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主子!——”
&esp;&esp;乾隆摆手止住众人话头:“不要劝。朕也不是轻狂人,自有分寸。有你们,我也放心的。”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微服私访记”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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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1)按指水刚刚烧开时沸腾如鱼眼睛一般大的水泡。
&esp;&esp;☆、灭门府只手遮天
&esp;&esp;来到书房,乾隆提笔准备在名帖上书上姓名,只是想到自己的御笔竟给府衙门房那等小人拿去,心里觉得腌臜,可几个侍卫中,略略识文断字的赵明海和鄂岱都派交了任务,其他几个人大字认不得一箩筐,只有冰儿在身边歪着头好奇地看自己干嘛。乾隆转身问道:“你会写字么?”
&esp;&esp;冰儿点点头:“会的,学过。”乾隆从旁边扯过一张纸,把笔交给冰儿道:“写来我看——恭办内务府玉器、旗下生员钮祜禄?长春,敬拜大人。”
&esp;&esp;冰儿在乾隆指点下,写完了这几个字。乾隆拿起纸一瞧,倒是出乎意料,字不算娟秀,但骨骼形体都很舒展挺拔,算得上一笔好字,不由夸道:“没想到你的字倒不丑。一向是跟谁学的?”冰儿被夸,也很高兴:“先是跟收留我的一个陈姓秀才学的,后来帮我师父抄书,也写了不少。”
&esp;&esp;乾隆见她颇有得色,道:“也只是不丑罢了,没有临过帖吧?总归看来还是随意散漫了些。”把着她的手正了几个笔画,又道:“朕从入学直到现在都在练字,好的法帖也有不少,你若喜欢写字,以后也可以着人教你。”冰儿马上道:“我不喜欢练字。”乾隆抬笔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就喜欢舞刀弄杖是么?听说这几日又缠着要拜赵明海做师父学功夫——你拜师父门槛倒低啊。”
&esp;&esp;冰儿笑道:“我听说‘谙达’的意思就是师父,上次骑马叫了‘谙达’,不是拜师也是拜师了。赵侍卫一手绝活,我要是能学了去,到外面也不怕别人欺负我。”
&esp;&esp;“谁敢欺负你!”乾隆笑笑说道,把裁好的梅笺理顺放在冰儿面前,“照刚才的字样,就写茶盅口大,写在梅笺上作名帖。”等冰儿一一写好了,吹干其中一张,放到刚备好的黄杨木雕的拜匣里,想了想,有拿出一张银票,折小了一道塞进去,转头吩咐外面守候的几个侍卫:“装扮好了,随我一起去府衙投帖。”
&esp;&esp;冰儿问:“我呢?”
&esp;&esp;乾隆道:“你过去算什么?拜见官吏还有带丫鬟的么?”见冰儿立刻撅了嘴一副不高兴的神色,顺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指头:“到大堂门口去看热闹吧。穿素点,没有遍身丝绸的小姐抛头露面的。”
&esp;&esp;一乘滑竿抬着乾隆到了府衙角门,步行到门前,几个门子叼着牙签正在聊天,见有人来了,为首的门房上下打量了乾隆一番,觉得他一身衣着虽只是八成新,用料精致倒不似寻常人家,不由把跷得老高的脚从桌子上放了下来,客气问道:“你是?”
&esp;&esp;乾隆直着腰,拱拱手道:“在下从京城来,进学之后过了两闱都未能侥幸,便暂时承办了家中事务,备办内务府玉器。今上巡幸江南,我们也到这里,扬州玉器是有名的,寻思着要做个样子进呈御览,只是未能拜会父母官,不敢随意动作,还请各位通传。”说罢,向后一使眼色,一个侍卫忙递上一个红色封袋。
&esp;&esp;门房一掂,少说也是四两,算是个蛮重的红包了,心里当然熨帖,又见乾隆虽然有些架子,说话倒还和善可亲,又懂规矩,不由奉承地笑道:“既如此,您老等一等,小的立刻就去通传。我们大人最惜人才,一定马上接待。”伸手要了拜匣,小跑着进了门。
&esp;&esp;果不其然,没等很久,门房又一路小跑出来,笑容满面:“长爷,我们大人有请。”
&esp;&esp;乾隆使了个眼色给后面几个侍卫,原是安排好的,自有跟着进去的,也有在外头观望的,表面闲闲,心里绷紧了弦护驾。
&esp;&esp;清代素来“官不修衙”,府衙格局虽大,一应房屋显得老旧,恰巧刚下过两场春雨,尤其感觉阴湿。只等跟着门房走入花厅,才觉得眼前一亮。花厅两面窗扇通透,紫檀多宝架上非金即玉,墙壁正中挂着白鹭青莲的中堂,裱得五光十色,整间花厅一盆花草没有,入目颇觉俗艳。乾隆定睛一看,正中交椅空着,堂中上首坐着两个人,一个在酒楼见过——巡抚那舜阿的戈什哈宝庆,大大咧咧跷着二郎腿坐着;另一个四十多年纪,堂下穿着一身赭色宁绸便服,貌尚清端,三绺长须飘在胸前,只是腰微弓着,一双眼睛更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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