宠。
&esp;&esp;侧室如果离开主君的宠爱,多半会命运凋零,不过,如果娘家靠山得力,倒是一个高枕无忧的好机会。
&esp;&esp;魏月融自思,如果自己是松云,最稳妥的出路,应该是保全眼下这一个孩子,之后便渐渐对阮珩冷淡下来,让阮珩干脆忘记自己,能够在主子们都注意不到的地方偏安一隅,一辈子便可安安稳稳。
&esp;&esp;不过,经过这几个月,他也知道,松云根本就是离不开阮珩,就连阮珩,也根本就是离不得松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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