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宁朗只看到他一眼,就心神俱裂了。
&esp;&esp;那是个目测身高竟在1米85以上的oga年轻少将,和艾登站在一起十分般配,宁朗习惯穿着高跟鞋,只为能到1米83,和1米9的艾登站一起,看着差距别太大。可这位少将穿着帆布鞋竟然就有这么高,而且芙蓉如面柳如眉,肤白貌美一双大长腿,头发蓬松地散着,好久没剪了,脸色苍白,有点儿颓废,倒像是大病初愈,神情也是懒懒的,穿着一套淡紫色的运动卫衣裤,跟着艾登走进了这茉莉花主题的会场,脸上没有一分惊喜,倒像是看惯了这种场面。
&esp;&esp;艾登径直把他带到自己的面前,因为当时自己和艾登最要好。
&esp;&esp;“莉莉,这是宁朗,宁检察官,”艾登说,“跟我一样的。”
&esp;&esp;“哇,厉害,”李茉莉笑着朝他伸出手来,“打小就佩服脑子好使的oga。”
&esp;&esp;“是,不像你这马大哈。”艾登又对宁朗道,“这是我弟弟,李茉莉,李少将。”
&esp;&esp;“你好。”宁朗跟他握了握手。
&esp;&esp;李茉莉看着宁朗,突然瞥向艾登:“你男朋友啊?”
&esp;&esp;宁朗的心一紧。
&esp;&esp;“不敢,这可是我们检察院最美的一枝花,本人不敢攀折,”艾登环顾一周,莫名其妙问宁朗,“倒是现在这情况,谁能跟我解释一下?”
&esp;&esp;“不是为你准备的啊?”宁朗幽怨地说。
&esp;&esp;“为我?我只是个司机。”
&esp;&esp;话音未落,真正的主人,谢检察官的儿子谢宽抱着一捧茉莉花,红着脸过来了。
&esp;&esp;虚惊一场,宁朗靠在桌子边沿儿,手捂着心口,眼看着艾登亲自把李少将接来,又大吵大嚷亲自搅乱了谢检察长父子的求爱仪式,又亲自护送李茉莉出去的整个过程,他都在后面不停地抚着胸口,像是劫后重生一般喜悦。
&esp;&esp;人间最美好的词,就是“虚惊一场”了,好在艾登一如既往地“二”,堪称人间绝色的李茉莉,李少将,并没有让他心动。
&esp;&esp;这些年来,宁朗一直在潜心调查一桩“大案要案”,那就是艾登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这个狡猾的男人心思非常难猜。在法庭上,作为揣摩和学习的对象,宁朗和别的初出茅庐的检察官一样,旁听过他上百次的“公诉现场”。
&esp;&esp;当辩方律师觉得艾登在开玩笑的时候,艾登话头一转,摊开的就是鲜血淋漓的铁证;辩方律师觉得他像是在认真摆证据的时候,他又忽然耍赖皮,开玩笑,把辩方律师耍得团团转。
&esp;&esp;而在“喜好”什么这一点,他更是不让任何看不见的黑暗势力,琢磨出他的喜好,然后投其所好,瓦解和腐蚀他的意志。
&esp;&esp;七八年过去,宁朗也揣测不出来他喜欢什么样的人。他不得不朝艾登的弟弟艾兰下手,为了探听消息。
&esp;&esp;那是宁朗进入检察院不久后,在停车场里,远远地看到了艾兰和他的小伙伴,一个从剑齿虎军车上跳了下来,另一个从黑色大奔里下了车。
&esp;&esp;“啥玩意儿?!”王烟看了看这停车场里整齐停放的一水的黑色a5,不满道,“你哥辛辛苦苦考上检察官,就为了开这破a5?!”
&esp;&esp;“你懂啥?!”艾兰道,“他们这些公职人员要廉洁,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开着大奔满街跑?”
&esp;&esp;“可这也太次了吧,检察院没钱啊?”
&esp;&esp;“检察院又不是财务司,哪有钱?”艾兰道,“钱多的地方就得被查了!”
&esp;&esp;“没劲,”王烟说,“我连上楼的力气都没有了,这里都是穷人!”
&esp;&esp;“不是你要来看穿制服的帅哥吗?!”艾兰吼道,“这里都是聪明人,是你这猪脑子望尘莫及的人,你快来长长智慧吧!”
&esp;&esp;王烟努了努嘴,只好跟着艾兰上楼了。
&esp;&esp;穷人?坐在车里的宁朗挺惊讶的,检察院副高级别人均一辆a5,已经是很高规格的配置了。
&esp;&esp;他跟着这俩人到楼上,艾兰叫旁边那个少年“王烟”,那时艾兰才15岁,艾登还没搬到地下一层,跟宁朗同在21层办公。
&esp;&esp;他们进去捣乱,没一会儿就被艾登轰走了,俩孩子只好怏怏不乐地出来乱逛,宁朗装作不经意地跟艾兰碰上了,问他是谁,找谁。
&esp;&esp;“我叫艾兰,我找我哥。”艾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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