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叉。
&esp;&esp;于是对话变得令人愉快起来。
&esp;&esp;“在琴市女子师范学校念书,正在学三门外语。”柏韵木然道。
&esp;&esp;“哦,外语掌握得如何?”荆榕雪上加霜。
&esp;&esp;柏韵牙痒痒:“外语还行。”
&esp;&esp;蒋帆在旁边插嘴:“国文很差。”
&esp;&esp;柏韵面若冰霜:“上个月,换了新的国文老师,有卫老师带着,现在已经可以拿乙等了。”
&esp;&esp;荆榕见好就收,不再扮演惹人嫌的大人,他和626已经在后台笑了半天:“乙等已经很好了,如果我去考试,恐怕只能交白卷。”
&esp;&esp;小姑娘还是很好哄的,也很单纯,听他愿意自谦,心情也立刻阴转晴:“那是,我听说留洋回来的,国文都不太好。我跟你说,我们学校来了个神仙般的国文老师,他教得可好了,比爹娘之前请的老头子要好得多。”
&esp;&esp;蒋帆在旁边说:“谁准你这么说的?那几位都是老翰林,你这个呆丫头。”
&esp;&esp;柏韵是个叛逆的:“早没什么翰林啦。谁教得好,我就喜欢谁。”
&esp;&esp;“好了,去写功课吧,晚上有礼仪课。”蒋帆倒是不生气,也懒得和这小家伙吵,她又嘱咐了几句,“卫老师明天来,你可得把性子收收,对老师可不能像在家里一样胡闹了。”
&esp;&esp;柏韵对荆榕颔首后,就走到内室里,和玩伴一起写作业去了。
&esp;&esp;蒋帆对荆榕解释说:“这孩子闹腾,这几天不能上学,只能请老师上门来。你别拘束。”
&esp;&esp;荆榕点头说:“我不拘束,学校这几天都关闭么?”
&esp;&esp;“是的,因为那件事……学校暂时关闭,我们担心她的安全。外边不太平……少去几天学校也好。”蒋帆明显还在为这件事忧心,“她外语学得不错,可距离能说会道也太远了,我想再请洋文老师来家里上课,我想,你能不能帮忙把把关?”
&esp;&esp;荆榕怔了一下,答应下来。这不算什么大事。
&esp;&esp;他问:“什么时候?”
&esp;&esp;“正好明天下午约了三位老师来试课,早晨她要补国文。”蒋帆好像早有准备,见他答应了,面色立刻开朗起来,“今天有事忙吗?要不要留在这里过夜?”
&esp;&esp;626再次忍不住爆笑起来:“哥,看来约你来主要还是这个。”
&esp;&esp;荆榕无声赞同道:“是的。”
&esp;&esp;认真来说,这其实是个大事。时局乱,新旧思想在激烈碰撞,每个人都在斟酌出路。
&esp;&esp;柏韵是女孩儿,她同龄的贵族小姐,有的早早许了人家,嫁为人妻;像柏家这样能狠心咬牙,送她读女校,学洋文的,已经很大胆新潮了。
&esp;&esp;他们不知道怎么安排这个宝贝女儿的未来,所以也想请荆榕来给点意见,这是人之常情。
&esp;&esp;荆榕在舅家也比较自在,想到明天没什么事,而且可以约柏岚去看港口边的厂子,就答应了留宿。
&esp;&esp;舅舅家对他好,甚至是单独给他留的房间,临花园,对着一片碧绿的草坪,晚风轻柔一吹,就带着栀子花的香气,一起吹入好梦。
&esp;&esp;柏岚晚上回来,匆匆吃了顿饭又走了,说是厂里有一批货手续不全,被扣在了港口,他得连夜过去办事。他见了荆榕,匆匆问了几声近况就走了,只让他在家放松自然,想住几天住几天。
&esp;&esp;荆榕应约而来,反而成了闲人,晚上是柏韵的礼仪课和音乐课,柏韵不服管,家里一片鸡飞狗跳。
&esp;&esp;蒋帆怕他觉得闷,问荆榕要不要去梨园看戏。这个点,戏班子都歇下了,但她有办法让他们重新上台。
&esp;&esp;荆榕婉拒了,笑着说:“我不爱听戏,舅妈要是怕我闲,不如给我看看表妹的课本和外文书,我帮忙挑几篇好的。”
&esp;&esp;蒋帆正是求之不得,赶紧带荆榕去了书房,把那一堆鬼画符一般的洋文书籍全部递给了荆榕。
&esp;&esp;两边终于都松了一口气。
&esp;&esp;荆榕有模有样,坐在小桌边,就着一盏绿色方头台灯,随便翻阅。
&esp;&esp;626也有样学样,掏出系统小眼镜,和荆榕一起看起来。最近国内外都在打仗,琴市有印馆率先引入一批外文小说,热门的是狄更斯和阿列克谢,不过因为是小说,不被东国家长所重视,所以选用的教材仍然是《君主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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