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包厢里大多数人都参与游戏了,童夏坐在那处不太合适,她过去吧台坐。
&esp;&esp;陈政泽把烟扔进酒杯里,猩红的烟头刺啦一声灭掉,他说:“这次学乖了?”
&esp;&esp;童夏抿唇笑笑,认真嗯了声。
&esp;&esp;陈政泽扔他一个筛蛊,“教你几招。”
&esp;&esp;在陈政泽的指点下,童夏确实掌握了点关于掷骰子的技巧和阴招儿。
&esp;&esp;他指尖点着玻璃杯身,下巴一抬,“玩一局。”
&esp;&esp;童夏人聪明啊,升级了下陈政泽教给她的阴招儿,第一局就打压了陈政泽。
&esp;&esp;陈政泽挑眉,睨着她,慢条斯理道:“童夏夏,你确实聪明。”
&esp;&esp;童夏也看他,他扬着的眉眼,勾着的嘴角,圈酒杯的姿势,无一不表明着这个人的坏和嚣张,放在校园里,很难把他和’好成绩‘这三个字联系在一起,但,他高考成绩无疑又让她解锁了他的另一面,她淡笑,“你也挺聪明的。”
&esp;&esp;“不像好学生是吧?”
&esp;&esp;童夏不知道怎么回答。
&esp;&esp;他喝了口酒,指尖按着骰子把骰子拨到1那面,“喝酒抽烟打架,和我学不学习,是两回事。”
&esp;&esp;“没必要荒废生命来装逼。”
&esp;&esp;这句话,几乎震耳欲聋。
&esp;&esp;童夏沉默着,品尝着杯里叫不上名来的酒,陈政泽这人,他拎得清,且内核远比她想象的丰富,像他调的酒一样,每入一口,便尝一层感觉。
&esp;&esp;沉默了会儿,陈政泽问:“你外婆这么样了?”
&esp;&esp;“好点了。”
&esp;&esp;“有人照顾吗?”
&esp;&esp;“有。”
&esp;&esp;“有想报的学校吗?”
&esp;&esp;“没想好。”
&esp;&esp;颜辞不知输了多少局,一身酒劲儿跑过来,抱着童夏撒娇,“我唱的全是塌房的,妈的,有的塌的连地基都没了。”
&esp;&esp;童夏揽着她,“难受吗?要不要我去给你要点解酒的东西?”
&esp;&esp;“还好。”颜辞看着童夏笑,“抱你一会儿就好了。”
&esp;&esp;陈政泽问:“贺淮新呢,没帮你挡挡?”
&esp;&esp;“他就是一傻逼。”颜辞怒骂。
&esp;&esp;陈政泽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esp;&esp;“泽哥,过来给我们搅搅风水呗,马上输的裤衩子都没了。”
&esp;&esp;陈政泽咬着根烟过去,踢一脚贺淮新,“给颜辞整点解酒的。”
&esp;&esp;贺淮新又拍拍旁边的岳朋,“去。”
&esp;&esp;岳朋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屁颠屁颠地出去要解酒药和解酒茶去了。
&esp;&esp;陈政泽拿走贺淮新手里的筛蛊,“你他妈就作吧。”
&esp;&esp;贺淮新沉默喝酒。
&esp;&esp;童夏喂颜辞喝解酒茶,耐心地和颜辞聊天,颜辞给她说了很多学校的事情,说她要报新闻专业,辅修外语专业,但这两个专业她都不喜欢,童夏问她不喜欢为什么要报,颜辞说是秘密,童夏没多问,只说大学专业还是挺重要的,劝她慎重选择。
&esp;&esp;童夏看着人群里勾肩搭背的陈政泽和贺淮新,问颜辞:“你和陈政泽贺淮新,是从小就认识吗?”
&esp;&esp;颜辞点头,“嗯,他们是男孩子,野的没边,我小时候不给他们玩,后来我父亲去世,一些男孩子总欺负我,我妈妈就让他俩在学校照顾着我点,他俩就一路罩着我到现在。”
&esp;&esp;颜辞说话的语气,以及眼里的光,明显地暗下去了,童夏觉着自己说错话了,低声道歉。
&esp;&esp;“没什么,很早的事情了。”颜辞用力,抱童夏的力道更紧,仿佛在找安全感。
&esp;&esp;岳朋来这边好几次,一会儿给颜辞送水果的,一会儿给送蜂蜜水的,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想追颜辞。
&esp;&esp;包厢里,就数贺淮新玩的最嗨,他从头到尾都没来关心过颜辞,但童夏看着他那样儿,总觉着他在故意调动自己,让自己兴奋起来,不是真高兴。
&esp;&esp;陈政泽好像喝了许多酒,这会儿人坐在地毯上,后背靠着沙发,一只腿曲着,垂着眼梢,不知道是不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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