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他看的出来,贺允是真的对他这个人失望了。
宁郁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一开门,客厅那瓶被人精心打理过粉白的芍药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了,花瓶碎在地上,花枝散了一地。
他连忙走过去,在满地的碎玻璃里把快要散开的花枝捡了起来,轻轻吹了吹。
“你怎么在看花艺的书啊,难道你要开花店啊?”
“某些人爱送花,学着处理一下,花能放的更久。”
“无所谓啦,我可以天天送,让家里的花永远都不枯萎。”
宁郁回忆起他跟贺允之间,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对话。
可在看来,所有的一切习以为常,都是拿爱蕴养的。
贺允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爱他这件事,做到了几乎每一处。
可他到底有多么迟钝呢?
宁郁悲伤地捡着地上的玻璃,眼睛肿得已经流不出泪了。
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
怎么样才能让贺允原谅他?
一直道歉吗,等到贺允消气……
宁郁再迟钝也隐隐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失魂落魄地想着,手边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喂……”
“靠,你吓死我了,到底出什么事了,突然不接电话!我都让宋诚赶紧想办法找你了!”
“喂?宁郁?你在听吗?”
“方越……”宁郁一开口,方越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了宁郁?快说话呀,你要急死我啊!”
宁郁的抽泣声慢慢传进电话里,逐渐的变成了哽咽。
方越急得想骂人,“草,咋的了,你爸去世了?你爸去世你也不至于吧!”
“贺允……呜呜……贺允他……要跟我分手。”
电话那头静了一下,半晌,才响起方越打火机的声音。
他似乎想了很久,又长吐了一口气,
“兄弟——别告诉我你真栽进去了?”
白月光19
这叫什么操蛋的事儿?
听着电话里宁郁哭得跟死了亲爹一样,方越咂着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怎么这么魔幻呢?
他不确定地问道,“我再确认一下,你伤心是不想跟贺允分手,不是因为提分手让人抢先了不甘心吧?”
宁郁哭声噎住,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真的体验了什么叫自作自受。
沮丧地抹了把眼泪,“我真的离不开贺允,我很爱他,我后悔了。”
方越“……”
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知道多少?要不找个由头……”
“全都知道……”宁郁有气无力的,早知道会这样,他一开始在逞强些什么,装些什么。
方越又猛地咂了一口烟,“嘶,你这事儿,真不好办……”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更别提前段时间,宁郁每天几十条信息轰炸,跟他秀恩爱。
方越很清楚贺允对宁郁有多好。
这事儿就是落他身上,他也饶不了宁郁啊。
宁郁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等了半晌,方越开口,“要不你学学之前分手了追着我不放的那几个?死缠烂打?色诱?美救英雄?”
“有用吗?”
“……我对她们没感觉了肯定没用,但要是贺允对你还有点留恋和感情的话,等气消了,没准有用。”
贺允对他还有感情吗?
宁郁想到早上,自己手臂摔成那样,贺允都视若无睹,心里拔凉拔凉的。
他难过的抱着靠枕。
如果两人没有吵架,贺允一定很紧张他,会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给他处理伤口,提醒他走路要小心,会做好吃的哄他,会一遍遍吻他。
宁郁又想哭了。
方越叹了口气,“这个事儿我也有一半责任,但我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是你先搬出去,彼此冷静两天,咱们好好想个方案。”
“贺允现在在气头上,你说的话他听不进去,短暂的分开几天,等情绪平复的差不多了,你再认真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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