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季蕴颔首。
&esp;&esp;云儿转眼看向曹殊,她好奇地看向曹殊带来的坛子,问:“曹郎君,您这是?”
&esp;&esp;“这是我酿的芦稷酒。”曹殊轻声道。
&esp;&esp;“想不到曹郎君还会酿酒呢。”云儿满脸惊讶道。
&esp;&esp;“从前祖父在时,跟他所学。”曹殊微微一笑,漆黑的眼眸看向季蕴,他道,“蕴娘,家里还留着一坛,倘若你想喝,我下次送来。”
&esp;&esp;季蕴原本是静静地听着二人讲话,未料到曹殊话锋一转,突然提起自己,她咳了几声,讪讪道:“这怎好意思呢。”
&esp;&esp;“你不必同我客气。”曹殊笑道。
&esp;&esp;就在他们闲聊时,不知不觉便到了目的地。
&esp;&esp;“娘子,白鹭园到了。”船夫听船靠岸。
&esp;&esp;三人上了岸,几步走至白鹭园的门前,只见白墙黑瓦,浮雕精致的门楼,牌匾上篆刻着白鹭园三个字。
&esp;&esp;小厮引了他们进门,映入眼帘的是峰峦起伏的假山石,随后绕过走至连廊,连廊依水而建,长而曲折,每走几步便有镂刻清雅的花窗。
&esp;&esp;“家主正在前厅,几位随奴来。”小厮笑道。
&esp;&esp;穿过连廊终于到了前厅,白鹭园的园主同张秋池正在交谈着。
&esp;&esp;园主姓季,是扬州人士,是张秋池父亲的故交,同余西季家无任何的关系,不过是看中了白鹭园这块风水宝地,特地来此颐养天年。
&esp;&esp;园主已是花甲之年,身着一件墨色的长衫,面带慈祥的笑意。
&esp;&esp;季蕴一行三人走至园主的面前,向他作揖。
&esp;&esp;季园主随和地笑了笑,道:“老夫这园子许久未有人来,今日倒是好生热闹。”
&esp;&esp;曹殊将带上的酒献给他,道:“晚辈今日贸然打扰,此酒是晚辈亲酿,还望园主收下。”
&esp;&esp;“你便是曹三郎?”季园主摸了摸胡须,问道。
&esp;&esp;“正是。”曹殊不卑不亢道。
&esp;&esp;“太客气了,来了还带酒。”季园主笑道。
&esp;&esp;“蕴娘,怎来得如此之晚?”张秋池趁着季园主同曹殊说话之际,偷偷地凑近季蕴,压低嗓音道,“叫我好等。”
&esp;&esp;“是我不好,路上有些耽搁了。”季蕴瞧着她不满的神情,忙解释道。
&esp;&esp;“可用午膳了?”张秋池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语气关切地询问。
&esp;&esp;“还未。”季蕴摇头道。
&esp;&esp;季园主闻言,笑道:“正巧,老夫设了席面,各位请往餐厅去。”
&esp;&esp;小厮引着众人前往餐厅,季园主设的席面是如今流行的流水席,四四方方的木桌中间凿成水渠状,再置入清澈的池水。
&esp;&esp;季园主坐在首位,季蕴与张秋池坐在他的右侧下方,曹殊被安排在季蕴对面的座位上。
&esp;&esp;“三郎,请。”季园主笑道。
&esp;&esp;曹殊颔首,随后坐下,他掀起眼帘,目光直直地看向季蕴。
&esp;&esp;季蕴本在偷看他,不料下一瞬与他四目相对,她顿时生了怯意,眼神闪烁着别开了视线。
&esp;&esp;曹殊见状垂眸,眉眼含笑。
&esp;&esp;张秋池并未发觉二人的暗流涌动,她坐在季蕴的身旁,打量着曹殊,小声道:“蕴娘,这曹郎君生得真是,真是······”
&esp;&esp;真是貌比潘安。
&esp;&esp;曹殊面如冠玉,眉眼疏朗,漆黑的眼眸好似熠着光,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温和的气质。
&esp;&esp;季蕴躲避着曹殊的视线,她闻见张秋池的话语,扯起嘴角不知该如何回答。
&esp;&esp;“啧啧啧。”张秋池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曹殊,不由得感叹道。
&esp;&esp;对面的曹殊察觉到张秋池的目光,他抿起一丝微笑。
&esp;&esp;张秋池愣了愣,她渐渐意识到方才盯着人家瞧有些不妥,连忙抽回视线。
&esp;&esp;季园主见众人皆已落座,便吩咐厅中的女使们上菜。
&esp;&esp;女使们得了命令,纷纷从屏风后上前,将装有菜肴的盘子放入水中,顺着水流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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