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给我收箭,不准动。”
&esp;&esp;“哗啦!”所有的弓箭手整齐地放下了手中的弓箭,但依然警惕地看着莫言与任墨予。
&esp;&esp;在那声音响起的瞬间,莫言的眼底就泛起了一股苦涩,看着小屋的方向,却又微微浮起了一丝担忧。
&esp;&esp;她出现,他丝毫不意外,毕竟她早已跟他打了招呼,没有任何隐瞒不是?
&esp;&esp;他想起了那日小溪边,他们两人犹如猜谜似的对话,那是她在向他坦白,坦白她已经恢复了记忆,也给了他一个选择权,就是替她隐瞒,还是向任清音揭穿。他的回答是,她不需要他帮。
&esp;&esp;他有他的难处,因为他看穿了任清音,他无法做出抉择,但她没有勉强他。甚至在他那犹如逼问一个结果的吻中,她选择了回应。
&esp;&esp;那个吻问的是她如何看待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一寸寸的靠近,她随时有机会推开他,只要她抬手,他就明白了她的选择。成年人之间,试探里就知道结果了。
&esp;&esp;可她回应了他,她在告诉他,她把恩和怨、仇和爱,分得清清楚楚。
&esp;&esp;如果说那日的莫言是开心的,今日莫言的心,则是沉到了谷底。
&esp;&esp;与他不同,任墨予则是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似是想要冲进屋子里,却又生生顿住脚步,将疑问投向了他,“二哥!”
&esp;&esp;莫言微微颔首,算是回答了任墨予的疑问,“是的,她恢复记忆了。”
&esp;&esp;任墨予脸上却越发急切了,身体不由自主朝着小屋的方向动了动,却被莫言一把拉住。
&esp;&esp;“二哥,大哥在里面。”任墨予脸上的慌张已经掩饰不住了。
&esp;&esp;南宫珝歌与任清音之间的恩怨有多深,他们两个最为清楚不过。任清音的伤势如何,他们也明明白白。将如今毫无还手之力的清音留在房中由她清算,任墨予如何能不急。
&esp;&esp;任墨予是爱恨都很浓烈坦率的人,任清音伤害南宫珝歌的时候,他恨任清音。可是任清音救了她,为她而伤,他早已不恨任清音了。此刻唯恐南宫珝歌被仇恨迷了眼。
&esp;&esp;“我知道。”莫言哑了嗓子,却还是紧紧抓着任墨予的手,“信她。”
&esp;&esp;这两个字说给任墨予听,也说给自己听。
&esp;&esp;他在赌,赌南宫珝歌一贯的冷静,赌南宫珝歌恩怨分明,任清音一饮一啄间的回报,她能够收手。
&esp;&esp;“如果她要他的命,方才就不会让他们收手了。”他从不担心南宫珝歌会情急杀了任清音,他只担心南宫珝歌看不穿任清音。
&esp;&esp;房间里,只剩下了任清音和南宫珝歌两个人,任清音靠在床头,身姿随意,他的唇角还残留着些许的血渍,面色苍白,发丝凌乱地散落身后。他身上的衣衫是任墨予才为他换的,自是做不到平日里的整洁素雅,这让他看上去,有些被凌虐过后柔弱的美。
&esp;&esp;虽然他脸色苍白,但那双眸子依然灿若星子,带着水汽潋滟,噙着淡淡的笑意。
&esp;&esp;任清音的笑,可谓是世间最绝的武器。多一分浓艳造作,失一分淡若无味,偏偏他就能将这完美的笑意,笑出无数种风情和情绪。
&esp;&esp;她看得出他此刻的心情很好,好到身上散发出来的都是不羁与随意。
&esp;&esp;“为什么如此开心?”她终于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率先开口了。
&esp;&esp;没有火气,没有仇怨,仿若朋友聊天般。
&esp;&esp;“我是医者,所有顽症都是我挑战的对象,赢了一场挑战,不值得高兴吗?”他的声音干干净净,三月春水似的。只是气息很弱,一句话换了几次气息。
&esp;&esp;他的回答也很真心,但是一件事往往不止一个答案,他只是隐藏了其中一些,回答了一些。
&esp;&esp;“只是这样吗?”她抬眸,“难道没有还了债,让我不能置你于死地的盘算?”
&esp;&esp;任清音摇头,原本就松散的发落下,落在了他的胸前,蜿蜒而温柔,“没有。你我都喜欢将账算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人。一笔是一笔,断没有抵消之说。我救你,是因为不想兄弟阋墙,与我本意无关,但我当初算计你,抽你魔气,却是出自本心。所以,你该算那笔账的。”
&esp;&esp;呵,南宫珝歌笑了。
&esp;&esp;他人若在他这种境地,想得是如何让自己网开一面,他倒好,唯恐自己不杀他似的。
&esp;&esp;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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