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就行。
&esp;&esp;结果这是司马炎的挽尊话语,无可奈何下选的最差那条退路。
&esp;&esp;史官又不可能把司马炎的心里想法写出来,他不是司马炎肚子里的蛔虫。那读者就只能通过多方记载推断一番,自己琢磨当初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esp;&esp;小孩自信地说:
&esp;&esp;“史官肯定是为了省事,他们说什么就记什么。反正他只负责记录发生的事情,不负责进行讲解分析。”
&esp;&esp;“而史书记录中人的言行,是不能全信的。毕竟人是会做戏的,他们也知道史官会记录下来,自然会故意做出他们想要史官记录成的样子出来。”
&esp;&esp;演戏给史官看嘛,常规操作了。
&esp;&esp;扶苏摸了摸他的脑袋:
&esp;&esp;“能悟出这一点,你就比大部分人强多了。”
&esp;&esp;不过扶苏依然问他还有别的想法吗。
&esp;&esp;他小时候阿父就这么引导和考教他的。
&esp;&esp;当初秦王政搞了个逐客令,引诱李斯写《谏逐客书》时,他见儿子分析得头头是道,就不断地追问扶苏还有没有发现别的内情。
&esp;&esp;起初扶苏说他觉得逐客令是阿父为了应付秦国贵族在做戏,就等着有人劝他,好顺势收回成命,也能把贵族搪塞过去。
&esp;&esp;秦王就问还有呢?
&esp;&esp;扶苏想了想,又说既然是等人来劝,那就是给有心投靠秦王的大才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谁能把握住,就说明谁能摸准阿父的心思,和阿父是契合的君臣,值得培养。
&esp;&esp;秦王依然追问。
&esp;&esp;扶苏只好继续想,说大才蹦出来之后,阿父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大才推出去和贵族打嘴仗,让大才帮他应付难缠的贵族。不用自己费劲,就能叫贵族闭嘴,一举两得。
&esp;&esp;之后不用秦王询问,小孩已经学会自己往下分析了。
&esp;&esp;譬如大才经过这一遭,得罪了贵族,只能投靠秦王当个纯臣。
&esp;&esp;又譬如这么搞可以对外塑造秦王听劝的好形象,让六国人才都觉得虽然以前的那些秦王不好说话,但是现在这个很善于纳谏,自己过去之后大有可为。
&esp;&esp;还譬如贵族之前是拿着吕不韦的门客发难要求驱逐六国来客,因为吕不韦的门客确实良莠不齐。阿父可以趁机把里头没本事的清出去,做一轮筛选,还不用自己担骂名,因为是贵族提议逐客的。
&esp;&esp;扶苏觉得阿父这种教育方式挺好的。
&esp;&esp;所以他活学活用,开始追问小孩。
&esp;&esp;小孩都被扶苏问懵了。
&esp;&esp;他磕磕绊绊地说:
&esp;&esp;“我、我才,三岁。”
&esp;&esp;三岁能说出这么多还不够吗?
&esp;&esp;扶苏赞许地看着他:
&esp;&esp;“你都知道拿你才三岁来搪塞我了,我相信你肯定还能说出其他内容的。”
&esp;&esp;小孩:……
&esp;&esp;小孩只好被迫绞尽脑汁:
&esp;&esp;“史官、史官会被他们的做戏欺骗,他们都做戏骗史官了,说不定还会直接在记录里造假。反正都造假了,演戏骗人和直接留下假记录,其实区别也不大,后者还更省事。”
&esp;&esp;他说着说着眼前一亮:
&esp;&esp;“我知道了!不能看他们说了什么,要看他们做了什么!”
&esp;&esp;毕竟史书记录中别的东西好造假,实打实发生过的、众人皆知的结果是假不了的。过程或许可以润色一二,就说不同人打听到的过程不一样,结局却难更改。
&esp;&esp;除非有的人脸都不要了,愣是把战胜写成战败,然后把战胜的记录都销毁掉,来个死无对证。
&esp;&esp;可是记录很难做到尽数销毁,所以最好不要在结果上搞小动作,那样显得很蠢。
&esp;&esp;小孩期待地看着扶苏:
&esp;&esp;“这样够了吗?”
&esp;&esp;扶苏想了想,没有继续为难小孩,中肯地点评了一句“你很聪明”,然后赞赏了一下他阿父看人的眼光。
&esp;&esp;小孩:?
&esp;&esp;不是夸我的吗?为什么先生开始洋洋洒洒地大篇幅夸太傅了?
&esp;&esp;年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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