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了,哈……”
伤口实在疼得厉害,他感觉自己连说话都有些困难,但还是央了央林玄的手,“玄玄,等等我。嘶……”
“你还追过来干嘛!”她急冲冲回过身,搀扶着陈宴在一旁坐下,“我是去给你挂号看看能不能安排住院,你追我干什么,真是的。”
“我还以为,以为你,嘶。”他眉头紧皱,实在说不出话来,只好听林玄的留在原地等他。
“我不会走的,听话。”她将手中的婚戒朝他扬了扬,被他牵紧后顺势俯下身去,快速地亲了一口他脸颊,“我已经是你老婆了,还能跑哪里去?”
陈宴闻言难得松了一口气,眉宇渐舒,却因疼痛还是没忍住再次蹙了蹙眉头。
但他的嘴角仍漾着明媚的笑意,视线牢牢锁定在那枚钻戒上,应道:“好的,老婆。”
他的语气分外严肃,好像嘴里说的话都因此变得沉重。
让林玄听着没忍住脸颊发烫,难堪地瞪了瞪他,转而回身去挂号处了。
一切手续办妥以后,林玄陪着陈宴上病房。
到底是私家医院,床位并不紧张,要个独立病房也并不困难。
陈宴坐在病床上,顺势想要脱掉身上的衬衣。
浑身湿漉漉的,实在难受。
彼时林玄正拿着他的手机,向陈曼华交代事情始末,顺带把地址和病房发了过去。
见他始终拧眉,满是焦躁地扯动领带,这才放下手机坐到他身边,“我来吧。”
陈宴没吭声,只松了手由着她一点点解开自己的领带。
她坐在了他的腿边,腿侧明显能感知到她的体温。
笔挺的西装裤瞬间变得紧绷,他的手也悄悄地挪到了她的腰后,将她往怀里压。
“怎么了?”她有些疑惑地望着他,手却依旧熟练地一颗颗纽扣解开。
“我想,靠近点看你。”他呼吸不可察地一滞,覆在她腰后的手没忍住攥了攥她的裙摆。
她身上的香气几乎都被他拢在了怀里。
玫瑰混杂着胭脂水粉的气味,令他格外上瘾。
彼时林玄的双眼正对着他的喉结,他只稍稍垂眼便能看得见她正一丝不苟地替他拧开纽扣。
她那睫毛如羽般轻盈,眨动的频率并不算高。
他的视线缓缓挪到她眼下的红晕。
那抹粉并不像是她平时皮肤里透出来的颜色,应该是腮红,他想。
涂了粉底的脸颊让她脸上的绒毛看上去更加明显了,配上那腮红显得她更像是娇翠欲滴的水蜜桃——
还是软桃。
陈宴看不大出她的嘴唇有没有涂口红,只觉得粉粉的,像是刚咬开的桃红色果肉。
她身上穿的纯白方领缎面礼裙,洁净而端庄。
可他心里的不堪却在一点点沿着她的领口蔓延。
“你,今天,很好看。”大抵是说话还是会让他身上的疼痛无限放大,如今他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
可他没来由的夸奖却让林玄为之一颤。
她莞尔,仰起头凑近了他的唇,却没吻上,“鉴于你今天的表现,就当是穿给你看的了。”
刚刚在咖啡厅,她隔着门看见他那高大的身影时,心里甚是郁闷。
鱼儿上钩了。
但钓鱼的人却并不开心。
她是故意回江睿信息给他看的,不然也不会特地出来再折返回去浴室了。
她看得出陈宴并不相信她,自也能理解。
毕竟她早已劣迹斑斑。
她的确想过用江睿来以牙还牙,只是转念一想,他们已经是夫妇了。
这样幼稚的争斗她还想要玩到什么时候?
陈宴已经将他心底最丑陋的一面,亲手剖开给她看了。
同样的,她觉得她也该做些什么才对。
所以她等陈宴看过消息以后,推掉了同江睿的约定。
而后林玄独自一人坐在咖啡厅里,等待鱼儿舔饵。
她想等他来,再亲口告诉他,她知道错了,今后不会再让他因此难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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