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严重的,请不到郎中大夫,撑了一阵在家人的哭喊中去了,村外犄角旮旯的地方,新起来了不少坟头。
日子再伤心不也要过吗!也就两个月的功夫,村民们渐渐的走出了悲伤的生活,迎接了深秋的第一场冷雨。
“好吃!比俺们躲在地窖里烤的鱼好吃,”棒槌狼吞虎咽的吃着泥鳅干嘟囔。
芦苇闻言扯了扯嘴,你可真没感觉错,经过油盐烧的跟干巴巴烤的,那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好吗?
天冷了下雨没法溜闲家里来不了人,又因为村里家家都有点吃的了,佟母才大着胆子烧香了小锅,不像以前怕锅香了,会引起其他家的注意上门蹭吃的。
特别是这泥鳅干还放了盐烧,算是正儿八经的烧菜了,她更舍不得给别人尝一口了,还煮了佟家的第二顿白米饭。
“阿姐你好点没?”采薇新灌了一皮囊热水袋递过来。
芦苇接过皮袋放在肚子上,难受的笑笑,没错她在入冬的时候,也来了初潮!
不过她没采薇幸运,可能之前受寒落下了病根,初潮来的几乎要了她半条命,惨白的脸上都没了血色。
佟母看大女儿月事来的这么受罪,咬咬牙做了两顿白米饭,还把晒干的老鳖鱼拿出来炖了汤,期望给大闺女补好点。
奈何芦苇不争气,鳖鱼本来腥味重的就厉害,没有调料只清水和盐煮,她闻着汤就上头,一口都喝不进去全吐了,吐的比逃荒白煮的时候还厉害。
“还有一块糖,我去拿来给你熬水喝,”佟母看芦苇什么也吃不下,慌忙跑去屋里把最后一块糖拿来了。
“不用了阿娘……”芦苇有气无力的说道。
佟母没听大闺女的话,烧水还是把糖煮了小半锅水,盛出来谁也没让喝,她亲自看着大闺女喝完的。
半锅热水下肚,芦苇只觉得冷的发抖的身体,稍稍缓解了一点冷意,靠着火盆不一会打起了盹。
“采薇,给你阿姐背屋里去睡,棒槌,你阿姐屋里火盆生好了没有?”佟母心疼的抱着大闺女吩咐道。
“好了阿娘,”棒槌懂事的跟在后面抬腿。
采薇在她娘和弟弟的帮助下,小心的把人背去了屋里放好。
佟母又去她睡觉的屋里,把盖铺抱给闺女盖着,床上的盖铺,还是芦苇姐俩去现在彭里正住的屋里搜罗出来的,好几年没用了,床上的铺盖看着烂糟糟的。
按采薇当时的意思是不要,芦苇没答应,不能不要呀!
烂糟糟的总比冬天没用的好,你又没个钱买铺盖,就算你有钱,动荡局势也买不到盖铺衣服穿用。
就这么姐俩把铺盖都抱回来了,什么破衣烂盖的,统统的都没放过。
比较幸运的事,她们还在第一家的地窖里,翻到了油纸裹的三匹布,以及好几双半新不旧的鞋和一包衣服,鞋是冬天穿的,衣服到是很新可惜都是男式的。
铺盖弄回来的第一时间,就给埋进了地窖放着,后面登籍造册后,官府明确表示了,这里以后是佟家的房子了。
佟母关上门,才把烂铺盖衣服鞋拿出来开水烫洗,又在整个夏天里暴晒了两个月,这不,深秋绵密的冷雨下下来,她们娘几个不就用上了吗!
“阿娘把铺盖抱这屋来了,你回头盖啥呀?”采薇扭头说道。
“你们姐俩之前从村里找了十几床铺盖回来呢!我还能缺盖的呀?看天这阴雨没个三四天都不会停,明天我把剩下的烂铺盖拆了兑兑,絮一起冬天盖厚一点才行,”佟母扬起笑脸轻声道。
芦苇傍晚醒来,看着窗外的天色阴沉沉的,她歪头看地上坐着佟母跟采薇拆铺盖。
“拆了干什么呀?又没针线缝的。”
“阿姐你醒了?”采薇抬起来头冲她笑,赶紧起身跑出去,不多时端了一碗吃的。
芦苇闻了闻嘴边的碗,“是糖煮的稀饭,不是没糖了吗?”
“这是中午阿娘煮糖水你喝剩下的,晚上正好给阿姐煮了糖粥吃,”采薇说完仔细的吹凉了稀饭,小口的喂她姐姐吃起来。
“棒槌呢?”芦苇吃完最后一口饭,看屋里只有佟氏母女没有棒槌。
“天冷去睡觉了,”佟母怜爱的回答道。
芦苇吃饱了裹着被子,歪躺着看佟母和采薇继续忙碌,烧红的火盆偶尔还有炸花响起。
“阿娘想再嫁吗?”她冷不丁的开口问道。
“啥?”采薇放下手里的活,有些怀疑的看着她姐问道。
“世道这么艰难,失去夫君的女子想活下去,比别人更是难上百倍,你若是想再嫁,我是不反对的,”芦苇说完看着佟母的神色。
佟母初听脸上都是羞意,后又听世道艰难沉默了许久,摇摇头轻笑了一下,“再嫁也未必有眼前的日子舒心,如今阿娘有住处,眼前儿女又贴心乖巧,家里还藏有吃的,不想再嫁了!”
采薇闻言眸光闪了闪没说话。
芦苇仔细观察了佟母的表情,看她不像是说的违心话,叹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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