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南宫珝歌跟着莫言,看他带着自己入镇,转过了繁华的街巷,七万八绕地走到了一个巷子最深处。
&esp;&esp;这巷子临近醴河边,又湿又窄,透着独有的潮湿气,巷子边还混杂着鸡笼鸭窝,伴随着河水的腥气,味道实在算不上好。
&esp;&esp;南宫珝歌忍不住皱起了脸,这新鲜的鸡屎鸭屎味,她实在说不出什么恭维的话,“这就是你口中有好酒的酒家?”
&esp;&esp;若是真有好酒,生意做成这样,那店家人品得有多差?
&esp;&esp;莫言站在门口,朝里面喊了句,“酒好了没有?”
&esp;&esp;里面一瘸一卦走出一名中年男子,操着浓重“南映”口音,“小红毛,你又来讨我家的酒啊?小心又醉死过去。”
&esp;&esp;说话间手中的拐杖敲向莫言,莫言随手一挡,“年纪一把了,脾气么不小,到底好了没有?”
&esp;&esp;“好了,好了,都在船上。”中年男子抽回拐杖,口中絮絮叨叨:“这么个贪杯,以后嫁不出去嘞。”
&esp;&esp;莫言朝南宫珝歌伸出手,勾了勾手指头。
&esp;&esp;南宫珝歌一愣:“什么?”
&esp;&esp;莫言翻了个白眼,“你说请我喝酒的,酒钱。”
&esp;&esp;南宫珝歌从怀中掏出个金锭子丢给莫言,莫言拿过顺势抛给男子,“拿去,船先借我。”
&esp;&esp;男子接过金锭子,却是看着一旁的南宫珝歌,“哟,小红毛居然也有被姑娘看上的时候?我劝你啊离他远点,这个家伙脾气大,不好娶的。”
&esp;&esp;“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莫言哼了声,随手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丢给对方,“你悠着点用,我偷来的。”
&esp;&esp;中年人拿着瓶子,拄着拐杖垫着脚走回了屋子里,莫言却冲着南宫珝歌一挤眼,“走吧。”
&esp;&esp;醴河畔停着一艘扁舟,船又小又破,实在不够看。
&esp;&esp;莫言跳上船,拿起一旁的竹篙点了点,小舟朝着河中荡了过去,他一回头,发现南宫珝歌还在河岸上站着,“上来。”
&esp;&esp;南宫珝歌脚下轻点,飘忽落在小舟上,没有激起丝毫晃动。
&esp;&esp;看着他熟练的撑船技巧,南宫珝歌啧啧称奇,“想不到,你这种人也会有朋友?”
&esp;&esp;性烈如火还高贵冷艳,这种人居然也有市井的朋友,这大大超出了南宫珝歌的意料之外。
&esp;&esp;“段大哥与他妻子本是江湖□□中人,因想要退出江湖,被人追杀。”莫言撑着船,口中不经意地说着,“后来他妻子受了暗算全身瘫痪,他便来药谷求药。不过按照药谷规矩,不医。”
&esp;&esp;“后来呢?”南宫珝歌上下打量着他,“看你也不像是被人求了两句就心软的人。”
&esp;&esp;“我的确不是心软的人。”他口中说着,神情平静,“他却不死心,于是带着妻子住在了这里,几乎每十天便去‘药谷’求药。后来有一日,他们被仇家追杀,恰逢我经过,他不知我身份,不愿我被牵累,本可以躲开的一剑,却替我挡了,伤了腿。”
&esp;&esp;“以你的能力,可以医吧?”
&esp;&esp;莫言笑笑,“当他知我便是药谷中人后,要求我治他妻子的伤,他的腿可以不治。”
&esp;&esp;南宫珝歌明白地点点头,“你治好了他的妻子。”
&esp;&esp;“不过他妻子的伤治好了以后,却丢下他跑了。”莫言嘴角的笑,不知是讽刺,还是嘲弄。
&esp;&esp;“呵。”南宫珝歌同时发出一声讥诮的笑,“真是个操蛋的故事。”
&esp;&esp;“他留在这里等他妻子回来,得亏他酿酒和做菜的技术不错,才混了个太平。”莫言手中点着竹篙,口中也不停,“酒在船舱里,自己去拿。”
&esp;&esp;南宫珝歌也不客气,弯腰进了船舱。
&esp;&esp;船舱不大,却出乎意料之外的干爽,舱内放着几个大瓮,每个怕不是有二三十斤重,一旁简单地放着酒勺和碗。
&esp;&esp;南宫珝歌拍开封泥,一股浓郁的酒香味散了出来,香得她口中津液瞬间四溢,南宫珝歌拿起酒勺盛了碗,入口瞬间惊叹出声,“好酒。”
&esp;&esp;酒香飘到船舱外,某人立即丢下了手中的竹篙,任由小舟在河面上飘着,忙不迭地钻入船舱中,看到南宫珝歌手中端着的酒碗,想也不想地抢了过来一饮而尽。此刻的他满是市井之气,哪有半点高傲的气质。
&esp;&esp;直到一碗入腹,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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