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辛思夷闻言,笑得更猖狂了:“可不是嘛。”
&esp;&esp;音乐声里,突然又有“嘭”的一声响,白色的泡沫在朝笙面前溅起,她望过去,几个男生笑嘻嘻地,晃了晃手里的海马刀。
&esp;&esp;这些都是闻朝笙霍昀往日的朋友。
&esp;&esp;“开个香槟就非得这样是吧?”
&esp;&esp;辛思夷跳起来,她今天的裙子刚从国外运回来,没想到一次就报废了。
&esp;&esp;他们不以为意:“庆祝嘛。庆祝朝姐警局一日游!”
&esp;&esp;霍昀在一旁笑得得意:“朝朝,还嫌场子不热吗?”
&esp;&esp;他幸灾乐祸得很明显。
&esp;&esp;辛思夷抱着手看他们,开香槟的那个男生只好告饶:“明天去华臻好吧,随便买。”
&esp;&esp;华臻是高川市最昂贵的商场。
&esp;&esp;辛思夷轻嗤了声:“算啦,姐可不想和你逛街。”
&esp;&esp;大家都笑起来,发动机的轰鸣声在酒吧外不断响起,年轻的男孩女孩们进来了,同样直奔中央的卡座。
&esp;&esp;昨天晚上和朝笙一块揍人的几个小姐妹也来了。
&esp;&esp;她们之前先回了家,这会儿全部都妆容精致,显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esp;&esp;被拘留了一晚上丝毫都没影响到她们。
&esp;&esp;“朝姐!先喝上了是吧!”
&esp;&esp;朝笙笑着推开她们群魔乱舞的爪子,骂道:“怪上我了。谁之前嚷着要先回家换身战袍全妆蹦迪啊?”
&esp;&esp;她们撇撇嘴,跳进了舞池,很快有人围在了她们周身。
&esp;&esp;十六七岁的年纪,声色犬马,习以为常,年轻是很好的,只是燃烧得太早,熄灭得也会很早。
&esp;&esp;这群出身优渥的年轻人不懂得世间一切都有代价,过早成熟便过早凋谢。
&esp;&esp;他们只知道世上有无限的快乐与自由。
&esp;&esp;辛思夷懒得管身上的酒水了,她贴着朝笙坐,仔仔细细地揉了揉少女的脸颊:“你俩就要开学了,我也要回意大利了。”声音里带着点可惜。
&esp;&esp;霍昀抽出一瓶酒来。
&esp;&esp;他手法干净地开瓶,澄澈的起泡酒里碎着幻觉般的灯光:“得了啊辛思夷。哥明年也去意大利,到时候天天找你。”
&esp;&esp;“你到那时候要是嫌我烦,就等着吧。”
&esp;&esp;霍昀也是艺术生,不走高考,预备明年出国——虽然他风骚的花衬衫时常被朝笙辛思夷嫌弃审美不堪。
&esp;&esp;但霍大少爷不在乎,并且打算一骑绝尘地继续风骚下去。
&esp;&esp;辛思夷用力搂了搂朝笙:“啊——突然想起明年我就要毕业,然后就会回国了呢。”
&esp;&esp;朝笙乐得不行。
&esp;&esp;夜色渐深,酒吧里热闹非凡。周围的人打打闹闹,笑声都融进了嘈杂的音乐里。
&esp;&esp;霍昀非要展示他调酒的手艺,挤开了不爽的老唐,伏特加龙舌兰白兰地开了不知道多少瓶,时不时有人过来,想蹭个位置,喝杯酒,最好再认识一下这几个生得好看的祸害。
&esp;&esp;眼高于顶的辛思夷一个都没理,最后那些酒尽数让朝笙给喝了。
&esp;&esp;她酒意终于上头,仰脸望向迷离的灯光时,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江暮白隔着几盏路灯,冷冷淡淡看过来的那双眼睛。
&esp;&esp;像桃花。
&esp;&esp;她漫无边际地想。
&esp;&esp;醉意似乎让她产生了幻觉,她看到小小的坟茔长满青草,玄甲银枪的将军捧着谁的枯骨,踏入一座巍峨的旧都。
&esp;&esp;少年将军迎来了山呼海啸的“万岁”,而她早已穿过了时间的洪流——
&esp;&esp;朝笙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不打算再想下去。
&esp;&esp;她只往前走,走到目的达成的那一刻。
&esp;&esp;朝笙干脆从卡座里起来,直接跳到了dj身边去。
&esp;&esp;台上,格外美丽的女孩生来张扬恣意。
&esp;&esp;音乐震天,朝笙直接抢过个麦克风。
&esp;&esp;辛思夷正襟危坐:“来了,每次蹦迪的保留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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